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脸色不太好?哦,我忘了你也是穿白的。”
他开始阴沈起来。
我嘿嘿干笑两声,立马给自己打圆场,“那个,明天就武林大会了,免不了打打杀杀,不小心溅点什麽液体上去也不太好洗不是?这麽好的衣服弄脏了也可惜不是?”
他冷冷回我一句:“脏了就丢掉。”
我还想唠叨一句“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看他脸色实在不豫,也吞回了肚里。
“你自己换还是我叫人帮你换?”
“别,别...我自己换还不行吗?”威胁别人是不对的,像我这样屈服於恶人的淫威之下是更不对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啊,屈啊,,,,
到晚上我就想明白了,他丫的就是想要我这绿叶来陪衬他这朵白花的!
搞了半天才知道,这是慕容山庄的家宴呢。那你姓君的来凑什麽热闹啊?若非慕容家没有女儿,我真要以为你想给他们当女婿了。还硬拽上我,这不是有病吗?
看那麽多人拿或奇怪或平静或淡漠的目光注视我们,我心里一乐,脸上堆笑,跟领导似的挥手想他们致意:“大家好啊!坐啊。看我们干什麽,我们又不能吃。”话说,穿白衣一定得有气质,我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恰巧我没有那东西,而恰巧姓君的有那麽一点。但风头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抢去啊。
君商暗里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拿眼瞪他,就怕人听不到似的说:“哎,你掐我做什麽?”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丢他的脸来著。
有人出来打破僵局:“君堡主,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吧。”不愧是大哥,慕容成可有气度多了。他的夫人温和地笑笑,叫人添了两副碗筷。
“君堡主,敢问你身边这位是?”
“内子。”
哎,你有没有常识啊?那是说女人的知不知道?
我没有辩解,坐下来傻呼呼地笑。我是想明白了,一个人要进戒备重重的慕容家宝库偷块玉(你确定你进去了会只偷块玉?),实在吃力而且也不一定就能成事。倒不如想想其他办法把玉弄到手,他们家那麽有钱,应该是不会稀罕一块玉吧?行,不是你内子吗?做了坏事到时就全来你身上好了。
君商这两字出口,立刻有人脸色不好。一个是慕容三少,一个是慕容家二少爷慕容华。
我看慕容华好好的,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心下奇怪:你没被君商那小心眼的给暗害了啊?
吃饭的过程,我终於明白,姓君的不是来吃饭的,他是来给人家捣蛋添堵的。他一个低气压的超级大冰块在那吃饭,一张万年不化的脸,楞是把人弄得消化不良。
吃完,他说一声“告辞”,就不客气地拖著我走了。还真是用拖的,好好的白衣被他当抹布用了。
不得不再佩服一下慕容大哥,他从头忍到尾,最後还笑脸相送,真是好修养!
相形之下,姓君的简直差到没边。他也不觉得惭愧?
我说:“慕容家穷到这地步了,要委屈君大堡主和我将就一间房?”
一间就一间吧,我也没什麽意见。但你不能这麽没品,你睡床我睡地,想的倒美。
他说:“我乐意。”整一赌气的孩子似的口气。
好意思啊你?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他也不说话,占床为王。我打不过他,我忍!
南山子的徒弟有什麽了不起?我决定以後不偷懒,回去找东西配几副药,不毒得你七昏八素我还对不起我师傅了!
敲门声响起。
“进来。”没有一点语调的起伏。
我怀疑,在他手下的人都不得抑郁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