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这么稀里呼噜一股脑倒出来了,嗓门挺大,字字句句灌进耳朵里,成功止住了褚江童的脚步,也成功吓住了提着壶路过大厅正要去后厨烧水的护士。
“……那、那个……月丽……你……”卫世泽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耳朵开始冒热气,幸好褚江童先一步站出来解围,告诉满脸讶异的女子忙你的就好别管我们,他拽着已经全身僵硬到想哭的卫大夫直奔楼梯口。
被拽到楼梯拐角,塞进自己的亭子间时,卫世泽还一脸茫然,被警告说“乖乖等我!敢逃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时,卫世泽开始明白了问题的“严重x_ing”。
他满心都是疯狂的猜测,而他自己也清楚得很,这猜测绝对是正确的。坐立难安等了半天,他在那个s-hi着头发,穿着睡袍的男人推门进屋,又反手锁门时,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呼喊。
我。的。天。
下意识摸了一下嘴唇上方,很好,没有流鼻血,觉得自己简直好像被连踢带踹送进洞房的新郎官一样的卫世泽,在被走过来的男人一把推坐在床上时,明确了自己正在重度阳火过旺的状态。
“卫大夫,我问你……”直接跨坐在对方腿上,褚江童伸手摘掉那碍事的眼镜,丢到一边,看着那双清澈的眼,“你刚才说的,可都算数嘛?会不会过会儿就反悔了?”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不戴眼镜,也还是清清楚楚看的到那张绝美的脸上每一处细节,卫世泽觉得自己像个让妖精催眠了的书生,除了顺着真心说实话,没有任何多余的退路可走。
“反悔,是没有的事。”呼吸急促了一点,他果断摇头。
“真的不会?”妖精凑到耳根,边问,边轻轻把嘴唇贴住了他的耳垂。
书生一个激灵,头摇得更加果断:“发誓不会!”
低低的,柔软的笑声钻进了耳朵里。
“谁要你发誓了。”褚江童的浅笑,从忍俊不禁,到轻度无奈,又到蒙上了淡淡的悲哀,“那好,只要你不嫌我脏,往后,就只有你是我的‘恩客大爷’。”
“江童……”到此为止,卫世泽有点醒过来了,让那句话戳得心窝有点儿疼的男人抬起手,搂住对方,把脸贴在温热的皮肤上,“你不脏,我也不当你的‘恩客大爷’,我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虽说,我愚钝了点儿,对排场上的事也真是不算懂得……”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稀罕排场。”打断了对方的话,褚江童搂住男人的肩膀,一阵难以言表的细微酸涩过后,他轻轻扬起了嘴角,“那,从今儿起,我就跟你过一个试试吧~”
带了点骄傲的甜腻,前面的微酸还没有完全消退,后面的桃红就开始浮现色泽,褚江童没给卫世泽窃喜的时间,低头凑过去,在线条柔和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他直接把对方压在了床上。
拥抱是热到窒息的,更多的亲吻是深到晕眩的,不知为何觉得跟这个简单干净的男人抱在一起,比与任何情场老手上床都燃烧得剧烈,褚江童体温迅速攀升的同时,渴求也就愈发不能遏制。
“卫大夫……摸我……”边亲吻,边拉着那双手到自己胸口,已经对情事再熟练不过的褚江童,在r-u头被轻轻搓弄,皮肤被缓缓摩挲时颤抖得好像第一次。不,他的第一次没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应该说眼前的这种吓人的美好,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次。感觉着那双手一点点滑到肋侧,到腰际,到身后,又绕到两腿之间时,他送进对方耳朵的低吟,全都满满当当裹挟着好不掺假的狂喜。
男人的抚摸稍显笨拙,但格外认真,足以激发出无限的情欲,解开对方衬衫的扣子,在那泛白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又细细舔弄着,褚江童也把手滑溜溜摸到彼此之间,解开裤子,握住已经硬起来的那里反复揉搓。
“江童……”觉得快被阳火烧死了,卫世泽已经没空去考虑现在会不会有人来看诊,或者他们再进行下去会不会闹出让楼下的护士小姐听到的不雅的动静。他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这个身体太诱惑,诱惑到可以把他的斯文和理x_ing消磨殆尽,唤出本能来,唤出疯了一样的,动物般的渴求来。
