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宝这才注意到，自己在她们面前应该跟透明人一样。就像是在看7D版电影？
“青姑，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红衣女子闻言，低头抚摸了自己肚子两下，满目温柔。
洞中无日月星辰，也不知这个洞府坐落于何处，叶天宝在次从未经历过黑夜，仿佛永日是白昼一般。
就这样，叶天宝也观看起了两个女子的日常起居。当然，非礼勿视的道理，叶天宝还是懂得的。
在洞府外，是一片艳红色的花海，花的名称叶天宝叫不上来。不过可以确定，在《修真图鉴》中，从未出现过这些花的形状。
叶天宝也只能在洞府和花海中转悠，不过叶天宝精力十足，又无需灵谷灵苞这些。每日倒也说的过去，只是没有游客的扯皮，叶天宝也显得无聊些。
这也是叶天宝为之诧异的地方。难道修真大陆中，还有万界直播系统黑不进的地方不成？
叶天宝不知岁月，也只能从红衣女子渐大的肚子看出，自己来到这里的时日不短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叶天宝也知道，红衣女子名为林风华，道袍女子名为青姑。
“青姑，废其灵根……好狠的手段，这是何人所为？我知道了，一定是锁心寺里的那些秃驴。”这日，叶天宝正在花谷里转悠，却听见洞府里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叶天宝闻言，顾不得其他，连忙飘了进去。是的，就是飘……不仅是飘，还是像风一样飘呀飘的。
洞府内，林风华满脸怒容。在其身侧，正是青姑的身影。与往日里的寡淡不同，此时青姑的神色十分的憔悴，而且身上亦有鲜血渗出。
叶天宝只知道，青姑十日前外出，没想到回来时，竟是如此惨景。
“风华，我们势单力薄……咳。”青姑看到林风华紧皱的眉头后，想要伸手为其抚平，还未待她抬起，却从胸腔处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
紧接着，双手垂下。
“青姑，你不要多说了，锁心寺欺人太甚。你先在此养伤，我要去为你讨个公道。”林风华见状，连忙单手打决，将青姑的经脉封住。
然后长袖一甩，从洞府墙壁上取下一把黑剑。紧接着，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风华……咳咳。”身后的青姑见状，想要阻止，不过传来的依旧是一道重咳声。
而叶天宝也仿佛不可受力一样，跟在了林风华身后。
林风华的坐骑是一只有近百丈长的火凤。火凤周体通红，叶天宝的云鹤飞车和萧镇渊的巨兽与之相比，就像蜉蝣一般。
凛风从林风华的身侧吹过，吹的她墨发飞舞，衣襟作响。从叶天宝这个角度来看，倒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巾帼姿态。
火凤的速度极快，可尽管这样，林风华到达锁心寺的时候，依旧是走了三天三夜。
“黄赤老儿，你欺人太甚，速速给我滚出来。”
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此时，林风华到达锁心寺的范围后，并未停留，而是直接开口喝道。
“嗡……”林风华语罢，从锁心寺内也传来了一道撞钟声。紧接着，有数十个身着褐色短衫，额顶无发的修士从锁心寺里飞出。
“风华仙子，黄赤师弟辱你师祖在先，但他已经自封灵脉，决定闭关千年……这惩罚已经不小了，风华仙子又何必咄咄逼人。”看似是这群修士之首的修士向前两步，做了一个执礼的动作，然后开口道。
“你们这群修士满口妄言，先是辱我师祖，现在又伤我青姑。这个仇，我非报不可。”林风华闻言，冷哼说道。
“风华仙子恐有什么误会。我们何时伤害过青姑仙子……”短衫修士听罢，继续不卑不吭道。
“不承认？喝，我就要打到你们承认为止。”林风华听罢，将黑剑从剑鞘中掏出，冷然道。
黑剑有三尺之长，六寸宽，锋芒毕露。在林风华掏出黑剑的那一刹那，尽管自己是灵魂状态，但叶天宝还是感受到了丝丝寒意。
“焚天剑？好，很好。没想到风华仙子手中竟有这般邪物，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衲我无礼了。”前首的短衫修士见状，脸色暮然一沉，粗声喝道。
看来，林风华手中的这柄黑剑并不一般。紧接着，林风华打决，将黑剑掷于空中，火凤鸣叫，整个空中像是血染的一样。
而先行出来的数十个修士也迅速结阵，呈对抗状。
“锁心寺一战，林风华被抽其魂魄，斩于锁心钟下，锁心寺修士亦横死三万。以三万修士血换林风华一人，孰非孰过？”
