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丁猛愣了一下,“喔,在我自己的卧室关门做还不方便吗?我就是不想两头折腾你,白师傅!真的,我没那么挑,不一定非得在什么贵宾室里!”
白简咬了一下牙根儿,这家伙,真不上道!
“不是那个意思,丁先生,我在信息里也跟您说了,如果您想让能力强上更强的话,下一阶段,我可能会改变一些方式来调理您的身体,还会教您一些自行cao作的小技巧,这些在家里做……有点不太方便。”
唉,非得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186啊186,你要知道,你那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范平老白也都知的毛病,治起来,还真是很尴尬的呢。
电话那边的丁猛好像怔住了片刻,才忽然间反应过来,心中一喜,瞬间压低了声音。
“喔喔,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那我听你的,你说在哪弄,咱就在哪弄,嘿嘿。”
挂断丁猛的电话后,白简才发现,在他们通话期间,小土豪叶茂又打进来好几个电话。
看来,再不给他回复,他是真坐不住板凳了。
白简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对叶茂这种类型的男生,除了欣赏他的才气和音乐天赋外,自己并没有特别的好感与兴趣。
但是他也知道,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希望自己成为乐队主唱的那个人。
这一点,白简在内心深处是十分感动的。
毕竟在共同爱好的音乐与摇滚中,有共鸣的人,也并不容易寻找。
也正因为这样,当自己被从主唱的位置推到所谓‘双女主’的地步时,不由自主地,便对在幕后左右乐队选择的那位叶大哥和陆馨雅的父亲陆即安,产生了潜意识的反感。
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无可挑剔,无论是从商业角度还是亲情角度,他们都是为了自己亲人的发展和利益的最大化。
但是白简会他们产生下意识的反感也很正常。
无论是谁,当自己最最喜爱并终于得到的一个东西,忽然被他人‘分享与占据’之后,如果连一点失落和不开心都没有的话,那反倒是高尚得不可思议了。
当然,不管现在自己是无奈还是暗暗不爽,对于一直很关心自己选择的叶茂,自己确实要把答案告诉他了。
“小叶,我是白光,那个双主唱的安排,我接受!”
当丁猛打来电话,商量什么时间方便去家里为老妈做按摩时,白简心里有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出来。
随着丁猛救猫、抢猫、还猫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对这个粗豪的东北汉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尤其是在知道对方高头大马的雄x_ing身躯下,竟然隐藏着一个枯萎的根,他自然而然地,便对他多了一些同情。
而现在看到丁猛对母亲生病后关心呵护的态度,真可谓粗中有细,考虑周全,很有一种男人该有的孝顺样子。
而这个样子的他,让白简又莫名感觉亲近了一些。
因为对白简来说,父母的过早亡故,是他此生最为遗憾,也最为伤感的一件事。
他知道,今生今世,自己都再也无法享受父母亲情的天伦之乐,也更不能有机会为父母尽孝,承欢膝前。
所以,当丁猛请他为母亲按摩的时候,他答应得很痛快。
但是现在当丁猛真的要来接他去家里的时候,白简却有点犯难了。
自己,到底说不说出其实并不瞎的真相呢?
“丁先生,您和家里是怎么介绍我的啊?伯母她们,会信任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师傅吗,尤其我还是个盲人。”
白简决定在电话里先试探一下丁猛的态度。
“怎么介绍的?嘿嘿,我这人就是典型东北人的x_ing格,喜欢直来直去。我告诉她们你是南方来的,虽然年纪不大,可一手祖传的手艺那是杠杠的!”
“还有,你不光手艺好,人也长得特别帅!喔对了,我告诉她们你是盲人了,我父母都对盲人按摩师很尊重,你也知道,她们那个年代的人,对盲人按摩特别的信任,总说按摩还是盲人靠谱,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妈还说盲人做按摩很辛苦,让我一定接好送好照顾好你!”
白简皱紧了眉毛,“喔,这样,那好吧,只要伯母她们不觉得我太年轻就好,没事了,您过来吧,我在按摩馆等着。”
放下电话,白简叹了口气,把那副宽大的墨镜又慢慢戴在了脸上。
当范平把白简的按摩篮交到丁猛的手上,看着白简没有表情的脸,叮嘱道,“丁先生,小区的路白简没走过,您牵着他点,拜托了!”
