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太温柔了,姚疏甚至有些无所适从,他到现在也没有觉得坐到自己对面的是蒋秋泽的母亲,反而像一个比他们大几岁的朋友。
因为他母亲不是这样的,他便还以为所有的母亲都不是这样的。
姚疏不争气的眼眶红了,鼻子一酸,泪差点掉了下来。
蒋秋泽把自己切好的牛r_ou_给姚疏,用手指帮他擦嘴边不小心沾到的沙拉酱,“妈,你看你都快把姚姚说哭了。”
蒋妈妈边笑边给姚疏递纸巾,“我的不对。”
姚疏忙伸手接过,连连摇头解释,“不是的,是您对我太好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了顿午饭,姚疏很久没有这样吃过饭了,平时不是他一个人就是和蒋秋泽一起,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就算是和姚远,也很少能有机会这样坐下来安静的吃一顿饭。
姚疏小口舀着冰激凌,蒋秋泽也要,又不自己点,非要跟他吃同一个,让姚疏拿着勺子喂他。
蒋妈妈看着两人闹,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她对自己严格,中规中矩的,对儿女倒是放的开。
“对了姚姚,你家里人是怎么看的?”
姚疏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上次那件事情以后他没再回过家里,姚远倒是给他打过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他有些为难,他父母怎么也不会像蒋妈妈这样好说话的,姚疏不喜欢他们,也很怕他们,大概是小时候留下的恐惧。但他又觉得这样对蒋秋泽不公平,只好跟他们坦白道,“这个……我还没有跟他们说过,我跟家里关系不太好。”
蒋秋泽从来没有听过他提起家里的事,只知道他有个姐姐,其他一概不知。他也从来没有问过,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姚疏是在刻意回避。
关系不好,那就不提。蒋妈妈很明智地转移了话题,聊了些别的事情。
她没坐多久便要走了,蒋秋泽和姚疏送她,蒋妈妈给姚疏留了电话,写在了纸条上,团成团送到姚疏手里。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了眼自己儿子,向姚疏嘱咐道,“泽泽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不能总惯着他。”
蒋秋泽委屈极了,满头黑线,他看起来像是会欺负姚疏的样子吗?他明明疼着还来不及。
姚疏乖巧的点头,跟她说再见。
见她的车开远了,姚疏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绷紧的那根弦终于不是轻轻一拉就会断了。
蒋秋泽也不顾忌来往的目光,亲昵地揽过姚疏的肩膀,“我妈很好说话吧。”
哪里是很好,简直是不能再好了。
姚疏点了点头,重重“嗯”了一声,与他重新回到座位上。
第39章 第 39 章
姚疏没能说到做到,他还是舍不得那一柜子的裙子,在蒋秋泽的说动下又重新穿到了身上。
他穿着香槟色丝缎的睡裙,丝滑的布料贴着身子,相比之前被他拿来代替睡裙的那件肥大而闷热的T恤要舒服上几百倍。
蒋秋泽坐在床沿上,也不管他正在调试睡衣的带子,截着他的腰把他揽到了自己腿上。
“宝贝怎么办?我要被你迷死了。”他的大手顺着姚疏的腿根不正经的往上摸,他们太久没做过了,他看得着吃不着,人再憋下去真要憋坏了,“你得负责。”
姚疏衣服没穿好便差点又被他脱了下去,将他四处游动的手拿开,“今天不行。”
蒋秋泽使坏地顶了顶胯,他都要憋炸了,就不信姚疏感觉不到。果然姚疏起身就要逃,忘了他还勾着自己的腰,刚站起来便又被扣了回去,隔着薄薄的布料重重坐在他胯上。
两人都是一声闷哼,蒋秋泽故意将他睡衣的带子往下勾,本来就滑,他这么一弄直接滑下来了大半,蒋秋泽趁机吻他光洁的后背,“你不想要吗?”
姚疏刚才再不想现在也被他勾的心猿意马了,可是不行啊,“明天还有考试......”