此时，叶天宝正秉住呼吸，准备身临其境一场大战时，整个界面的时间和流速也截然而已。
就像一部大片看到high潮时，直接给你来了个完结。
叶天宝想要吐槽，在大战静止的那一刹那，亦有一道声音在叶天宝的耳旁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QAQ~小长章~咳咳。
and以后会有防盗章不时的掉落，不过都会半个小时左右替换过来，会补上一定的字数~么么哒。
第38章
孰非孰过？叶天宝揣摩着这个问题, 并没有立即回答, 他在思索着另一个问题……被抽其魂魄, 斩杀于锁心钟下？叶天宝没想到，林风华最终的结局会如此惨烈。
不由的，叶天宝又想起了那抹红影以及朱砂。
林风华能凭借一己私欲，屠杀锁心寺近三万多修士。其心x_ing和手段对于修真大陆而言, 和魔修无二。在修真大陆，魔修亦是人人得以诛之。
林风华的死，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但孰非孰是过这个问题, 叶天宝并不知该如何回答。从理x_ing上来说, 是林风华的过错。
但从情感上来说，叶天宝毕竟在灵魂状态下, 和她相处了近一年时间。也知道叶风华面冷心热，爱憎分明，她也没有表面上的恶。
总之, 按照自己在华夏国做三年模拟五年高考的经验, 将过错推给林风华是妥妥的过关。但……这个回答，叶天宝绕到了唇齿间, 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刚才在小幻境中经历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了，仿佛历历在目一般。
“这位……真人, 在下想问一下，刚才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还仅仅是一场虚无的幻境？”想及此处，叶天宝抬起头来, 对着面前的空气拱手问道。
这个发声的声音太过古怪，叶天宝也不知他是一方大能，还是这座刀山的残留意识。
“真实如何，幻境亦如何？你只需告诉本尊，这林风华和锁心寺二者孰非孰过。”这道声音闻言，并没有回答叶天宝的问题，而是继续开口问道。
叶天宝听罢，若有所思。刚才的小幻境太过诡异，而且自己又是以林风华的视角来看。对于林风华和锁心寺的矛盾，叶天宝只知后果，不知前因。
而且从始至终，大战的另一个关键人物，黄赤也没有登场。这样一个考题，要让他如何作答？
“在下不知。”叶天宝又思索了一番，随后摇头道。孰非孰过，只有在了解前因后果之后，才能明明确确的给与回答。
“不知？那你就重新来过好了。”叶天宝语罢，幻境中的声音并未多言，而是继续道。
“真人……”叶天宝听罢，心中有所不解。正准备向这道声音问个明白，却感到一阵强大的眩晕向自己袭来。
……
沧海桑田，等叶天宝再有意识时，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洞府之中。
洞府内灰暗y-in冷，满是荆棘。
“哼，即使背靠一重天的锁心寺又如何？那黄赤老儿……”在洞府中央的软榻上，一个红裙墨发，眉间长有朱砂的女子冷哼道。
此情此景甚是眼熟。
叶天宝看着面前的林风华，以及林风华身侧的青姑。也明白过来，自己又回到了原点的位置。
随后，林风华执意前往锁心寺，青姑相阻，林风华腹部微拢的情节也像既定模式一样，再次发展而来。
最终，林风华依旧是执剑前往锁心寺。
“锁心寺一战，以三万修士鲜血换林风华一人，孰非孰过？”当画面再次定格住后，之前的声音也再次询问声起。
“我不知。”叶天宝想了想，和上次的回答并无一二。紧接着，整个画面就像倒带一样，再次回到了初始的地方。
“哼，即使背靠一重天的锁心寺又如何？那黄赤老儿……”林风华红衣似火，坐在软榻上，对着青姑冷哼道。
叶天宝这次到来，较之之前也淡定了许多，随即，又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剧情。
而在末端，叶天宝回答男声问题的时候，依旧是我不知三字。
即使在经典的影片，如果日复一日播放的话，也有看腻的时候。到了最后，叶天宝甚至知道林风华和青姑对话时，双方的下一句是什么。
就是如此的……枯燥。不过，在这反反复复的走剧情中，也让叶天宝发现了不一样的细节。
比如，林风华所属的门派是什么？黄赤又是如何辱没她的师祖。以及……青姑到底是被何人所伤？
青姑被绝经脉，身负重伤的情节太过突兀，而且锁心寺是一重天的豪门大派，又怎会让林风华凭借一己之力，屠杀了三万余人。
要真的这样，这豪门大派的名头也太水了些吧？一切都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