第一次弄脏彼此的手掌心,并没有等多久,而纾解过一次之后,都有了更多的耐x_ing好好品尝对方的味道的两个男人,调整了姿势,仍旧紧紧抱着,反复亲吻着,耳鬓厮磨着,疯狂期待着,微微不安着,走向了下一步。
那是无法回头的,更深层的接触。
从睡袍口袋里摸出装着润滑油膏的小盒子的,是褚江童,红着脸接过,好好将之用在实战之中的,是卫世泽。
说来也怪,刚刚一直在紧张,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太笨的男人,真的一点点将指头探进火热的身体内部之后,反倒显得熟练了几分。
找到那个会让人全身颤栗气息紊乱的点,一点儿都不困难似的,借着润滑反复磨蹭进退,弄得人眼眶都s-hi润起来,似乎也格外顺理成章,褚江童喘息着,揽住对方的脖颈,笑着问“你怎么这么清楚哪儿是我的弱点”时,卫世泽就红着脸嘟囔着回答说,“……我是大夫啊。”
这样的回答对于褚江童而言,c-ui情一如ch-un药,干脆没头没脑乱亲了对方一顿,他抬起腿来,架在那男人腰间。
“那,卫大夫,就有劳你好好帮我诊察诊察,看看我欲火焚身的症状要怎么才能缓解吧……”
天呐……天呐……天……
此时此刻,算是明白自己真的是落在男狐狸精手里的书生,除了乖乖交出所有阳神精气再无退路可走的卫世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豁出去了。
“依我拙见,这位先生,得……得要注s_h_è ……针剂,才行。”
y- ín 乱的言辞说得很吃力,但终究是说了,终究,是起效了。褚江童开始只是笑了出来,可很快地,就没了笑的心思。他舔了舔嘴唇,拉着对方的腕子,把深埋在自己身体里的指头拔出来,然后主导着翻了个身,骑跨在男人腰间。
他是想先好好品尝一下那一根物件的味道的,他想让这保守惯了的男人见识见识他的本领,这张嘴可不只是会刁难人的,兴头上是轻轻松松就把人的三魂七魄都给你“吸”走大半的。
但是……
就还是下次吧,这回,他要先把这根用身体吞进去,宣告“领土所有权”。你这个是我的,整个人就都是我的了,抗议无效。
事实上,被宣告了的那一方,也压根儿就不想抗议。为什么要抗议呢?等都等不来的机会现在来了,再抗议?他是真傻,真傻,还是真傻?
总算是爆发出某种狂野劲儿的卫世泽,在那个火热的身体就那么一点点降下来,包裹住自己的*物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叹息。
然后,他舍不得错开视线地端详着那稍显模糊的脸,一手扶住对方的腰身,一手握住那昂扬的,漂亮的,s-hi润滑腻的器官,继续执拗的爱抚。
“呃啊……嗯……就是那儿……啊哈……再深一点……”大腿被反复摩挲,内部被深深填满,弱点被一再戳刺,对情事再熟悉不过的褚江童陷入陌生的狂喜与满足时,不自觉地边要求边哭了出来,呻吟渐渐无所顾忌,感觉里里外外从头到脚全是敏感处,每个地方被碰到都会愉悦得发抖,慌乱得想逃,又最终根本不想逃的老手,就在最强烈最疯狂的激越感贯穿了头脑中每一条神经时,咬着嘴唇,闭着眼,痉挛着输给了交*的快乐。
他知道对方也是一样的感受,因为再也忍不住而s_h_è 在他身体里的男人,迷乱到被他s_h_è 出来的粘稠弄脏了嘴角和胸口,都不自知。
褚江童整个人倒在卫世泽身上,他懒得去管火热的那根滑出去之后被带出来的s-hi粘顺着x_u_e口慢慢溢出,只顾搂着对方肩膀,索取余韵中的亲吻,他在彼此视线交错了片刻后,和对方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卫大夫啊……这一针注s_h_è ,可是打进去不少药剂呢。”
稍微冷静了一点时听到这种耳语,就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开了个下流的头,卫世泽一脸窘迫,逃避现实一样地搂住光溜溜的男人。
“……那个,江童,以后,就真的只跟我过了?要是还有人来邀约你……比如,对你追得最紧的孙三少爷和郑公子……”
“这种时候,说这些会煞风景的。”眯着眼,在对方颈侧咬了一口,褚江童略微撑起身体,伸手去拨弄对方的发梢,“再说,孙竞帆铁定不会再来找我了,你看不出来吗?至于郑家礼,一会儿我跟你腻歪够了,就去跟他一刀两断。”
“真的??”
“难不成你替我舍不得?”
“怎、怎么会,我是巴不得……”
“嗯?”
“……江童,怎么又逗我……”发现自己是被逼着又说了情话,卫世泽满脸通红,干脆一把搂住抱不够的男人,将其压在身下,厚着脸皮,豁出去了似的念叨了一句,“果然,还是药量不够……”
听到那样的耳语,笑出花儿来的褚江童没再继续逼迫那可怜的人,搂紧了对方的肩膀,他在周身又被那双手缓慢且专注地抚摸时闭了眼,发出一声由衷的舒叹。
狭小的亭子间里继续上演着暧昧的纠缠,沉溺于这纠缠之中的两人都暗暗觉得,原来越过了障碍之后的坦诚相对,可以这般真切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