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春草 作者:悠悠水如天【完结】(9)

2019-02-17  作者|标签:悠悠水如天


你懂什麽,我那不叫溜达,那叫侦察敌情。我说,真多亏你有心,不然我就得那什麽了。
他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我还没答应,他不能就那麽拿了你性命。
我当下气得把後面的感谢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世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之类的屁话全咽了下去。
不见三少,日子也还得过。
这届的盟主出来了,是慕容大哥。我还以为会是君商的。
我说:“你功夫不是比慕容大哥好吗?怎麽给他比下去了?”
“我武功高过他,但我对盟主之位没兴趣。”
这话说的还真不谦虚。
“那你前几天兴致冲冲跑去比什麽武啊?”
“帮他扫除障碍。”
没品的,原来是给人当枪手来了。

有个词叫报应,但我不知道报应可以如此迅速。
看到水清浅站在我床前的时候,我心念道:完了。昨个儿还在商量怎麽对付他,今儿人就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效率低了吧,一大群人光是开会决定举办武林大会加上筹备都快用了三个月,还连著比了三天选盟主,人玄冥教怕是早都部署好等著宰你们咯。想到这是在慕容家的地盘上,我心里一乐,丢脸咯丢脸。---典型的兴灾乐祸
“你又傻笑了。”
“没大没小,叫师兄。”
“师兄。”
真是乖孩子。我差点热泪盈眶---没办法,待这破山庄遇到的尽是破人破事,饱受摧残,难得遇到老相好(?)。
话说,师弟身高比我高,武功比我好,医术比我精(其实我不会医术,叫我配点毒药迷香倒还行),相貌也胜我一筹,连名字都比我好听。就是人老实了点,没我赖皮点,所以楞是叫我做了师兄。占著师兄的名,也不过是寻点心理安慰,总不能样样都叫我输了他吧?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师傅大概要骂我不争气,没出息,师弟都混到了一教之主,师兄却还是混混沌沌,不思进取。
“你打算怎麽对付他们?”
“饿上几天,愿意讲和的讲和,不愿意的,...看著办。”
他只说饿他们几天。
师弟其实挺善良的,虽然看著高贵但也蛮好相处,待人温和,比冰块好了不知多少。就是顶著个魔教教主的名号怪吓人的。
“师兄,你不用找流云佩了。我帮你拿到了。”他伸出他的纤纤玉爪,里面是一个水蓝色的水滴状的玉佩。晶石不平的表面,折射出令人愉悦的水色光泽。
他给我就收。
多少年师兄弟,我也没必要矫情。欠他的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次,这叫债多不愁。反正他要真叫我赴汤蹈火,我也是再所不辞的。
我自己也知道不劳而获不好,但是,人总是有惰性的是吧?一直劳动也总会累的吧?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自个师弟的好意是吧?(你就不要狡辩了。)
把流云佩收好,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问:“那群人里是不是有个叫君商的?”
“哦,不用担心,他关得很紧,等君家堡的人来,他差不多就该屈服了。”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他。你要是有事也没空和我在这续旧情了。
“你怎麽败的他?”君商哪能一天就被他搞定了?
“单挑。”
“你们武功差不多吧?”
他轻轻一笑,特无邪地说,“我们一群,单挑他一个。师傅的九龙缠都用上了。”
群殴啊?我摇头,“清浅,你这样不好,怎麽能一群欺负一个呢?”
“师兄忘了,清浅是魔教魔头。而况,他们一群欺负我一个又怎麽办?”
“那还是你欺负他们吧。”我起身,“我觉得魔教也不错,听起来比我这盗贼响亮多了。”清浅原来没打算创立魔教的,但玄冥教怎麽就成了魔教我还真不清楚。他也没干什麽丧尽天良的坏事啊。
“清浅,你把姓君的交给我。”
“好。”
真是好孩子。他什麽也不问,直接让我领走人。
不要说我小心眼。
三少的气我还觉著没什麽,毕竟他还有因有果,再加上有我自己笨的一部分原因。但姓君的就明显是一欠扁的,无缘无故,是非不分,还特记仇。我憋著难受,怎麽样也得整他一顿。
路上没见到一个慕容家的人。师弟,你果然牛人。
领走冰块的时候,大概是得意忘形,我嚣张地和冰块说了句:“我用千两金银买下你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想起他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再看他又寒了几分的脸色,我特解气。

但背他走的时候我确实有想过回头来著:看不出来,这冰块这麽沈!早知道不学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真该叫师弟带几个人帮的。
我说“猪,你好沈。”
他说不了话,估计脸又要阴沈几分。
我知道进行人身攻击是不对的,可受那麽多天气,总得让我反击一下吧?
话说完我突然觉得怎麽那麽别扭?我要个冰块干吗呢我?没事找罪受,我还自虐了我?
你想在春寒料峭的时候再来个冷风彻彻吗?你想在吃饭的时候消化不良吗?你想有人整日对你臭著张脸还语带讽刺吗?
老找君商吧!君家堡出产的绝品大冰块,保证你受气到饱!
得,欺负几天我就还回去吧。热泪盈眶啊,世界上哪还找得到我这麽善良的人啊!
还完我就跑路,就我这身绝世的轻功,还能被逮了不成?
找户农家先住了下来。咱不住客栈,给冰块找罪受的,哪能让他跟渡假似的舒坦?
修书给宁非,告知他一切顺利平安。
接著就想到底怎麽折磨冰块。
狞笑著踢开房门,此时的我一脸凶悍的容妆,再加上活像纨!子弟欺辱良家妇女是的犯贱表情,冲上去说了句:“小娘子,我来了。”说完又觉地不对劲,我好好的一爱祖国爱人民的良家公民做什麽扮成这鬼样子?
君商就更不对劲。他那是什麽样子?轻视之情溢於言表。
难道我的易容差到如此?可以叫人一眼望穿?
“君堡主,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
他这哪是被绑票的样?还是他一贯的堡主派头。看得人忒不爽。
“你有点身为待宰羔羊的自觉行不?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任我鱼肉知道不?我可是刀俎你知道不?”
他那张深潭似的黑眸直直地盯著我。
看,看,看什麽看?你真以为目光能杀死人啊?
我也睁大眼和他深情对望。想起他还不能说话,我瞪得更起劲。
“没想到君堡主也有今天吧,嘿嘿,嘿嘿...”我贼贼地笑。师弟辛苦半天,咱可不能让他白忙活,怎麽也得把姓君的吓够本吧?“做人要负责任。是你做的你就得承担後果,对吧?”我故意停顿,企图增强对他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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