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天都可以见到崇华的青兀,才是最想念崇华的人吧。
﹍﹍﹍﹍﹍﹍﹍﹍﹍﹍﹍
万俟绝紧闭着双眼,他从空中坠落,然后沉入一汪清池中。
沉入水中,沉入梦中,但是鱼儿上岸会缺氧,人入水会无法呼吸。
濒死的时候他好像听到别人的呼吸声,时重时轻,断断续续又痛苦万分。
啊,还听了到一声叹息:自作孽,不可活。
谁在自作孽,谁又不可活?
他想知道,却又觉得无关紧要。
残存的衣袂在水中肆意漂浮,脸上身上的血液和着水流消散开来,浑身上下或深或浅的斑驳伤痕开始迅速的止血愈合,快得惊人。
不仅仅是他,就连他胸前的琥珀吊坠,也慢慢地漂浮了起来,散发出柔和的紫光,不媚不俗只是美得夺目。
万俟绝的鼻息开始吐出气泡,越来越急、越来越多,不停颤抖的眼皮终于抑制不住地撑开!
张开嘴巴,池水不断地浇灌而入,万俟绝开始呛水,然后才终于反应过来,生存的本能让他疯狂地展臂向上凫去。
直到破水而出,他才发现这个池子是能踩着底的。
全身s-hi透的男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狈,发丝杂乱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衫褴褛露出里面的皮肤。
万俟绝大口地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空气,双手抹了一把脸,擦去了眼前的水滴。
然后他看到一个人,就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他背对着他,黛青色的衣服被水完全浸s-hi,紧紧地贴在单薄的身体上。
他似乎很是疑惑现在的状况,左臂抬起微微侧目,视线凝在沾水的素手上,滴滴下落。
万俟绝看到了他轮廓姣好的颚骨弧线和宛如扇贝的可爱耳垂。
“阿……笕?”声线颤抖得可怜,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因为万俟绝分明记得那株神魂Cao是被抢走了的。
那人却已经闻言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依旧模糊不清的脸,嗓音轻柔且熟悉:“阿绝,我出来了?”
一直因紧张而屏息的万俟绝忽地吐出一口浊气,三步并做两步向阿笕跑去。
水声大作,他一把抱住了他。
“嗯嗯!你出来了!”万俟绝激动不已。
阿笕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下方的水中赫然映出一张绝美的面容。
可惜万俟绝不曾注意,他只是高兴地一把抱起阿笕,大步向岸上走去。
阿笕像一个小孩儿一样坐在万俟绝交叠的双臂上,因为重心不稳又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万俟绝的头贴在阿笕的胸膛上,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很喜欢,于是又不经意地蹭了蹭。
这里应该是一个秘境,四周的景色虽然与子午森林里的没有什么不同,依旧大树参天藤蔓垂掉,可空气弥漫着的浩然剑气却让万俟绝感到了压迫,估计是进了一个剑修的秘境。
庆幸的是阿笕并没有表现出不适,呼吸比他还要平稳几分,看来阿笕果然就是灵修,与这里的剑气正好相符,机缘巧合下便走出了吊坠的桎梏,他“自以为是”地想着。
万俟绝将阿笕小心地放在地上,让他背靠着大树坐下,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套衣衫,一套青衣一套玄衣,与二人身上的并无太大差异。
阿笕伸手接过衣衫将其放到一旁就解起自己身上s-his-hi的衣服来,很快精致的锁骨就露了出来,白晢光滑的皮肤上还残留着诱人的水珠。
万俟绝的眸色变深,在阿笕的面前蹲下捉住了他的双手,嗓音明显地暗哑:“阿笕,我来帮你。”
带茧的手指掀开最里的那层衣服,不经意间滑过那圆润可爱的肩头,衣头直直下坠到腰线的位置,万俟绝看着对面的半身赤.裸的少年,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阿笕乖巧地坐着任凭他摆布,肌理分明的胸前有两颗粉嫩的红樱似乎在等人采撷,腹部平坦不见丝毫赘r_ou_,万俟绝双膝跪了下来,指尖颤抖地去解少年的裤头。
老实说,在情爱这方面万俟绝绝对算是个经验浅薄的新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想念,见面就想做羞羞事情的冲动欲.望,和弥足珍贵的小心和珍重。
万俟绝迫不及待地欺身压了上去,胸膛上的起伏已经抵在了阿笕的身上,吻向了锁骨然后一路向下,停在了觊觎已久的红樱上,舔.舐,吮.吸,轻咬……
手也没有闲着,在剥光了对方的衣衫后迅速地一把撕碎丢弃了身上残存的布条,露出了精壮身体,后背弓起的弧度就像一只蛰伏的狼,他蓄势待发。
粗砾的大掌抚慰在身体上时,阿笕终于克制不住地轻吟出声,修长白晢的双腿紧紧地闭在一起,万俟绝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挤进了阿笕的双腿之间。
在足够清醒的状态下万俟绝还算是温柔以待,他在旁边生起了一个火堆以免阿笕着凉,尽管他知道修者不可能如此孱弱。
手指在无师自通般地开拓,异物的进入让阿笕难过地弓起了身体,万俟绝握住了他不断向后扭去的腰,蛊惑道:“阿笕别怕,我会小心的。”
然后就是进入,下身早已坚硬如铁,膨胀得快要爆炸,似乎只有那温软紧致的地方才是它专属的归宿,几乎是一鼓作气地顶到了最深处,阿笕被撑得喘不过气来。
但就像一鼎天生的名器,阿笕很快地适应然后接纳,兀自产生的温润体.液滋养了原本干燥的内里,万俟绝清晰地感受着然后心里一喜,试着抽动了起来。