白简在镜片后狠狠瞪了瞪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这个专门喜欢撮合‘j-ian情’的王婆,一看,又没安什么好心。
“这你就放心吧,白师傅交到我手上,那就跟到了家一样,我保证他原样去原样回,头发都不带掉一根儿的!”
擦,这东北男人贫起来,还真不是盖的。
刚出了按摩馆的门,丁猛便把按摩篮交到左手,将右手伸了出去。
“白师傅,把手伸过来,我领着你。”
白简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几不可见。
丁猛的手掌在墨镜后看去,大而粗壮,五根手指像是铁做的钳子般,充满了男x_ing雄浑的力道。
他感觉自己的心忽然间跳得飞快,却又努力控制着神色,慢慢抬起手,眼看着丁猛的手猛地一翻,一下子便将自己纤长的手掌握在其中。
“白师傅的手这么凉呢,是穿得少吗?”
白简穿着那天新买回来的休闲装,看起来清秀又干净,让丁猛忍不住对着他看了又看。
丁猛似乎不经意地将手掌握了握,那从掌心深处传递出的热度,让白简感觉耳垂间瞬间迸发出一股热辣辣的感觉。
“不,不冷,我的手经常这样,给你按摩时,没发现吗?”
丁猛将平时自己大步流星的脚步放慢了许多,让白简可以稳稳地跟在自己的身旁。
“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的手指头确实总是凉冰冰的。我跟你说,在东北有这么一个说法,人的手要是总凉的话,就是缺一个疼他的人,听过这种说法没?”
白简摇了摇头,“还有这种说法吗?头一次听说。不过我是学中医的,只知道像我这样情况,一般都是血凉x_ing温的表现。”
丁猛将白简的手指稍稍用力握了握,“那你感觉一下我的手,在中医里怎么说。”
白简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中被握得更紧了,这让他的心又加速跳了起来。
“你的手我接触了几次,有一个感觉,就是时冷时热,经常发生变化。从中医的角度来说,你体内的血液与元气不是很协调,该强的不强,该弱的,偏又不弱。”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进到了小区里,丁猛一边提醒白简小心路面的台阶,一边握紧了他的手。
“这边是三级台阶,注意是向下的,对,慢点,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简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有点古怪的念头,如果身边真的有这样一个高大威猛、粗中有细的男人这样照顾自己,即便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失明的少年,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过。
“对了白师傅,说到这个元气,我就想起你前天发给我的信息,里面也说了要帮我滋养元气,还要帮我在那方面……嗯,强上加强。”
丁猛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个结巴,又道,“白师傅,我这个人心里有话就搁不住,虽然你要帮我,我也很乐意,可是说实话,我记得之前你一直不太想帮我弄这个,为啥现在忽然改变想法了呢?”
这确实是丁猛心里的一个疑问。
白简发来的信息虽然让他惊喜莫名,但是他也感觉这个盲人按摩师前后的转变,未免稍稍大了些。
白简的面色未变,可是墨镜后的眼睛里却打了个激灵。
这家伙,说他粗中有细,还真是没有说错。
只不过,为了给他保留点大老爷们儿的面子,自己还是不会把那天听墙根儿的真相说出来。
“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季节在发生转变,可以适当增加元阳的份量。另一个,主要是那天你出了鼻血后,我重新帮你诊了脉,发现你的能力并没有我之前判断的那么强。”
丁猛看了白简一眼,“怎么说?”
白简稍稍放慢了脚步,“丁先生,你跟我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感觉有点能力下降,甚至有时还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白简觉得自己虽然不会直接戳穿一个萎哥的假面,但是为了能让他更好的配合自己的治疗,也为了让他尽早康复,还是要适当点破一些。
这样,两个人在交流和勾通的时候,才不至于太过夹生。
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一个假装自己是个生猛的欲望战士,一个也装聋作哑不说破,那这化萎为阳的病,可怎么治?
丁猛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热。
想不到,这个小瞎子还真有点手段,竟然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嘴里吹的那么强。
不过,既然他已经想帮自己增强能力,自己要是再为了面子坚持是一个超级猛男,是不是也太他妈傻了。
“白师傅,咱们都是老爷们儿,我也不跟你藏东藏西的了。跟你说,我今年确实感觉能力在下降,也不知道因为啥,以前一天三次还嫌少,现在三天一次都他妈费劲了!”
白简努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像范平惯常那样夸张地尖叫出来。
186啊186,你这男人老狗的面子咋就那么重要呢?还有你的脸皮,咋就能那么厚呢?一天三次?你说的是一天吃三顿干饭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