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遄飞这个年纪虽然也有些时候需要出席一些小型活动或是政-经界的舞会饭局来逐步拓展属于他自己的交际圈子,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归柳姑姑打整,有什么安排也多是柳姑姑转达给包括自己在内的少爷小姐们。
纪遄飞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像这样直接接到大管家打来的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且今天这通电话也并非临时要出席什么活动之类的紧急事件,只是再三强调让他今天务必回家吃晚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楚然放下手中的画册,在他怀里略略偏过头问道。
“嗯?没什么,管家的电话,叫我今晚回去吃饭。”纪遄飞低头亲了亲那两片淡粉色的嘴唇,又将人圈得更紧了些来回轻轻地摇晃着。
“那你就早点回去,特意打电话来通知你许是有什么事情。”楚然说着重新拿起画册,只看了没两眼就被纪遄飞抢了过去,棱角分明的下巴自后抵在他一侧的肩膀上,脸颊也贴着他的磨蹭。
“这么着急赶我走,小然你不爱我了。”
“对,不爱你了。”听着背后的人故意用委屈的语调撒娇,楚然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然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轻声地笑。很快就听“啪”的一声画册被纪遄飞摔到了床头柜上,紧接着上半身就被扳了过去,被迫用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去承受炙热又带着些不容拒绝的蛮横的亲吻。
“那可不行。”好半天纪遄飞才放开那已是红润且带着透亮水渍的嘴唇,用鼻尖亲昵地蹭着楚然,一只手隔着薄薄的针织衫在他腰侧时轻时重地揉搓着:“我可喜欢你喜欢得紧呢。”
“嗯……纪,纪遄飞……”楚然向后扬起头将脖颈弯折出紧绷而诱人的弧度,发出拖长尾音的叹息,心里不禁思索着纪遄飞到底是在哪里学会这些情话的。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身后的恋人一口咬在脖子和肩膀相连的那块软r_ou_上,吃痛地低叫出声:“嘶——疼……”
“小然居然连名带姓的叫我,这是惩罚。”纪遄飞轻笑着在那个地方又叼了一下,转而伸出舌尖细细地□□着,显得既亲密又透着些许的 y- ín -靡。
“那不是…不是你要求的吗?”楚然想要转身却被纪遄飞死死按着肩膀动弹不得,同时越发清楚地感觉到在自己颈侧游走的唇舌,为了避免在难以遮挡的地方留下印记只是轻轻啄吻舔舐,却更是加倍的撩拨着楚然的每一根神经。
“我也说过在床上的时候可以只叫我的名字,这句怎么小然就不记得了?”最后几个字隐匿在交叠的唇间,容不得楚然再做任何的辩解和反抗。
关于纪遄飞名字的这个事情,发生在他们从那不勒斯回来没多久之后。在纪遄飞的不懈努力下几乎身边所有熟识的人都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特别是楚铭的默认让他们着实欣喜若狂了一阵子。那段时间,他们不但每个周末都往那不勒斯跑,纪遄飞还会乖乖的克制自己不在人家哥哥家里做那些过于激烈的床-上-运-动。
不过纪遄飞的乖巧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在去之前和回来之后好好的喂饱他。尽管楚然也觉得两个人的相互占有会带来绝顶的快-感和难以形容的安心与满足,但是相比之下他总觉得纪遄飞似乎太喜欢和自己缠在一起,不止x_ing-欲根本是整个人都精力旺盛的厉害。
然后有那么一天楚然被折腾了大半宿才睡下,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就感觉有个半硬的热热的东西紧紧抵着自己的小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大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只觉得被戳得有些不舒服便轻轻唤了声“遄飞”,想和早已醒来却仍是紧抱着他的恋人稍微拉开一些距离。
没想到下一秒却被纪遄飞直接翻身压倒了身下,原本只是半硬的器官此时已经差不多完全勃-起,斜斜地在他侧腹和大腿的根部蹭着。
紧接着身上的人将唇贴上他的耳边,喷吐着s-hi热撩人的气息说道:“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只要小然你一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全身血液都往下涌,特别是像现在这样沙哑的呢喃让我一下子就硬了。”
“所以今后除了在床上之外的地方小然你叫我的时候还是加个姓吧,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
一个几乎榨干肺部所有空气的s-hi吻结束后,楚然喘息着从那段略显荒唐的记忆中一点一点回过神来。闪着水光的眸子半眯着似是找不到焦点一般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人,间或眨一眨眼细密有致的睫毛便随之忽闪着留下一小片扇形的y-in影。
直到纪遄飞抵着他的额头轻笑出声,楚然才彻底清醒过来硬是推开他起身,借故要开始准备午饭而跑了出去。楚然的风格一向是两个人的饭菜可以简单但绝对不可以不精致,所以纪遄飞也总是毫不吝啬的夸奖他,说每顿饭吃起来都是一种从五感到肠胃的享受。
尽管这话从吃遍各类高档餐厅会员制私厨的纪遄飞嘴里说出来多少都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什么人能够拒绝别人的赞美,尤其当这份赞美来自你所爱的人时就更是如此,对于楚然来说自然也不例外。
