做了个很累的梦。
我看到了未完工的温香暖玉阁,还梦到了君家堡里很多人,就是没有君商的影子。
从相识到现在,还没满一年吧?
醒来眼皮重的几乎张不开。
怎麽和守丧似的,水清浅就在床前,第一次让我觉的可以用灰头土脸这个形容词,不过他的淡青眼圈也是很好看的,谁他是我师弟呢。
“药相冲了 ,是不是?”
他点头,只看著抓在他手里的我的手。
“没药救?”
“还没找到,但...”
“我会英年早逝?”
他抿紧嘴唇,“不会的,总会有办法...”
恰如春草(十)
我记性不好我知道,但能把自己身上还中著毒给忘了,我也很无语。谁让平日都不发作,好了伤疤我都能忘了疼,何况连伤疤都还没有。
我早说,毒药不能乱玩的,一不小心药性相冲又没的解,很容易死人的。
除了自认倒霉,又能怪谁。
“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不打紧不打紧…”
超脱生死,境界如此高的人还有几个?
你那是什麽表情?
婆婆妈妈做什麽,有的救就救,没得救难不成你还真打算给我陪葬?
说到陪葬,我又想起君商。
这个人说他死了让我给他殉葬,我现在骨头开始撕拉撕拉地痛,连我师弟都不看好我的行情,跟快死也没差,那我是不是应该也拉他来陪葬呢?
“我还没死…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我已经死了的样子?….”
很不吉利…怎麽总是死啊死的。
“对不起…不能睡,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