如愿以偿地换来了一声娇软惑人的呻.吟,欲.望高涨的时候总是有点神志不清的,他看着阿笕的时候好像看到简守的脸,迷醉诱人又邪恶万分。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并不恶心,他甚至伸出手摸上了那张神秘的面颊,掌下的皮肤正如想象之中的那般细腻滑嫩,让他下身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阿笕被撞得似梦似醒,双腿自觉地缠上了对方用力耸.动的腰部,大腿内侧开始收紧痉挛,喉间的叫喊声也肆意放纵了起来。
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啊,纵情又浪.荡,不知为何阿笕忽然觉得心里难受,鼻头有些发酸。
“阿笕,阿笕……”万俟绝不停地唤他,连尾音都是甜腻的爱意,恍惚这天地间他就是他最爱的人。
哦,忘记了,本来就是,只不过恰好最恨的人也是他。
宛如葱玉的十指紧抠着男人肌r_ou_紧绷的后背,眼尾显出轻佻的媚红,原本澄澈的眼里露出了专属于简守的神色,淡漠又决绝,他在他耳边吹气:“快点儿啊~”
万俟绝整个耳廓都红透了,并且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只当阿笕与他一样快乐无常,随着不断收紧绞动的内里,万俟绝很快就丢盔弃甲了。
他趴在他身上喘气,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从简守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带出一淌暧昧的液体,简守轻微“哼哼”了两声,万俟绝的动作就顿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阿笕,我真想再要你一次!”
“不要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也甚为冷漠。
可嗓音因为叫唤过头了而变得沙哑,说话时的气势就顺其自然地弱上了几分,万俟绝听得心里痒痒的,还是放过了他。
亲自为其清理过后,万俟绝还仔细地为他穿上了干净的衣服,束腰时刻意停留了一会儿,眼里的柔情都要溢了出来。
简守微微歪着头感到不解,他从未见过如此放下心防且温柔万分的万俟绝,于是不自主地问出:“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万俟绝的指尖细细磨蹭着简守的侧腰,难道他表现得不明显吗?他都与他发生肌肤关系了,阿笕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不喜欢爱装傻充愣的人,可如果那人是阿笕,他又无可奈何了。
低垂的眼里滑过一丝不喜,还隐隐有些委屈,再抬眼时他扶住了简守的双肩,眼神坚定又深情:“因为我喜欢你啊!阿笕,你喜欢我吗?”
“喜欢”?这个词对于简守来说太过陌生,以至于听到后给他带来极大的震撼,他紧盯着万俟绝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蛛丝马迹,玩笑亦或是欺骗。
可是没有,全是满满的真诚,简守嗤之以鼻却又奢望不已的真诚。
那人问过他后露出期待又紧张的表情来,真实到不可思议,简守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奇怪,噗通、噗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俟绝还没有等到简守的回答,他有些失望和沮丧,但是转念一想阿笕这不是也没有否定么!
这么想着心情便又好了几分,不打算与阿笕就这个问题再僵持下去,他一把背起了他。
简守趴在他宽厚的背上,万俟绝故意抖了抖,简守便反s_h_è x_ing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也贴得更紧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纤长的睫羽眨动了一下,警告似的喊了一声:“万俟绝。”
万俟绝摇摇头,不赞同道:“阿笕,你该唤我阿绝的。”
阿绝?简守觉得有一些可笑,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牵强地张开嘴,唤了一声:“……阿绝。”
因为喜爱,所以并未听到其中的排斥,万俟绝的嘴角夸张地勾起了一抹微笑,侧头在简守的小臂上落下一吻。
简守一抖觉得烫手,却又更圈紧了一些。
第77章 魔修的鼎炉
青青石苔,蔓蔓绿萝,不见太阳却又日光明媚,斑驳的暖阳洒在简守身上时让他有一些昏昏欲睡,这秘境里的气息他感到很熟悉,奇妙的依赖。
耳边传来背上之人清浅的呼吸声,万俟绝就不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想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前方突然涌起漫天的白色迷雾,万俟绝抬头向上看时那高涨的浓雾就已经遮天蔽日了,显现出磅礴之势,眼里闪过深思的神色,紧了紧双臂还是抬脚踏入了这未知的领域。
雾气冷冽和着潮s-hi的味道,简守被冻得哆嗦了一下然后清醒过来,他拍了拍万俟绝的肩膀示意他放他下来。
双脚落地后还有些发软,从脊椎骨里窜出酸意,万俟绝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握给他带去平衡,并且率先走在前面开路。
简守垂头看了一眼两人手掌相连的地方,微妙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跟了上去。
越走越近,前方的场景就越发清醒,巨石林立参差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