纪遄飞去厨房刷碗的时间里,楚然蹲在电视机前翻看橱柜里昨天租来的DVD碟片,最后选了一部纪遄飞喜欢的枪战片和一部极具浪漫色彩的爱情片。遗憾的是两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来得及看完了一部电影,另外一部各类平台都大力推荐情侣观看的浪漫爱情电影刚播了十几分钟纪遄飞就接到了司机已到楼下准备接他回家的电话。
送走纪遄飞之后楚然再一次走到电视机前打算取出DVD机中只播了一个开头的碟片,之前暂停的画面上看似主角的女孩子正因为交往多年的男友的背离而强忍着已是盈满了眼眶的泪。楚然有些怔愣地盯着屏幕看了几秒,这才连续按了几下返回键退出到碟片切断电源。
那边厢,纪遄飞在快步走下楼看到齐叔车里坐着的另外一个人时也不由得愣了愣,那人见到纪遄飞后立刻打开副驾驶的门走了下来,并十分恭敬地为他打开了后排的车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一连给纪遄飞打了两个电话只为确保他能够回家吃晚饭的纪府大管家常靖。
一路上纪遄飞也曾向常靖询问过是不是他爸找他有什么事情,然而常靖只是通过后视镜向他点头致意并毕恭毕敬地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纪董事长只交代了他今天务必请大少爷回家吃晚饭。纪遄飞听他这么说便不再继续追问,方才那个答复意味着要么常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是他知道却不能说。
纪遄飞到家的时候4点刚过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而纪善秋已经是在偏厅里坐着了,即便周末在家也是西裤马甲衬衫的打扮。纪遄飞过去和他爸打了个招呼,本想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还让常靖亲自去接人,结果纪善秋却摆摆手让他先去别馆看看怀远和小可,剩下的等吃完饭再说。
终于,在给小可讲了五个中国古代的神话故事、找了一个暂新的理由向怀远解释为什么楚然最近都不来家里玩、又吃了一顿很丰盛的西式晚餐后,纪遄飞看到纪善秋从餐桌前站起身背着手往二楼去了。
丢下刚用来抹了抹嘴的餐巾后纪遄飞也连忙起身跟了上去,还不忘宠溺的搂了搂一双弟妹的肩膀有顺手揉了揉两个人的头发。纪善秋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很少说话,他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女们,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让人感到一丝不容忽视的疏离。
纪遄飞敲了敲书房的门走进去的时候,纪善秋正顶着一脸若有所思却又略带踌躇的表情坐在靠窗的宽大办公桌后。犹豫或是踌躇这一类的表情很少会出现在纪善秋的脸上,因此纪遄飞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紧接着又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爸,您找我。”纪遄飞轻轻关上书房的门,走到办公桌旁站定。
“嗯。”纪善秋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原本伸向那个上了锁的抽屉的手顿了顿又垂了下来,半晌才又继续说道:“下周末在米兰有个慈善活动你去跑一趟,咱们纪家再怎么家大业大说到底也是从商的,这种活动多去露露面总归没坏处。”
“您说的是。”纪遄飞十分认可自己父亲的说法,但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慈善活动三令五申的把他弄回家来当面说,想必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交代。于是稍稍停顿了一下才又问道:“我一个人去吗?还是公司方面另有安排?”
“咱们这边你自己过去就行了,慈善活动这两年你参加的不少这次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场面,常靖会提前帮你定好酒店机票。不过……”纪善秋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纪遄飞也马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候着,直看着他爸的手指在桌面上镶了真皮的部分无意识却有节奏的敲了十来下才等到一句意料外的问话:“宋家的三丫头你知道吧?”
“嗯?”纪遄飞几乎是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疑惑反问,他记得楚然当初反复强调过如果当一句话中出现转折副词的话,往往转折副词后面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或是对方最想要表达的,结果他爸却突然说起个什么宋家的三丫头?
第63章 第 63 章
【63】
纪善秋见自己儿子半天没说话以为他早不记得这个说起来也算是沾亲的宋家小姐了,便十分难得的解释了一下:“就是你小姑夫本家的侄女,叫宋昱南,小的时候你们应该见过。”
“啊,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没多大就去了中国的那一位?”纪遄飞拼命地搜索着记忆却也再找不出什么关联,至于这位宋三小姐的样貌更是模糊不清,如果不是纪善秋今天提起恐怕自己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人来。
“对,就是她。”纪善秋微微点了下头,“昱南前阵子回来了,据说一直想四处走走逐渐融入这边的圈子,正好这次米兰的慈善活动你带她一起去露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