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遄飞?”楚然几步上前,叫了他的名字却不见那人应声作答,情急之下伸过手捧住纪遄飞的脸便抬了起来,之间那张脸上透出粉红的颜色眼角竟有些s-hi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然……”纪遄飞任楚然捧着自己的脸,一双手微微抬了抬又有些不舍得垂放回身侧,总是带着笑的嘴角此时却向下弯出令人心疼的难过和委屈,“别拒绝我,小然,不要拒绝我……”
“我……”楚然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纪遄飞突然滑落脸颊的泪烫伤了掌心,倏地把抽了回来微张着红润的嘴唇满是不知所措的样子。没一会又重新伸过手去抹那泪水,然后又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大马路上哭,不嫌丢人啊。”
“……”
“走了,回家了。”楚然背对着纪遄飞伸过一只手,掌心向上勾了勾手指状似不耐的催促道:“快点啊!怪难为情的!”
纪遄飞这才如同自梦魇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连忙伸出右手握了上去,这才发现楚然伸的也是右手忙又换了左手紧紧握住。楚然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抓着那只用力到不住颤抖的手塞进了外衣口袋里,突然迈开步子往前走去。纪遄飞叫他拽了个趔趄,但很快就调整步伐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抽着鼻子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抹眼泪,嘴角却已是换了向上勾起的弧度。
酒楼离楚然家不算远,不过两个人在路上又折腾了一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临近十一点。往常这个时候楚然早就让纪遄飞搂在怀里睡了,可现在两人才刚进门连澡都还没洗上一个。尽管这时节已经不像夏天那样恨不得一天冲上八个澡,但他们今天喝了酒又偷偷牵着手走了一路,均是燥热得出了一身汗。
卧室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向都被让着先洗澡的纪遄飞晕晕乎乎的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站在床边嘿嘿嘿地傻笑了一会,然后一转身有扑到了楚然身上缠着扭着央告他一起去洗这个澡。
楚然看他醉成这个样本就不是很放心让他一个人洗澡,可又抹不开这个面子说要帮他洗,现在让纪遄飞扑在身上缠着又想起方才他红着眼睛说让自己别拒绝他的样子,便再顾不得这许多,挂着个超大号树袋熊费力地脱了衣服往浴室去了。
这间房子的浴室小的很,如今硬挤了两个成年男人进去就是行动困难,更别提其中一个还开启了贪杯喝醉的树袋熊模式。楚然很是无奈地拉下纪遄飞换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手,轻轻把人靠到浴室的墙壁上,一手拿着花洒一手动作轻柔地在他身体四肢上抚过,然后又叫他低头闭了眼洗头发,再打过沐浴r-u冲洗干净就算是大功告成。
纪遄飞在整个过程中异常乖巧,像个做工精良的人偶娃娃一般任凭楚然摆弄揉搓,下-身那一处却被彻底无视没得到半点碰触,只在最后被塞了沐浴r-u在手里让他自己洗。纪遄飞抬起头看着正在洗头发的楚然眨了眨眼睛,随后裂开漂亮的嘴唇笑着倒了些沐浴r-u在掌心直接覆上了胯-下已是半硬的物什细细揉搓着清洗起来。
只不过无论是他手上的动作还是紧贴着瓷砖拼命向后仰起头紧绷出的颈部曲线,甚至就连半眯着眼睛在楚然光-裸后背和紧俏腰臀上来回流连着的目光,都不太像是单纯在清洗自己的下-半-身。
原本s-hi滑黏腻的沐浴r-u在摩擦间化作细密的白色泡沫,纪遄飞倏地睁了眼死盯着那些自楚然肩背滑落的水流。看它们划过那对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划过那有些消瘦的背和毫无赘r_ou_的腰,划过混圆挺翘臀部,有一些隐匿进诱人的y-in影中去有一些则继续顺着那两条长腿继续下滑直到落于地面。
难以自制的呻-吟声终于破口而出,在这间窄小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楚然正巧洗好头发离开花洒下面想转身找纪遄飞要沐浴r-u,非但被这极力压抑着却没减低半分情-欲色彩的□□声激起了一身酥麻,更是被映入眼帘的活-色-生-香惊得愣在了原地。
“怎么,小然想要这个?”纪遄飞沙哑着开口,晃了晃手上紧紧攥着的沐浴r-u瓶子,一双棕色的眸子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向下撇去,将视线在另一只手握着的硬-热物什落了一下复又抬眼去看楚然。
“给我,啊……”楚然连忙别开眼不去看那双眼睛里跳动着的火焰,伸手去抢沐浴r-u的瓶子却被纪遄飞轻易躲过反将他搂进了怀里,另一只手从腋下穿过就着花洒落下的水冲了冲,重新挤了r-u白色的液体在掌心轻笑着揉上楚然的背:“小然,我来帮你洗。”
纪遄飞反手将沐浴r-u的瓶子放到一旁的架子上,两只手时轻时重地在楚然身上揉搓着,像是单纯的在帮他清洗又像是肆无忌惮的在到处点火。楚然的身子从以前开始就敏感的要命,平时玩笑打闹间被搔到痒处都会尖叫着笑到流眼泪,更别提现在直接被纪遄飞搂在怀里肆意撩-拨,很快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带出细碎的呻-吟。
偏偏纪遄飞刚刚还抓在手里揉搓得硬邦邦的那一根还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让他完全不敢大力挣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勾得他失去理智把自己就地法办。五年前两人的最后一次已经是太过惨烈,被压在又硬又冷的大理石台面蛮横贯-穿的感受至今没能完全抹去,所以楚然希望五年后的第一次至少能够在床上。
