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空空的屋子环视一周才默默道：“小鬼，在不在？出来……我原谅你了。”
没有人回应。
冥府
“无常，小冥王那孩子究竟在人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婆婆，煮您的汤吧，那些事情也是我们能知道的么？”
“唉，我一手带大的啊，心里总是放不下，前几天这孩子直嚷着胸口疼，像是长了包，唉，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点儿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五年后
“乐乐，磕头。”
“爸爸，这个谁啊？为什么每年都要来看她呢？”乐乐终于忍不住指着石碑上的照片问道。
江南蹲下身，伸手擦拭上面的灰尘：“你猜呢？”
聪明的孩子一语即中：“妈妈？”
“可我为什么没见过呢？”乐乐撅着嘴巴用手指轻点照片。
“本来留的有张照片的……后来，”江南没有再说下去了，后来那张照片被一个傻乎乎的家伙给‘PS’掉了，畸形的照片早已被当作伤痛的回忆收起，久不复见。
突然听到汽车呜笛声传来，乐乐开心的跳起来：“嗨，爸爸，是北奇叔叔！”
这家伙又找来了，江南有些烦恼的摸着额头，曾经在他们家强住了整整一年啊！赶都赶不走……呃，好像带后座上放了很多东西，他不会又是借渡假的理由在这里长住剥削自己吧？衣食住行……啧啧，还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待江南盘算下来，乐乐早已经奔着车子跑去了，惊喜道：“北奇叔叔，我想死你了！”
张北奇一伸手，便将乐乐举起来，边跟乐乐聊天边摆出一个‘V’字形胜利的手势给江南看。
幼稚！江南不屑的切了一声，抬脚欲走之时却突然被一个东西拌了一脚，他惊诧的回头，看到一个男人从坟墓里钻出来，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难以置信的掐了一下手心，疼的直抽凉气，那人好看的眉毛就微微皱起来，用柔软低沉的男声道：“笨蛋。”
五年前好像也是这么被他讲过一次，那时居然好脾气的忍住了，一向自负的江南感到很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却是，那么久那么小的事情，他居然到现在还清晰的记的。
“喂，怎么了？”男人显得有点着急，伸开五指在他眼前轻晃。
江南拢起手拂，重重在他额头上击了一下。
“哎哟！”男人捂着脑门惊呼：“好疼的。”眼睛里却全是笑意，对着江南的眼睛看了许久，他张开双臂把江南搂在怀里：“江南，我回来了。”
乐乐被张北奇高高的抛起，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摭住张北奇的眼睛道：“坏了坏了……北奇叔叔，你的敌人出现了……”
张北奇好笑的将他小手拨开，再向江南望去的时候，眼睛里便溢满了失望，原来如此。
两人在一起，看上去……还算不错，应该不会再难过了吧？
还一直没机会告诉他，当时抱着乐乐在飞机上流泪的样子，丑死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