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金走到沙发前,解酒饮料搁到茶几上,将那些衣服碎片从黑龙身上拿下来,仔细端详。
他有心理准备,又没有心理准备。他知道龙西泽可能不是普通人类,可能是个怪物混血什么的,但没想到措手不及就见到了他的真身。
原来是龙啊,手短肚子大,看起来像卡通里那种。
然而即使是龙,看起来也还是帅,还是可爱啊。
岑金盯着他的龙脸看了会,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
还有翅膀,还有背棘,有点酷。
他伸手摸摸他,不是毛茸茸的,但是也不硬,他的鳞片很细,密密地排布,摸起来顺滑。
小黑龙翅膀缩了缩,又缩了缩手脚脖子,似乎有些冷。
岑金拿了薄毯给他盖上,在旁边找了地方坐下,继续研究龙体。
网上没有lū 龙教程,也没有人出过lū 龙教程,他就按照一般lū 猫lū 狗的方法,摸摸他下巴,听他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又顺着他背棘摸,一下一下,抚顺鳞片……
背棘lū 着lū 着,手下的小黑龙忽然又开始变化,慢慢缩小成了人,龙棘化成了背脊上那条细细的鳞片纹身。
作者有话要说: 岑·驯龙高手·金
西·原来是卡通龙·泽
☆、42
油亮的黑色鳞片重新变回白皙的少年肌肤, 小黑龙整个体积缩小了一圈,侧卧在沙发上,身体大部分被毛毯遮住,露出一小截莹白小腿和精致脚踝脚掌。背后的尾巴不知为何仍没有收起, 从毯子里伸出来。
岑金的手还放在他背上, 顺着背脊那条细鳞抚下去, 他的尾巴就摇一摇晃一晃,一副舒服模样。
他的手继续向下滑,滑到他尾椎处,顺势滑上他的尾巴, 拎起了尾巴尖儿,毛毯被带起来些, 两片雪白圆润的屁股瓣儿露出来。
岑金拎着尾巴看了会儿,才松开手,任那只尾巴继续摇摆欢动。
这种构造X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他想着,身体中蓦地涌上数股热流。
“呜呼呼, 叫外卖。”沙发上的人砸吧砸吧嘴,发出两声气音,翻了个身继续睡。
让他就这样直接睡下去,第二天一定会头疼的。
岑金轻轻拍拍他脸颊,唤他醒来:“先别睡, 起来把茶喝了再躺。”
那人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含住他递到跟前的吸管,温吞无力地吸着。
他显然并没有清醒, 眼神失焦茫然,睡梦中一样,吸吸停停。
过了好一阵,他才将那杯解酒饮料吸完,将吸管退出来,重新躺下去。
由于睡着,最后一小口居然忘记咽下去,他躺下去的时候,饮料液体就顺着嘴角遗漏出来。
“……”
岑金压抑住体内激流:克制,克制。
他忍住想用嘴去堵住对方嘴唇的冲动,抽出纸巾替他擦掉嘴角和脸颊的水。
“岑金,你真好。”小少年脸颊坨红,迷蒙着一双雾眼看他,甜甜地笑。
“……”
岑金,克制,克制啊。他对自己说。
“我抱你回床上休息。”
岑金整理了会情绪,将自己身体各处的冲动与火气压制下去,把少年连人带毯子抱起来,尽量不去碰到他裸露的皮肤。
然而对方那条尾巴却总不安分地扫来扫去,不时地挠过他的大腿根部。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他的尾巴早已出卖了他。
“让你浪。”岑金只好将他尾巴末端也捉在手里,叱责道,“还浪不浪了?”
那尾巴又扭动两下,见挣脱不了,只得在他手心里乖乖躺好。
岑金将人抱到卧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那条尾巴又从被子里伸出来,摇啊摇,摇啊摇,轻飘飘地扫过他鼓胀的裆部。
岑金内心指它:妈的,你再撩一下试试?
于是那尾巴尖儿又一次轻飘飘拍上来。
“……”
“行吧,算你厉害。”他咬牙切齿走进浴室。
以后绝对不能让他在外面喝多了,岑金想,绝不能让除他以外的人见到他这个样子。
……
第二天,龙西泽醒来,揉了揉沉重的脑袋,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屁股上居然还挂着尾巴。
他记不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身份的事不会暴露了吧?
他忧心忡忡地把尾巴缩回去,洗了澡,穿好衣服出卧室。
岑金坐在餐桌上边吃早餐边看报纸,见他出来,微微抬下眼,又回到报纸上去。
“起来啦?”
“嗯。”龙西泽一边应答,一边仔细观察岑金脸上的表情。
岑金被他盯出感觉,又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昨天……昨天你就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啊?”
“奇怪的事?”岑金沉思。
“嗯。”龙西泽紧张地盯住他面部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你下回呀,别在外面喝那么多酒了。”岑金说,“想喝在家里喝,我陪着你。”
“哎?好的。”龙西泽悬吊的心脏稍稍落回来些,看来对方应该是没发现的。
他这才拿了块三明治,安心吃起来。
“说起来,你的尾巴挺可爱的。”岑金看着报纸说。
还特别浪,他在内心补充。
“啊?”咬掉一半的三明治从龙西泽手中掉落。
“你……你都看见了?”他磕磕巴巴道。
“嗯。”岑金手指夹起一块衣服碎料,“很厉害的样子啊。”
“……你、你看见我变成……嗯了?”
“嗯。”岑金说,“原型很可爱啊。”
“……”龙西泽在座椅上扭捏一阵,“岑金,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岑金眯眼看他一会儿:“不会。”
“你不会报给电视台,报给研究院,让我被抓去切片吧?”
“不会,”岑金说,“我怎么舍得呢?”
“那……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嗯,秘密。”
岑金见他在椅子里扭来扭去,还是不安心的样子,想了想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
“诶?”那边头抬起,“可以吗?”
“嗯。”岑金起身走到他旁边,弯腰俯身。
“不许告诉别人哦。”他说,“如果你把我的秘密告诉了别人,我也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嗯嗯。”龙西泽连忙点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岑金笑起来,“这下,我们俩也是互相分享秘密的关系了。”
“嗯嗯。”
……
到了下午,乐队其他成员才逐个醒来,在微信群里冒泡。
“我刚睡醒。”
“头好痛啊。”
“我也是。”
“今天晚上还排练不?”
“浑身酸痛,要不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排吧。”
“行,那我继续去睡了。”
周末,成员们约好排练。
岑金出门路上,坐在轿车里,随便向外一看,就见到杜基拉背着把琴,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往练习室去。
“老张,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问司机。
“十一月十一,听说是光棍节。”司机回答。
“……在前面停一下。”
……
“哎,杜基拉,你拿朵花干什么?”宋天见着他老远就问。
等他走近了,又惊呼:“还是红玫瑰呀!哪个小姑娘送的?”
杜基拉有些尴尬:“不是,地铁出来被卖花的熊孩子缠上了,只好买了一朵。”
刚好龙西泽进来,他把花递出去:“西泽,你喜欢花的吧?给你。”
“哎?谢谢。”龙西泽是喜欢花的,他们龙嘛,就喜欢美丽的事物。
“西泽。”又有人从外面来,是岑金。
他拿出一个玻璃圆罩过来,里面也是枝红色玫瑰。
但他那支玻璃罩上写着“永生花”。
岑金送完花,还要回去工作。
路过杜基拉身边时,他说:“过些天,你的那朵花慢慢凋谢时,我的依然挺立哦。”
“……”
等张谢成最后来到,人员到齐,开始排练。
“动次打次”两个小时过去,停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