正当楚然有些僵硬的杵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纪遄飞却突然蹲下身去开始揉弄起他的脚踝来,然后抬起他一只脚从脚背到脚底再到每一根脚趾都细细的揉过,继而一路向上直到大腿根-部再换了另一只脚,像是在做什么精细活计一般从头到尾一丝不苟地重复一遍。
第80章 第 80 章
【80】
前一晚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哪怕纪遄飞依旧是定了五个闹钟第二天早上也没能爬起来,反而是闹得楚然比平时早醒了二十几分钟。虽然他们昨晚并没有纵-欲无度,但是精神上的满足和r_ou_-体上进一步拉近的距离对纪遄飞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值得高兴和庆祝的事了。
当然,如果楚然没有在他突然惊醒后发现怀里空了就忙跳下床跑出去找人的时候板着一张脸对自己怒目而视就更好了。这也怪不得楚然,他这人本来就面皮儿薄从小到大都是什么事儿都只搁在心里头想,哪怕翻过来调过去想的自己都憋闷得紧也鲜少会付诸言行。
楚然这个x_ing子,五年前就被纪遄飞吃得死死的。那个时候楚然二十出头刚上大学,纪遄飞则完全是十七八岁赛禽兽的年纪,每天除了要去学校上课和吃饭睡觉这几件必须得做的事情之外,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着他拥抱亲吻大战三百回合。
尽管纪遄飞在两个人办事儿的场所地点没有进行过多的拓展,但在花样儿体-位上却是吃准了楚然虽是承受起来难为情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拒绝他的脾气秉x_ing,进行了堪称全方位立体式的实-战研究。
可即便是如此年少轻狂的时候,纪遄飞也从没有拉着他用……用腿解决过生-理需求,不成想却在五年后的这一天突如其来的让他体会到了这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快-感和超出常识认知的诡异兴-奋。
一大早便被持续不断的嗡鸣声吵醒,楚然撑起身子拿过纪遄飞那一侧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按掉闹钟,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要比自己平时起床的时间早上半个小时。又看了看一只手还揽在自己腰上沉沉睡着的纪遄飞,想着他只要不出差不下县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爬起来为自己做早饭,心底似有潺潺暖流淌过。
原本到这里,事情的发展都还是极其美好和温馨的走向,谁知楚然走进卫生间准备刷牙洗脸然后久违的做上一顿早饭的时候却发现——被用来隔开浴室和卫生间的浴帘大半展开着挂在那里,贴了瓷砖的墙面和地板上都还有未干的水渍,花洒的龙头也没拧紧不时有水珠滴落下来,浴室的角落里还躺着一瓶盖子敞开着的沐浴r-u。
目光所到之处的这一切都昭然若揭地提醒着他昨晚在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尤其是当楚然的视线落在那个可怜兮兮地躺在角落里的沐浴r-u的瓶子上时,甚至还能清晰地回想起它被纪遄飞丢落在地时发出的声响,以及那硬-热的欲-望用力蹭过自己的臀缝、会-y-in再顶入两腿之间并反复抽-送时的感触。
惹人心动的红晕霎时爬上了楚然的脸颊,燥热难耐的情绪随着血液在周身暴躁游走,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压下这一阵陡然而起的躁动,就十分诧异地发现自己下-半-身的那一根居然已经半-硬了起来。
这对楚然来说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他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却赌气似的故意不去管它,干脆蹲下身来把浴室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然后又洗漱一番跑去厨房做早饭了。于是,便有了方才纪遄飞急急忙忙跑出来找人反被怒目相向的那一幕。
纪遄飞虽是猜不到个中细节,但楚然的这个反应他实在是太过熟悉。想当初两个人蜜里调油一般甜腻的日子里,他时常会把持不住自己按着楚然整晚整晚的折腾,有时候做得实在太过了楚然就会在接下来的一天或几天里摆出这样的神情姿态来和他“划清界限”。
不过,自己昨晚好像并没有太过分啊?尽管喝多了酒却一直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甚至考虑到楚然可能还没办法完全接受自己而十分体贴的没有真正进入到他的体内。这样想来,恐怕楚然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好意思的成分居多。
纪遄飞兀自分析着还觉得挺有道理,心思一转又觉得他们二人相比当初年岁也长了不少楚然却还是这么容易害羞简直可爱死了,整个人登时傻笑着扑了上去毫不犹豫的在楚然颈侧咬了一口。
原本就是被楚然刻意无视并未得到任何安抚和宣泄的躁动,因为纪遄飞的突然出现又变得不安分起来。尽管楚然也没指望着纪遄飞能在自己瞪他一眼之后就能乖乖离开,但至少希望他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要添乱。结果这家伙非但突然从背后扑上来搂着自己不放,还很用力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楚然被咬得吃痛闷哼出声,曲起手肘就用力向后撞去却被纪遄飞一侧身闪了过去,不肖一秒钟的时间就又贴上来环着他的腰轻轻摇晃着。楚然干脆把锅灶就那么丢下给他自己跑回卧室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