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来接你?”
“不用,我很快就到。”
梁沫一开门就看到庸在忙进忙出,他做了一桌子梁沫爱吃的菜。
庸看到他后,一把抱着他就要开始啃,梁沫捏着鼻子推开他:“你这油烟味也太大了。”
庸不好意思的退开:“抱歉,我忘了把油烟机打开。”
接着,庸把他从前到后都看了一遍说:“瘦了,我的沫沫这么辛苦。有没有想我?”
不知是因为太忙还是什么,梁沫觉得自己好长时间都没有想念这个人了。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庸,觉的这个人模样可以,可是太不修边幅了,袜子穿的都不是一双。
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他现在有点迷惘,原来以前也只不过是以前。
面对庸问他的话,他只说了声嗯,便进了屋。
庸觉的他是累了,又回到厨房继续吸他的油烟。
吃饭的时候,庸有话没话的和他聊着,说关于他们公司发的视频他每期必看。可梁沫却不以为然的样子,不在向以前,眼里带着亮光笑着听他扯皮。
这一个晚上下来,庸明显感到了小男友的变化。不是别的,而是眼神,梁沫的眼神让庸觉的和以前大不一样。
睡觉时两个人背靠背,各怀心事的躺下。
第二天,梁沫的行程排的很满,主要还是接着拍电影的国内部分。拍完戏后还有个娱媒的采访。
庸和他约好在他工作附近等他。
昨天看梁沫吃的少,庸想接他一起去外面吃点好的。
由于还没到约定时间,庸走到他拍摄的一个大楼前,想和他的距离近一点。
没想到,梁沫因为说话太短,提前结束了采访。
他和经济人卓威一同走了出来,迎面遇到了在门口徘徊的庸。
梁沫看到他后,没有和他打招呼,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就匆匆从他身边走过。
这顿晚饭两人都没吃,庸给他发了信息,说在家里等他。
梁沫回去后看到萧琪庸面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他把钥匙放到桌上等着庸先开口。
庸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侧低着头的小脑袋说:“为什么装不认识?”
梁沫回答:“我在工作。”
庸把手捂住他的右耳,低下头,在他的左耳边低沉地说:“你以前在U站的时候我也接过你,你可不这样。”
梁沫看着地面说:“这个公司不一样,这里有很多双眼睛,我不想出差错。”
庸说:“所以我是你错?你又不是抢了有妇之夫,有什么可怕的。”
梁沫抬起头看向他说:“不是怕,我现在刚起步,不想被人有不好的议论,希望你能理解我。”
庸拎起梁沫的左手腕,看了看他带的名牌手表,又望了一眼他右手拿的奢华手机,说:“以前你说过,自己不喜欢带任何装饰,会影响工作。但,这是Alex.k手工所制,全球只有30块的限量表,价格在有些城市都能买一套房了!”
梁沫没想到他懂这些,他以为庸只知道从土里挖出来的古董,只知道玩游戏做饭。他不知道的是,庸只是选择自己简单的兴趣,平时的生活。
对于梁沫来说,以前一直为了生活而奔波,稍微好一些时,就是在保护别人的安微,自己的生命从来都不是第一位,现在才真真正正有了更多的选择,他的生命被很多人重视,他不在只有萧琪庸一人,有无数人在为他堵起城墙。
这让他有种俯瞰众生之感,只是这种俯瞰,更多的是他对自己的骄傲,他觉得这时自己一步一步踏实努力的结果,实至名归。
他看着自己被庸抓住的手说:“这是公司送我的,你不必大惊小怪,而且要花钱也是我自己的钱。”
庸放下他的手说:“抱歉,我是不该管你怎么花钱,只是觉得你这次回来,我们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梁沫,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我希望我们不用遮掩什么。”
梁沫半靠在他怀里说:“我最近有点乱,可能是太累了,给我点时间。”
庸失望地说,早点休息。
以他的直觉,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过了两天,公司安排梁沫去做了一个直播节目,他现在正引起小部分人的热议,还有一部分人是看他脸熟,更多的人是好奇。
网友问:“怎么话那么少?”
