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还没来得及走一步看一步,隋沐就给几个人分别打电话,说钱冰那边在问预约有没有问题。意思就是你们几个该请假的请好假没。
刘越虽然诧异钱冰居然胆子大到敢顶风作案,但也还是想了个借口,跟老主任请了半天假。
几个人按照约定时间到了钱冰家楼下。刘越看到何川海,从背包里摸出一个自己的旧的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架,让他带上。
何川海楞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刘越的意思,从善如流的带上了镜框。
“你可以把头发也抓一抓。”李恩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对何川海笑着说。
何川海看了不着调的李恩一眼,指了指自己的板寸。意思是:你来给我抓出个新发型试试?
刘越在一边偷偷笑。
隋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三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笑闹结束,李恩对其他三个人说:“记住,不要说自己的真名,不要钱冰给自己算命。不用担心,凡事有我。”
刘越和何川海了然的点了头,隋沐虽然不懂里头的弯弯绕绕,也还是乖巧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交代完毕,四个人上楼敲开了钱冰家的门。
这次,钱冰的母亲并没有再像上次一样问东问西,只是用一种看上去不太让人舒服的眼神打量了四个人一圈,才把人领进了屋里。
钱冰的母亲指了指那扇散发着古怪香味的屋子,说:“钱冰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然后,就自顾自的进了另一间卧室,还关上了门。
四个人对看了一眼,最后,隋沐壮着胆子打开了钱冰房间的门。
众人因为突然的黑暗,习惯x_ing的眯了眼睛,半响才模模糊糊的看出屋子的情形。
钱冰仍旧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坐在那间黑暗的屋子里。脸上带着微笑,一动不动,好像一个被摆得端端正正的人偶娃娃。
“你们好啊。”钱冰脸上的笑很灿烂,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活力:“随便坐吧。”
隋沐被钱冰的年轻吓了一跳,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钱大师你这么年轻啊?”
钱冰仿佛被称赞得很开心,甚至发出“呵呵”的笑声,对隋沐说:“隋皮皮小姐,你可真会说话。”
隋沐听到这个名字,才仿佛恍然大悟一样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在钱冰面前的椅子上坐好,还悄悄的挺直了背:“是这样的,钱大师。我最近很倒霉,所以想请你帮我占卜。最好是能帮我想想有没有化解的办法。”
钱冰脸上的笑容不变,看了看隋沐身后一直都没开口的三个男人,说:“不急,不是说你还有一个朋友也想占卜么?请问是哪位?”
隋沐不太明白钱冰的意图,但还是回过头,给身后的三人打眼色。
李恩指了指身边的刘越,回答道:“我们这个朋友也想占卜,但是要先看看您到底给皮皮说得准不准。”
钱冰看了刘越一眼,点了点头,说:“那好吧,隋女士,我们现在开始。请你先从我这副牌里随便抽一张。”
说着,钱冰从抽屉拿出一副扑克牌,看上去跟平时玩的牌没有什么区别。钱冰玩□□一样,把扑克平推成平行的一行,示意隋沐抽牌。
隋沐手指点着选了半天,最后抽出一张,递给了钱冰。
钱冰翻过牌,一张方片J。
“这代表什么意思?”隋沐急切的问,俨然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钱冰看了一眼隋沐,慢慢眯上眼睛。伸出右手,张开五根手指,隔空在方片J上来回移动,仿佛在感应着什么,嘴里还不时的在喃喃自语。
这时,刘越发现,从锁住的立柜们里,飘出一股黑色的烟一样的物质,慢慢的在钱冰身后凝聚。本来屋里的光线并不好,但是这股气颜色深到刘越看得非常分明,是相当浓厚的纯黑色。
刘越回头看了李恩一眼,李恩冲他微微笑了笑,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看着李恩一脸轻松,刘越也放下了心。
钱冰还在装模做样的表演,隋沐很紧张的盯着钱冰,何川海一直站在众人身后降低存在感,李恩带着笑容在等待好戏开锣。
刘越看着那股黑气慢慢聚成了一个有着巨大身形的四蹄着地的牛的样子。最后,黑气散尽,眼前是一只有着漆黑皮毛的壮硕牛身,头上却鼻梁高挺,嘴唇小巧,俨然一张女人脸的怪物。
饶是李恩之前给大家科普过,刘越还是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察觉到刘越的异状,何川海询问的看了刘越一眼。刘越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示意何川海没事。
此时,钱冰也睁开了眼睛,对隋沐说:“你是来问事业的。”
隋沐不住的点着头:“对啊对啊,我最近工作不太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