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绑着粉色蝴蝶结的女孩也连忙追问:“附近的话,老师难不成住在岸町小区?”
段秋铭“嗯”了一声,就看到两个女孩的情绪更高涨了,在学生里也人气高涨的段秋铭居然跟自己住在同一片区域,也不奇怪两个女孩都强烈要求要给老师帮忙了。高中学习压力大课业繁重,有不少女生都在窃窃私语着等熬到毕业,就打算跟段老师表白交往。
机会白白送上门,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得扑上去才对啊?
段秋铭其实是不想跟自己的学生有学校之外的接触的,毕竟他也能对这个年龄段女生那点微妙的心思洞悉一二,但即便如此,想起自己还要去隔壁买花,困扰地察觉手实在有点不够用。
最后也就同意了,在花店定了十来盆观叶植物,最后让两个女孩一人帮自己拿一盆不算很重的,剩下的就先留在了花店里。回家的路上,又在两个女孩的强烈要求下分给她们一个袋子。
盯着豪华沐浴露箱子,女孩们就怀着好奇地心思跟老师攀谈起来。
“这么多沐浴露的话,老师能用很久很久吧。”
“其实用不了很久的,一瓶的话,也就只撑得过三天。”
齐刘海女孩和同伴面面相觑,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再爱干净也不会到这个程度吧?感觉不是抹在身上而是直接在喝的使用速度。
“不是一个人在用吧。”揣测半天后才小心翼翼地发问。
“嗯,我还有个同居人,他用的比较多。”
女孩们恍然大悟,她们视为男神的生物老师,居然已经名Cao有主了啊。
“老师和同居的人,是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交往吗?”
是不是呢?段秋铭没有回答,身后的女孩就已经当他是默认了。
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仙女俘获了K校最帅男老师的芳心,女孩们坚持帮段秋铭把东西提到了楼上。段秋铭不好意思拒绝,想着出于礼貌,也该让她们进屋喝杯水。
只是进屋后第一眼没有看到段清甜的身影,屋子里整整齐齐,像是有人收拾过的样子。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响,段秋铭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看,就看到少年埋头洗碗的背影。
他其实还不擅长穿衣服,段秋铭不无懊恼地想着,他是怎么把自己的衣服穿的这么色情的。
裤子很可能没穿,宽宽的衣摆勉勉强强遮着小半截大腿,大片的光景都敞在外面,偏大的衣服就这么罩在身上,透过厨房的灯能隐隐约约看到腰背流畅的线条。领子一半翻着,一半还皱巴巴塞在衣服和肩膀的夹缝里,随便一联想就知道扣子肯定也系得惨不忍睹。
反正他知道不管穿成什么样,段秋铭都不会苛责他,知道这间屋子只有他的心上人进得来。
重重地掩上厨房门,还转了钥匙,生怕他就这么大喇喇地走出来。脸色不悦地回到客厅,两个女孩没有动桌上的饮料,正在摆弄着新买的花Cao,看见段秋铭出来便好奇地往他身后望。
“他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抱歉,我就不留你们继续在这里了。”
“非常谢谢你们的帮忙,不然这些东西拿回来还得费好大的劲。”
虽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正牌女友本人有些失望,女孩们还是礼貌地告辞后下了楼。
原本担心听见女孩声音段清甜又会吃醋,却没想到倒是自己怕他走出来被人看见。
这么算起来,吃醋的人好像变成了自己。
沉浸在洗碗中的段清甜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客厅里的动静,连自己男朋友回来了,还是跟别人一起回来的,来了趟厨房还出去又把人送走了,这些事情他都毫无察觉。
他只是想着段秋铭快回来了,就突然很想帮他做点什么,不如就洗洗早餐的碗吧。
沾沾自喜的同时,又想起照片里的女孩子,纳闷地想着到底该不该问问段秋铭。
单是从照片来看,段秋铭似乎很喜欢她,但如果段秋铭有喜欢的人,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想不出个答案,伸手把碗从浸满泡沫的池子里捞出来的时候,滑溜溜的碗边脱离了手指的控制,来不及抓就“砰”地一声掉在脚边碎了。颇为自责地蹲在原地,想着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担心段秋铭看到满地的碎片会失望,伸手想捡起来,却没想捡碎片也同样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锋利的瓷茬又把掌心给划破了。
厨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被传来的动静牵动神经的男人大步走过来,问他没事吧。
他的手掌落在段清甜的手腕上,偏高的体温让他觉得很温暖。顺着男人担心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掌心多了一道细长的伤口,没有明显的痛觉,只是从中溢出的血液十分新奇。