梁沫回答:“还好。”
“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男朋友呢?”主持人在念出这个问题时,拿着手卡掩面坏笑了一下。
梁沫想了片刻说:“没有。”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
梁沫回答:“没有。”
这之后,庸几天都没有和他联络,他也一样。
几天后梁沫收到了庸的信息:“我们谈一谈。”
梁沫回复:“好。”
晚上,梁沫到了庸家。
庸对他说:“如果我们分手了,就是真的分了。今天我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没有变,现在我想听你的真实的想法。”
梁沫手里攥着庸家里的钥匙说:“我没说分手。”
庸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回自己家的钥匙,苦笑着说:
“何必骗自己呢。”
梁沫僵硬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转向衣柜,拿出里面的运动包,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把几件衣服塞进去后,他把包放下,说:“算了,都不要了,你帮我扔了吧。”
庸接过他的包说,我帮你放到回收箱里去。
梁沫点点头,说,对不起。
庸抱抱他,摸着他的头,有些哽咽的说:“太耀眼时反而会有些灼眼,你年纪轻轻,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理解你。”
梁沫还想说什么,庸示意他不要在说了,他把手伸向外面的门,示意他可以从自己家里走了。
听到梁沫的关门声后,庸倒在了那张按照梁沫喜好所买的床。
而梁沫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也不想带走,离开了他们的家。
☆、四十三章 陆源的游乐场
深夜,万籁俱寂的之时,如果关上电子产品,很容易会想到自己内心深处爱着的那个人。
谭毅昊躺在那昂贵的靠椅上,开启了家里玻璃房的天窗,外面的清风吹来,气人心脾。
他常用这个方法排解心情,可今晚的风却没有吹散他的怒气,他把本来已经关掉的手机拿出,对着自己有些淤红的嘴角拍了张照,给陆源发了过去。并附上了文字:
“看看,你朋友把我打的。”
陆源回复道:“你说庸吗?”
谭毅昊回复:“不然呢?”
陆源正在他的小房间里做着他的私活,他接了一个网页设计的单,必须在3天之内把网页效果图做好。
看到谭毅昊发的照片,他担忧地自语道:“好像很疼的样子。”
可是他给谭毅昊发的信息却是:“一定是你说了我什么难听的话,他才会打你。”
谭毅昊这次用语音告诉他:“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他是为了梁沫,跟你有什么关系,也不看看自己的岁数,你朋友现在有梁沫,能为了你!”
陆源看到后还是用文字回复道:“庸没怎么样吧,我明天去看他。也祝你早日康复。”
谭毅昊仰面倒吸了口凉气,把手机掉落在地上。
第二天,谭毅昊又开启了他繁忙的商业模式,中午夏荔给他打来了电话,娇声说道:“毅昊,忙吗?
谭毅昊认真地看着合同,逐字推敲,他应了声:“恩,在忙。”
夏荔懂事地说:“那我一会儿在给你打。”
“没关系你说。”
“明天筱七说约我去飞迪游乐场,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谭毅昊婉拒:“不了,这两天有点忙,你们玩的开心。”
夏荔知道他忙,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那好吧。看来,想见你的时候只能我过去了。算了,我也不去了,筱七说带着他男友一起去,我才想问问你的。你要不去,我不成灯泡了。”
谭毅昊的视线从文件中移开,问道:“男友?你那个朋友现在的男友是谁?”
夏荔说:“还是上次看到那个,叫陆源的男孩,其实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慕妍都不和我联系了,现在,我只有筱七这一个好朋友了。”
谭毅昊问:“她跟陆源真的是男女朋友?”
夏荔:“筱七和我说,他们现在还不算男女朋友。听她的意思是,那个男孩有喜欢的人了,还说什么,除了那个人,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但我认为他俩还是有希望的,男女之间就没什么纯友谊。”
谭毅昊在听到那句,除了那个人,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的时候,脑子轰一声,仿佛地震了一般,一阵眩晕。
“喂,毅昊,在听吗?喂?”
谭毅昊紧握住了手里的笔说:“我和你去,明天几点?”
夏荔雀跃地说:“明天中午12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