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看得见鬼的社区综治员
一个看不见鬼但总被鬼点名求帮助的警察
一个不着调的捉鬼天师
的
鬼故事
不恐怖 不小白 不金手指 不y-in谋 不惊天大秘密
争取不罗嗦的讲合乎逻辑的短小故事
都是独立的小故事 可以放心食用
感谢 繁华落幕 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帮我找错字的窝窝 清风 月湖清浅
谢谢对我不离不弃的小天使们
错别字大王在此深深鞠躬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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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 更新时间 17:00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越,何川海 ┃ 配角:李恩,隋沐,等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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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刘越是个社区工作人员。通俗点说,就是居委会大妈在改革之后的接班人。
三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照理说不该埋没在这份没前途也没钱途的工作上。刘越却每天【】朝九晚五的觉得挺满意。
改革后的社区居委会再不是原来那种一群大妈带着红袖章拿着大喇叭到处大着嗓门吆喝的样子,新型的社区更年轻化,位置重要的社区甚至要求最低大学专科文凭。而且组织的结构也更完整和细致。比如刘越,就被分到负责综合治理这个活。
名字听起来很玄乎的综合治理其实是一项非常接地气的工作。官方的说法是配合公安机关开展社区的各项工作,直白点的说,主要就是“吵架我劝,打架我拉”,解决各种j-i零狗碎的事件以及调解家庭矛盾。
刘越长得就一副人畜无害的普通人样子,斯斯文文带个黑框眼镜,平白看上去小了好几岁,跟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似的。所以许多居民看到他倒不好意思市井流氓一样骂街,反倒能心平气和的抱怨完就回家该干嘛干嘛去。偶尔碰到几个不依不饶的,刘越也是顶着一张“哎呀,您说的真对,可我们没有执法权实在是爱莫能助,要么您去报案吧”的脸,把人往派出所忽悠。一般来说,普通老百姓天生都对衙门有一种打从心底里的畏惧,所以听到刘越这么说,大多数人也就偃旗息鼓了。
于是,刘越他们社区主任对刘越简直是和颜悦色得其他人忌妒的地步,除了快退休的老主任对刘越仿佛看自己儿子一样的眼神,就是因为自从刘越接受综合治理这个工作,就一直保持着0矛盾0调解的记录。也不知道老主任是知道刘越特殊的“调解调技巧”并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压根不知道这倒霉孩子老把社区居民往派出所忽悠的事。
总之,日子就在j-i毛蒜皮里慢悠悠的过着。
有天,老主任带来了一个男人,跟刘越介绍:“小刘,这位是派出所新分来的社区民警——何川海。以后你们就要一起开展工作了,大家认识一下,以后互相多帮衬。”刘越忙偷偷关了电脑上的小游戏,堆满了一脸的“职业微笑”对何江海伸出右手,一边偷偷打量这个新工作伙伴。
何江海是个看上去很严肃的男人,板寸头发一根根的看上去就扎手,即使现在平和着一张脸,也总觉得他眉间隐隐的拧着一个“川”字。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从上到下扣得严严实实。何川海跟刘越的握手只维持了三秒,然后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就放开了。
刘越有种莫名其妙被讨厌了的感觉。
虽然说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但是其实社区民警只是一个组织机构的必备配置,换言之,基本就是挂个头衔,既不在社区坐班,平时开展工作也并不在社区。像上一个社区民警,刘越就是在年终的派出所慰问饭局上才把他的脸记熟的。没办法,前任基本就只是非常偶尔才来社区露个面,而且交代完工作立马就走,绝不耽误。这让刘越一度以为此人是下一任国家主席。好在平时有事还可以电话联系。
所以,何川海每周都会抽一天出现在社区办公室让刘越非常的不适应。特别是因为社区民警配备的临时办公桌在刘越办公桌的背面。总让刘越有一种被监视的被害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故事已经写完
请放心食用
☆、1
最近市里要开人代会。这是刘越除了过年过节最讨厌的时间。谁规定综合治理在过年过节要值班,而市里开会要安抚特别人员的?简直是丧心病狂!
记得刘越才到社区的时候,上一个管综治的总是笑眯眯的大姐的带过刘越一个月。刘越深深的震撼于大姐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芝麻绿豆大的家庭纠纷都能写一分好几千字的调解报告,所以刘越深深的怀疑大姐是中文系毕业的。
那个月正好赶上市里要开一个小型的经济论坛。于是老主任分派刘越跟着大姐去一户居民家安抚。刘越还没想明白为啥要去居民家里,就跟着大姐去了那户人家,一呆就是一个星期。每□□九晚五。刘越简直不明白这是在干嘛,就每天一副便秘的表情看着大姐跟那家人唠嗑看电视。
大姐后来跟刘越说,这主要是为了防止这家人在开会期间去闹事,影响会议的召开。刘越囧着一张脸在心里吐槽开会跟去不去闹事有个屁的必然联系。
后来,刘越跟社区干计划生育那个小子聊天才知道,大姐是真心热爱这份工作。除了帮居民解决纠纷,人家之前去那种因为有遗留问题而爱去投诉的人家里,曾经是住都住在他们家,每天还给他们好酒好菜伺候他们。所以,有几个特别麻烦的,过得不痛快了就喜欢到社区来说自己又要去市里反应情况,就为让大姐给他买烟买酒,去他家陪他聊天。
刘越心里开启了满屏的“卧槽”弹幕,简直要以为菩萨转世的大姐拿的工资单位是美元。
正说着,就见计生那小子冲还发呆的刘越挤眉弄眼。刘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正走进社区服务中心的接待大厅。
“燕子姐高升了?怎么好久都不来看兄弟我啊?”