连段秋铭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伤口,类似于血液的存在居然是像水一样没有颜色的。
连流动的速度也很慢,看着段清甜怔怔望着伤口,段秋铭心底一阵心疼,以为他是疼懵了。拉着他迈过那些碎渣去卧室里,抽屉里的医用酒精棉签药酒创可贴还没拿出来,伤口居然就自动愈合了。那些沾着掌心里的血液似乎只是洗完手会留下的水迹而已。
段清甜不知怎地就想起段秋铭之前上课的时候提到过,动物的血液是鲜红色的。
而现在这位生物老师的目光惊讶中还带着严谨,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试管把他残留的“血液”收集了起来,接着把他比自己小了几号的手翻来覆去查看了几遍,没有任何痕迹。
“你想拿我去做实验吗?”这么问着,却看到段秋铭在他刚才伤口的位置抚摸了一下。
其实一点也不痛,被段秋铭碰过的地方,都是暖暖的和痒痒的。
☆、第二十二章 非要换衣服吗
段秋铭低着头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起身把小试管放在了桌上的笔筒里。从浴室里传来短促的水声,拿着热毛巾走出来的男人,耐心地帮他把手捂得热热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做家务呢?留给我来做不就好。”
“什么都留给你做,岂不是太没用了,我也是能给你帮帮忙的。”
段秋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把采购的战利品放在了他的面前。花花绿绿的袋子里囊括着各种各样段清甜感兴趣的物品,忍不住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段秋铭,他澄澈的瞳孔里向来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得到段秋铭的允许后,立马把手伸进了大号塑料袋里摸索来摸索去。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翻找声,段清甜如愿以偿地翻找到了今天才被自己吃完的同款薯片。
“我可以吃吗?上一包是中午吃的,我就吃一点点。”
虽然段秋铭没有明说,但是段清甜可以感觉出来,对方在试图控制自己的食物摄入量。
“为什么不可以”段秋铭伸手轻挂了一下他的鼻尖,“表现这么好,本来就是奖励给你的。”
看着少年火急火燎地伸手就去撕扯那个袋子,因为使了不得要领的蛮劲,怎么也没法让空气跟里面环着膨化食品的保护氮气相互接触。双手捧着圆鼓鼓的袋子,显示无可奈何,下一刻就有些气急败坏地要上嘴去啃包装袋,牙齿还没碰到,就被段秋铭一伸手夺了过去。
男人似乎在憋笑,精致的侧脸落在段清甜眼里,带了些狡黠的意味。
经验这种东西很可贵,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齿状边缘轻轻一撕,轻而易举就完成了。
敏感的嗅觉已经接触到了令人食指大动的番茄气味,眼巴巴望了半天,段秋铭却没把零食给他。而是颇为挑剔地偏头打量了自己两眼,不是在看脸,而是顺着脖颈一直看到了小腹。
原本还以为他穿成这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结果还是段秋铭高估他了。衣服上还沾着斑驳的薯片带有的残渣,没有人会尝试穿着带着油点子的衬衫勾引人,真相就是他不擅长穿衣。
被盯着的段清甜脸有些发烫,看着没系好的扣子心虚地就要去扣,却发现找不到对应的扣眼,正着急着,一言不发的审核者伸出了手,指尖落到那几颗扣错孔的纽扣上,灵巧地一颗一颗全部挑开,动作很轻很慢,连空气都浮动着缓缓流动的暧昧,让人不敢大肆呼吸。
等到全部解开后,段清甜偷瞄着段秋铭面无表情的脸,想着要不要直接扑上去。
“脱了,那件脏了,我待会去洗干净,先把这件换上,别感冒了。”
“咦?……”
“以后别穿我的衣服,喜欢的话我给你去买同款,不合身的话,穿了也不舒服。”
低头看着被自己弄脏的衣服,段清甜脸更红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在夜里仰望一年一次的圆月时候,突然飞过来一只漂亮的夜莺栖在枝头,正唱着歌突然在树杈拉了一泡屎。
手忙脚乱地把衣服从身上扒下来,又立马伸手把男人递过来那件刚撕掉标签的薄毛衣,胡乱套在头上。浑然不觉男人在他脱衣又套上衣服的空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露出来的部位,喉结上下一动,等到段清甜穿好后邀赏似的拽着袖子,才好心提示他把衣服穿反了。
旖旎的风景又在眼前一晃而过,即使穿好了,偏大的领口也能将整个锁骨部分暴露出来。看着少年满心欢喜,爱不释手摸索着衣服上不忍直视的彩色朋克图案,段秋铭那种私心得到满足的充实感和对未成年有所心动的背德感,在心底隐蔽的角落里交叠着生长起来。
原本光溜溜的腿上也被合适的布料覆盖起来,还佩着带着机器人装饰的深色细腰带。
等他穿的像个正常人了,才把他心心念念的薯片塞到他的手里。
“甜甜,待会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浴室的篮子里去,再把这几件挂起来。“
不要吃太多,我这会去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