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这次没有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去给张嘉灌酒,刘越敲开张嘉的门,告诉他自己特地来告诉他社区在发选举人大代表的礼品,张嘉千恩万谢的赶紧去了。
刘越满脸“职业微笑“,回头就用卡刷开了张嘉的防盗门。
李恩转过头看何川海:“你为什么不抓他。“
何川海一脸正气:“为什么抓他他又没行窃。“
被噎了一跟头的李恩气哼哼的跟着刘越进了门。
刘越对李恩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厕所,然后率先走了过去。何川海也跟着走到了厕所门口。
李恩好像没在意刘越的暗示,反而径自在张嘉的客厅转来转去。
“老李,我把你要找的东西带来了。”刘越冲厕所里面喊,边伸手从兜里把戒指逃出来,小心翼翼的摆在了洗手台上。
什么都看不见的何川海只觉得屋里的气压变得很压抑,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浓稠的悲伤的气息,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行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你可以拿着你的戒指安生的上路了吧。”刘越说。
沉默了好久,刘越才皱着眉开口道:“……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他要干什么?”何川海问。
看了何川海一眼,刘越说:“他要你替他伸冤。“
“伸冤?他有什么冤可伸的?”何川海一头雾水。
“他说事故明明是因为张嘉的车辆老化,又不维护。车子早就有问题,还不肯花钱去维修。事发的时候,车子出了故障,完全不受控制才冲出大桥的。可张嘉却到处散播是他cao作不当才出的事。”刘越顿了一下,又转过头对厕所里说:“冤不冤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事早过了追诉时限,也超过了我们能管的范畴。毕竟张嘉也好,你也好,都只是一面之词……”
话还没说完,厕所里骤然发出剧烈的咆哮声,刺耳的好像利爪在沙石地上抓挠的声音随之响起。还有粗重的不知道什么生物的喘息声,仿佛身后就匍匐着未知的庞然大物,随时准备在人转头的那一刻咬穿咽喉。
而更让何川海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厕所里为数不多的瓶瓶罐罐开始摇晃,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何川海一直信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所以,就算看到刘越在厕所摆过奇怪的造型,符纸在厕所自己燃烧过,从最心底来说,他都还处于一种半信半疑的状态。
而现在,不止亲耳听到诡异的声音,还看到明明没有人碰却摇摇欲坠的晃动着的瓶瓶罐罐,何川海有一种不合时宜的颠覆三观的感觉。
“傻站着干嘛,跑!”刘越对何川海大喊一声,推着他就往客厅跑。
何川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朝客厅飞奔而去。
抬眼看到李恩还是那副欠揍的笑容,手里却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朝何川海和刘越背后扔过来,随即大吼了一声:“嗬!”
符纸犹如长了眼睛一样朝厕所飞过去,在门口悬空停住,炸出一个小火花,发出明亮的火光,开始燃烧。
刘越赶紧拉着何川海跑到李恩身后,找了个角落试图躲起来。
符纸的燃烧持续了持续了十来秒,熄灭之后,原本一直平静的客厅也开始了晃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地板都开始微微的震动了起来。
“你不是说这货不能离开厕所吗?“何川海总觉得这么躲起来很没面子,于是恼火的冲另一边的刘越嚷。”
“我怎么知道,都说我是猜的。我只是个普通人。”刘越翻了个白眼。
“因为他的‘念’已经化解,现在只剩下‘怨’了。”李恩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还有空给两个人科普:“怨念怨念,一是怨恨,一是牵念。”
感觉到越来越强烈的震动,李恩扯了扯嘴角,瘦削的脸上泛起一个讽刺的笑,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就你这点手段也想跟我斗,也不去厕所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着,李恩撩开外套,从腰间系着的一个布包里抓出一把手掌大的玩具一样的剑,煞有介事的用手握住,剑尖冲着厕所对着客厅的那扇门的位置。
“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不然道爷我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你。”李恩说。
不知道最怕他妈不认识他的李恩明显又踩到了老李的雷区。这次,不只是微微的摇晃,整个客厅的物件都开始移动。柜子这样沉重的物体都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离开了原本的位置,而轻一点的,像茶几上的烟灰缸,遥控器,都一股脑的腾空而起,笔直朝李恩脸上砸了过来。
李恩灵巧的躲避着眼花缭乱的朝自己飞来的杂物,眼神越来越冷:“给你脸了是吧?做鬼做腻了,我成全你!”
收起脸上笑,李恩的气势也跟着发生了变化。那个总是漫不经心的嬉皮笑脸的李恩消失不见,眼前这个身材修长清瘦,衣袂翻飞的站在客厅中间的年轻人,仙风道骨,正气凛然。
他站直身体,左手平放胸口,拇指无名指小指握拳抓住小剑剑柄,食指中指竖起紧贴剑身。右手放在左手前方,手指不停,拇指仿佛飞花一般变换着位置,嘴里念念有词。
一套手诀完毕,嘴里大喝一声:“雷!”隐隐听到屋里响起隆隆的雷声,仿佛是越来越近的趋势。
顷刻间,雷声密集并且震耳欲聋的响彻耳际。“y-in魂不散,雷静乾坤!”李恩边说,两只手边化了一个弧线,拿着剑的左手“呼”的指向前方。
“轰!”隐忍不发的雷终于落了下来,闪着寒光劈向虚无的老李。
“赫呀!”众人耳边传来清晰而凄厉的嚎叫,雷诀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