计生的小子趁着男人跟人说话,压低声音对刘越说:“说曹cao,曹cao到。这家伙就是燕子姐最头疼那个。所以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刘越一脸无语的看着男人在别人的介绍下走向自己,深深的思考自己是不是换一份工作比较好。
男人名叫张嘉。刘越曾经在大姐留下的奇厚的一沓卷宗里看过这个人的档案。刘越依稀还记得档案上那张登记照上是一个和蔼微笑着的男人。而现在正向自己走过来这个人,如果不是有人跟他说,刘越绝不不会觉得他跟那张登记照有一点关系。
张嘉穿着半旧的皮夹克和西裤,脚上的皮鞋倒是擦得锃亮。头发半长不短的纠结在一起,脸上泛着一种灰黄的颜色,好像没有洗干净似的。他的眼睛仿佛对不准焦一样飘来飘去,仔细看,眼白上还又许多深深浅浅的褐红色血丝。张嘉笑嘻嘻的朝办公室的老人要烟,一伸手,食指跟中指上是长期抽烟熏出的黄褐色,咧嘴一笑,一口黄牙。
张嘉走到刘越面前,顿时一股混合着烟酒和发酵的古怪味道从鼻腔直冲刘越脑门。
刘越揉揉鼻子,笑着对张嘉说:“张大哥你好,我是新来的负责综治的刘越。不知道张大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刘越拉过把椅子,翘着脚坐下,吸了一口烟,贪婪的把烟吞进肺里,停了好几秒才恋恋不舍似的从鼻子里喷出来。这才丝条慢理,皮笑r_ou_不笑的说:“小刘啊,我的情况你也了解,大哥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最近张大哥可是过得真不好啊,饭都快吃不上了。这不看电视说又要开人代会了,我就寻思着,我是不是也该写个横幅去大礼堂找人大代表喊喊冤。人大代表为人民嘛。你说我的事情都出了这么好些年了,还不给解决,我是真的过不下去,都揭不开锅了。”
☆、2
张嘉的记录在大姐的卷宗里占了很大的一个部分,厚厚的十几页。在张嘉平时卖力的宣传下,本社区上至主任下至平头老百姓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本来,在这样一个老旧居民小区那也确实算得上轰动一时的大事。
张嘉早些年是工厂的一个司机。干了半辈子,工厂关了门也就下了岗。用积蓄买了一辆康富来小巴,加入了私人公交车的行列。
九几年那会,本市的公交还属于公私混营的一个比较混乱的阶段。除开公交公司垄断的几个老的热门线路,后来的私人公交车也组队拉大旗的开辟了一些路程不长,但是通往新商圈的新线路。
张嘉的车就是跑其中一条热门线路,从一个老文化区,经过一座跨江大桥,开往新的经济区商圈步行街。
新商圈步行街修的相当气派,LED大屏幕,满街的霓虹彩灯,更何况还云集了许多之前并没有引进市内的品牌。于是,每天无数人乌泱乌泱的往那边赶,不买也爱去看热闹。
所以,头几年,张嘉的生意风生水起。资本积累之后又连着买了两台车,自己也不亲历亲为了,雇了司机白天黑夜的跑,自己真正的当上了光收钱的甩手掌柜。
后来却出了震惊全市甚至全国的那场车祸。
也合该是张嘉倒霉,平时好好在家打牌睡觉,那天也不知道什么风吹的,想起去亲自“视察工作”。瘾头上来了,还把一个司机赶去吃饭,准备自己重cao旧业,玩一把速度与激情。
那个时候,私人公交车因为是不同老板,于是就算同路队,也私下竞争激烈。所以也不排队等车,都是售票员在车门口大声吆喝,乘客来了,看自己喜欢哪个上哪个。为了利益,把自己后面车次上的乘客转运到靠前的车上,也就成了私人老板们为了节约成本提高效率的一个通用手段。
那天正好是国庆节第一天,张嘉把车上的二十几个乘客都赶到了自己前面的那辆马上出发的车上,满意的看着满满当当的一车人,仿佛在看一车的钞票。
谁知,看着车开出去,还没把新点的一根烟抽完,就听到车队调度在喊,出事了出事了,刚刚开出去哪个车从桥上冲下河了。
张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叫了个出租车就往河边跑。到了引桥,发现已经堵上了,又急忙下车往桥上跑。
事实上,公交车并没有掉下河,而是不明原因的在引桥阶段就横贯了整个跨河大桥,从左边去车车道直接穿过右边来车车道,然后撞断了护栏,掉到了桥下的滨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