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这么敷衍的回答,气愤不已。而孙浪已经把电话放到案台上,时不时对着说声“嗯”,然后更多心用于这锅粥。
周润竹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个编剧,便让他参演了一个IP剧,谁知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进了演艺圈。可进门容易,待住难。刚刚起步,摸爬滚打的,这不频频向许姐请讨,这人际关系,财税账理的,身边能熟悉的人也就她一个。
“你到底听没听?”许子舒在电话那头吼起来,吓的孙浪一哆嗦。
只得赶快接起来,“听,听,听,我咋敢不听姐您的话呢。只是~那个我这儿还有点事嘛,下次再继续说可以嘛?”
“李政还没出院?”
“没有,下午取纱条,然后再待两天就好了。”把火调小一点,然后用手捏了一小撮盐撒到粥里,再搅拌一下。
“就是个鼻中隔偏曲的小手术,这是要朝一个星期的架势赖啊。他估计就是想借此获得你的同情,然后一点点的把你吃净。”
许子舒在那头分析的头头是道,孙浪在这边“嗯,嗯”的不走心回应。在北京待了半年,来这里两年,李政的影子总是y-in魂不散。从才开始的电话短信不断s_ao扰,到后来直接在自己出租房旁也租了一间住下来。要不是他隔三差五的需要出去执行任务,这两年来还不被烦死。可嘴上说烦是烦,但是当初选择来日喀则为了什么,自己还能骗的了自己?
“还有,我想清楚了。你想把公司过户给小朱的事情,我不反对。这一行也待太久了,弯弯道道的来去就着这么几个人,也没意思。”
“那我替小朱谢谢他许姐了”,孙浪这才认真的起来,可转时就嬉皮笑脸变回原形,“可去工商局、质量监督局、税务局,还有银行的那些手续就还是要麻烦姐姐了。”
“你咋不懒死到哪儿…嘟嘟嘟…”电话挂了。
孙浪挂了电话,无奈的吐吐舌头,然后把橱柜里的保温盒拿出来。
李政在病房里与隔壁床的老大爷聊的热火朝天,从皇姑屯事件一直聊完十四年抗战。连孙浪什么时候进来,站在身后都不知道。
一直等到孙浪把保温盒放下发出声音时,这才赶快捂着鼻头哼哼唧唧“哎呀,疼的呀。”
孙浪白了他一眼,用小碗把粥盛出来,然后递给他。
“又是粥…”李政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不是鼻子疼的张不开嘴嘛?除了粥你还想吃啥?要不给你顿两斤羊r_ou_?或者干脆给你煮火锅?”
“那感情好。”李政陪着笑,可一扯嘴牵动到鼻子,倒吸了一口。
孙浪本想夺过碗吓唬吓唬他,再作践他几句。见他真的是痛了,便软了口气,“等你好了带你去行吧,先吃饭少说话。”
“你说的哦,可不许反悔。”李政还撒着娇,眼睛眨巴眨巴。
孙浪没理,开始收拾床边的东西。而同房的大爷已经闭上眼睛,估计表面是在闭目养神,实际怕是不见为静。
李政舀起一勺微张着嘴,抵着牙齿露出一条缝,一点一点送进去,因为吞咽的时候鼻子就会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所以整个吃饭的过程非常的缓慢。
“刚进来的时候,护士通知过一会儿就要取纱条了,你速度快点。”孙浪又把凌乱的床头收拾好了,站在一旁督促着。
李政放下勺子,幽怨的眼神望过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求同情,求安慰。
孙浪见状,直接转身出了病房,“护士,我们这好了,可以来取纱条了嘛?”
李政听着外面的对话,无可奈何的自嘲笑笑。
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李政扯着孙浪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眼泪水都快挤出来了。
“你能不这么丢脸嘛?当年身上受那么重的伤哼都不哼一声,现在不过是这点程度,你这是要干嘛?”孙浪甩开李政扯着的手,然后把人朝里面推。
李政赶快反过来一把抱住孙浪,“我害怕,疼的很。”
走廊里的人都回过头来看这惊悚的一幕,一个一米八几的魁梧汉子挂在比自己矮小瘦弱的人身上,还哼哼唧唧。还好身上穿着病号服给帮忙遮掩,要不就会噁心一片。
孙浪赶快推开两人的距离,恶狠狠的眼神警示着。
“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怕疼了。”原来李政的如意算盘打到这儿在,“我哥和张伟他们都…”
孙浪无奈的叹口气,“好,如果你能保证不闹不嚎,不装可怜,我就答应你。”
“你说的。还麻烦什么医生,我自来的快。”李政立马就能站直了,自己摸着鼻腔露出来的一点儿棉纱条的角,使劲一拉。
“啊~”杀猪般的嘶嚎,鼻血吧嗒吧嗒流一地,人也疼的就地打滚。
唉,看来又要再塞一次纱条止血。
作者大叔的废话:嗯,我个人总是喜欢正文完结的那样结局,可是还是强行给安了个算he的结局吧(连续三个坑都是这样)。毕竟编辑妹妹说的对“生活本来就艰难了,何必要把文也弄的这么难。”所以,给张伟也配了一个温暖的结局,猜的没错,就是前面提过的李政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杨轩,至于是不是被受了,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发展,那就是另一个深沉者与腹黑的坑了。还有周润竹进入娱乐圈后与影帝之间的2233事儿,也会是一个欢脱坑的。
最后给各位宝宝们敬礼,希望天天开心。我会努力继续使自己的渣文笔提升的。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