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迅速将我拖入怀中,企图跃窗而出 ,可是某个红衣服好死不死挡在了窗口。
“我保持中立,我不打算和大堡主抢人,你们继续。”真看戏了!眼角越发上翘,目中似悲似喜,却笑地越发欠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戏~
他抓换方向迅速朝屋顶,不料半途一把剑拦住他,将上升的势头硬生生阻断。
你们要打架吗?师弟背著我这个大包袱明显会处於劣势。
“放我下来你们再打过。”我大喊。
姓水的没理我,一只手抓得更紧了。
我好歹是你师兄,给点面子好不好?
“咱吃亏了!先放我下来!”
从屋里打到屋外,看戏的那位也跟著散漫悠闲地让人咬牙切齿地由屋里跟到了屋外。
看起来不分伯仲,其实师弟已经渐渐处在下风。
没办法,都叫他先丢我下来了,他又不肯,打架还要顾著怀里有个人,不输都阿弥陀佛了。
我听到狗叫了,还越来越近。
我听著就觉著不吉利。
两只半人高的恐怖大狗,一看长的那就是无比凶悍的。
我想说,此地不得带宠物入内,谁带的?打扰小朋友午睡了,赶紧牵走----
接著看到又涌进来一队人马,我闭嘴。
你说,江湖的事,官府插一脚进来坐什麽?不是添乱吗?
又打开了。
几百号人对十几号人,以多欺少?
太不厚道了。
真有本事就单挑啊!
我还在胡思乱想,水清浅一个旋身落地,明显顿了一下,一柄亮光闪闪的剑就势刺来,刺向胸口的位置----
对不住了,大哥我在那呢。
所以那把剑又非常有道德地生生刹住。
往回收的瞬间,一只手迅速抓住我的手,我只觉地手腕一痛,一股大力似乎要将我的手臂撕断。
现在是什麽状况?
好吧,大哥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不能这麽抢的!跟抢肉骨头似的!
我的脸都皱到一块去了。肉骨头现在没有功力,被两股大力拉扯很痛苦!
“放手!”
“你先放!”
“我又不认识你,男男授受不亲,堡主大人您赶快放手吧!”我撑不住了----我很怕痛,太痛了就会想哭----很不男人的习惯,没办法,天生的----这麽多人,哭出来太有损我一世英名了。。。。
“不放!”他直直看著我,冰冷的视线仿佛要把我杀死,手上的力道也加重,要把人揉碎的力道。“你生是。。。”
他的台词没说完,我就很没种的“哇”一声开始嚎啕。
结果
先放手的是水清浅。
他说:“师兄。。。”
脸色苍白,似蕴含著无限深意和苦楚。
我知道我知道,你最受不了我哭。
我一哭你就心疼,就得没辙,就头脑混乱,糊里糊涂就什麽都能答应,就算我哭著要上了你,你也是不会拒绝的。
我差点就想向天翻白眼,早知道就小时候就不要那麽任性了,把师弟的性格都变懦弱了。
世界是没有後悔药的。。。
战斗渐渐平息下来,人少的果然还是吃亏了。
“教主!属下没用!”
被抓的几个人异口同声向水清浅道。
真是。。。。倒霉。。。。太倒霉了。。。
我说:“师弟,我改主意了,你一个人先跑!快跑快跑快跑!还不给我跑!你不跑我咋办?”
他看这我,只略一犹豫,迅速下定决心,扬袖,“退!”
紫色的粉末飞扬。
君商立刻反应过来:“不好!捂住口鼻!”
紫色散尽,人皆不见。
我看那穿红衣服的就站在一边,动也不动,了然於胸的表情,特鄙视地说了句“哎,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够笨,”一副惋惜哀叹的表情,“他师兄就在这里,他敢拿毒粉漫天洒吗?可惜咯。。。。他人马单薄没有防备的时候不多啊。。。。”
明明仍旧是幸灾乐祸。
君商将我往空中一抛,我像个球一样飞出去-----我吓个半死-------还好有人接住了------不过是个女人-------我满脸黑线!
恰如春草(十二)
“我不是故意的...”
“红豔知公子为人。只是,烦请公子将手松开一些。”
啊?
我立刻尴尬地松开紧抓她衣襟的手。
脚落到地面,竟有一瞬间的不稳。
一晃神就看那两只无比巨型的狗朝我扑过来。我吓地转身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无比凄惨地做最坏打算,它要敢咬我我也给它咬回去!
出乎意料,两个湿热的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口水弄得我满脸湿嗒嗒。
“公子,看来它们对你很热情啊。”
这种热情不要也罢....
不过,君商家的狗比主人倒是友善多了。
看看君商,又和人打起来了。
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正打得不可开交。
“君堡主,在下不过说一句事实,何至於如此大火气?”那一抹红衣,即便打架,也透著股洒脱不羁,凌厉的狂放之中却有种妖冶之美。
“你知许玉神智不清,却乘机对他为所欲为,是何居心?”
“君堡主,你说这话可是天大的冤枉啊。”他那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冤枉,倒比较像老虎头上搔痒的挑衅只会让人看了更加火大。“陈秦不过是助他找回从前的自己罢了。而况,现在他能清醒那也是我的功劳。害他神志不清的人才真正是罪大恶极。君堡主,你说,是吧?”意有所指。
“你给他吃的什麽药,你对他做的什麽事,真以为我不知道?哼,厚颜至此,你倒真好意思!”
这两人真牛,一边打架一边还能热火朝天地斗嘴。
一干人等闲闲看著他们家堡主和人打架,没有一点要出手帮忙的意思,就差没翘著二郎腿啃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