“考试不是在下午嘛。”蒋秋泽连撒娇的杀手锏都使出来了,“就一次。”
姚疏才不信他的话,他一次也要好久,每次不弄到他哭是不会收手的,以至于自己第二天连起都起不来。但他又看蒋秋泽可怜兮兮的,折中妥协,“我...用嘴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其实他是偷偷在网上学过的,只是蒋秋泽没有要求过,他也不好意思主动提。
蒋秋泽还以为他听错了,直到他真的俯下身去拉自己裤子的拉链蒋秋泽才确定自己刚才不是幻觉。姚疏小心翼翼又认真的样子,让他更加移不开眼。
姚疏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得要法,几次用牙齿划过,弄得蒋秋泽又疼又舒服,深深吸着一口气,手指c-h-a在他刚吹干的头发里。
最后释放的时候他没来得及躲开,弄了满脸。
他颤颤的睫毛上都是,配上他纯情又满脸绯红的样子,说不出的风情。蒋秋泽道歉,温柔的拿纸巾给他擦,也给自己擦,又托着他的臀把人带到自己大腿上,与他接吻。
姚疏无力的回应,嘴巴又酸又累,只能被蒋秋泽带着走,掌握不了半点主动权。
他口腔里依然带着腥腥的味道,说好闻肯定是假的,但姚疏没有表现出半点排斥,这取悦了蒋秋泽,他将姚疏放平在床上,以同样的方式帮他弄了出来。
姚疏耐力不能跟他比,没一会儿就抱着他的脑袋喊不行了,他推也推不开蒋秋泽,仰着头失神地释放在了他嘴里。
最后姚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就那么睡过去了,蒋秋泽双腿夹着他的脚丫,大热天汗淋淋的也要将他抱得很紧。
汇报演出在姚疏期末考试结束后的当天晚上,终于在前一天,蒋秋泽成功说服了姚疏,让他重新穿上了舞服。
最后一次排练完,姚疏跟舒唯桐道了歉,说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私人问题影响整场演出。
他能回来舒唯桐就开心的不行了,不仅是她,其他跟着姚疏学舞蹈的社员也是,姚疏不在前面领舞她们总是畏手畏脚的,根本就不敢跳。
他最后一场考试前还在练功,右腿紧贴着墙壁高抬过头顶,手里还拿着书小声背着,难度之高让蒋秋泽惊叹,在一旁边给他摇扇子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下午的考试还算顺利,考完姚疏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便赶去演出厅了。本来下午还有一场排练的,但因为与自己考试的时间冲突了,他并没有参加,而是直接参加晚上的演出。
这样一来他更紧张了,揪着自己的衣角揪成了个团。
舞台已经布置好了,蒋秋泽找舒唯桐要了节目单来看,因为不是大型演出的关系,节目不算多,姚疏他们压轴。看得出来大家对他们的表演期待都很高。
姚疏早早便到后台换了舞裙,这样能让他稍微放松一点。蒋秋泽陪着他,在网上搜了一堆冷笑话给他讲,明明都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但看蒋秋泽一笑他也想笑,最后两个人一齐傻笑起来,连笑话都不用讲了,看见对方就想笑。
为了有更好的效果,她们统一将头发盘了起来,姚疏带了假发,也将头发挽了起来,挽成一个小小的发髻,脸颊旁飘下来细细的两缕,修衬着他的脸型,显得神秘又慵懒。
他上台的时候便是这幅样子,穿着好看的舞裙,纯白色天鹅绒的长袜,看似随意挽起来的头发被风带起,好看的让人说不出话。
他有一段独舞,是后来加上去的,准确来说是因为动作难度太高,其他人跳着吃力,才不得不这样做的。在中间的时候,只有短短三十来秒,却难挡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
灯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世界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就在他的世界里,孤独又优雅地起舞。
蒋秋泽特意借来了高清的摄像机,早早便架起了机器,只为了给他拍下这短短一首曲子的时间。
但其实他知道,这是姚疏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他很高兴他能在场。
到舞蹈结束了蒋秋泽还在被姚疏的一举一动牵着走,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十几秒,被蒋秋泽一并录了进去。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准备了花要在姚疏谢幕的时候送上去,一小束粉色玫瑰,含义不言而喻。他们的谢幕很简单,因为时间关系不做介绍,只是站成一排鞠个躬,本来蒋秋泽到了台前的时候姚疏已经要下场了,结果瞄见了他脚步一滞。
蒋秋泽当着众人的面将花递给他,下面又是一阵尖叫,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姚疏是男生,只当这是才子佳人的戏码。姚疏下台的时候抱着花小声跟他说谢谢,低头的瞬间被蒋秋泽握紧了手。
蒋秋泽再去收机器的时候主持人已经在念结束词了,他把那大块头装好,让人帮他先带了回去。到后台时前面表演完的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他们刚表演完的几个,都相互熟识了,舒唯桐也在,她恨不得把蒋秋泽关到门外,然后狠狠亲姚疏一口。
当然,这样做风险很大。
演出比想象中的要更成功,大家又都考完了试,有人便吵着要去庆功。姚疏帮了大忙,他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他推托不过,便点了头。
蒋秋泽便问都不用问了,姚疏都点头了,他难道会不去吗?
换衣间只有两个,姚疏等待的间隙先卸了妆,假发倒是先没摘,这里毕竟谁都可能进来。
最后她们定了去通宵唱歌,舒唯桐订好了包厢,几个人很快便换好衣服先撤了。她告诉了蒋秋泽个地址,便先跟着她们还有其他社员过去了。
姚疏这才开始准备换衣服,他刚将自己要换的衣服挂到金属架上,门还没来得及关,蒋秋泽便跟着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