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家不是在……对哦,你应该不止一套房子……不对啊你带我去你家干嘛?”
松柏没有回答他,任凭岁寒在之后的路上和他吵吵嚷嚷了好多他都没有回答岁寒。这条路的终点是一幢外形上看起来并不十分奢华的小别墅,应该就是松柏的家了,松柏将车停在外面之后便把岁寒从车里扛了出来。
“你喝这么醉,总该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松柏将岁寒一路扛回了房间,扔到了床上。松柏房间的床还是很软的,被子里透着一种细微的香气,岁寒一沾到床便觉得浑身更加无力,离开了外面的凉风,身上的燥热感也开始逐渐加重。
饶是岁寒再怎么迟钝也觉出不对劲了,这哪里是喝醉了酒的迹象啊,他睁开眼,只见床边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人,岁寒紧皱着眉头,说道:“你那个酒,是不是有问题?”
“当然,”松柏蹲下身,看着岁寒笑道,“你当初给我下药的时候,难道不知道那个药是什么功效的吗?”
“你,你这是……”岁寒想起了松柏说的那个药,当初在酒吧的时候他们给松柏下的药,当初他们下在了酒里骗松柏喝了下去,现在松柏就把这个药下在了酒里骗他喝了下去,这就像是一报还一报。
“你,你想怎么样?”反正岁寒觉得自己再怎么难受,也不会像松柏当初做的那样,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就emmmmm了
开学了果然点击就下去了
而且申请签约又没通过,蓝瘦香菇
第36章 第 36 章
“你看你,何必用这么仇视的眼神看着我,好像一只刺猬把浑身的刺都立起来了一样,多不好看。不过,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张狂而带着狠劲的眼神,”松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这笑容与他以往在外面展现的温和的微笑都不同,岁寒觉得那种笑透着一种自己都没有的y-in狠。他听见松柏接着说道,“只可惜,你若是长满了刺的刺猬,我便是捕兽夹,我会将你,牢牢地锁住。”
“你……”岁寒还想放出狠话,可是想说的话还未出口他的嘴便被堵上了,过了好几秒,他感到口腔中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吻了!被一个男的!岁寒很想推开他,然后冲上去扇他一个耳光然后让他滚开,奈何他现在实在使不上什么力气,双手推向松柏胸口的动作反倒像是欲拒还迎。好在他并不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于是便狠狠地一咬牙。
“啧。”松柏暂时松开了岁寒,用手指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却摸到了一指鲜血。他舔了一下下唇的腥甜,看向岁寒,“你还真是狠啊。”
“少废话,滚!”岁寒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放过你呢?”松柏说道,继而坐到了床上。岁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向自己靠近却一点也施展不开,松柏整个人都离他很近,一只手支在床上,另一只手则伸向了他的领口,一点点解开他胸前的扣子。
“你要干嘛!”
松柏没有回他的话,依旧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口子,直到岁寒胸口的一片肌肤暴露出来,松柏笑了笑,讲他的衣服左侧往外扯开,看到了左肩上那一条狰狞的伤疤。然后,他在岁寒一脸震怒的表情下俯下了头。
烙印着上把的地方传来一阵s-hi滑的感觉,岁寒转过头去,口中狠狠地骂道:“你个变态!”
接着,他感到松柏的手逐渐往下移动,直到停留在他的下身,先是解开了他的皮带,然后……
“我□□妈,你他妈再给我动一下试试。”
松柏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下,继续他的动作。
“混蛋,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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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窗帘没有拉上,阳光直直地照了进来。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岁寒还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或者是自己的一个梦,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告诉他事实并不是那样。他看向房间的装饰,看向陌生的天花板和灯,这都不是他们家的,而是陌生的。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药物的作用,刚刚醒来的时候头是有些疼得,他翻了一下身,却感到□□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
“妈的……”岁寒暗骂了一声,将手臂支在床板上想要起身,只是刚刚将上半身支起了他又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身上酸痛吧,好不容易起了身,他也觉得身体好像要散架了一般,这倒不算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的疼痛才是最要命的。昨晚经历过的种种告诉了他这种快要散架的感觉以及□□的疼痛都是从何而来的,只要一想到那些事,岁寒就恨不得撞墙。自己的衣服裤子还散在地上,岁寒将他们捡起来穿好之后看向了床头柜,上面放着一张纸条。
我先走了。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和高一那天早上一样,松柏先他一步离开房间,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张字条。只是境遇不同,心情也不同了。看着那张字条上熟悉的字体,岁寒的火气越来越大,将那张字条撕了个粉碎,觉得不解气,又把垃圾桶踢翻了,随后走出了房间。
“可以啊,你还真他妈的够可以的。”
松柏的别墅看起来都不像是经常会有人来住的别墅,一切都太整洁干净了,整个房子只有家具和电器,都没有什么别的带有人气的东西,唯一的活着的东西便是岁寒。看着这个房子岁寒脑子里便浮现出昨晚的情景,他随手抄起放置在一边的一根铁质拖把便朝着墙上挂着的那台电视机砸了下去。像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他将可以砸的电器砸了个遍,木质家具也全被他踢了个翻,要不是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他倒是很想再把这些东西一个个扔到窗外去。
岁寒坐在地上靠着墙喘气,冷静下来之后身上那种不适的感觉更加加重了,让他想去忘记那些羞耻都不可能。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岁寒忽然想到,或许这就是报应。松柏从一开始打得就是这个算盘,用最能羞辱他的方式羞辱他。
对于岁寒而言,这的确是很好的报复方式了,放在以前,他做梦也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男人上床,他还是被别人压在身下的那个,压在他身上的还是曾经被他所看不起,被他踩在脚下的那个人。
“呵,报应啊,都是报应。”岁寒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若是要去报复,那他可能做不到,自己现在的实力应该是斗不过人家了,要他坐以待毙他也做不到。若是松柏再来找他呢?是不是要一见面就给他一拳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烬来的松柏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这幢房子松柏其实并不怎么回来住,所以里面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有时候他懒得回来收拾了,就会让林烬找人去收拾,因此钥匙林烬那里也有一把。
进门之前林烬还觉得有些奇怪,三天前这房子刚刚收拾过,怎么又要收拾了?而且这次还让他多带点人来收拾,还给了他一张卡让他重新置办些家具家电。
怀着一颗充满疑问的心,林烬打开了房门。才走进去没几步,便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这房子里简直就像是被强盗洗劫过一般,家具要么翻倒在地,要么就被砸坏了,电器全部无一幸免,地上散落着各种碎片,至于花瓶碗碟之类的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林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身后跟着的是一直来帮松柏家大嫂的保姆,她以前来的时候,也就是帮忙拖一下地,擦擦桌子,清理一下脏的地方,今天这种情况,她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我不知道。”林烬摇了摇头,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张嫂,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不能用的东西全部扔到外面。还有你,帮忙把砸坏了的家具记录一下,及时补上,你负责把砸坏的电器记录一下,也要及时补上,不能耽搁。费用方面找我报销,明白了吗?”
身后的人点了点头,便去忙各自的事情了,林烬则是走进了松柏平时住的那个房间。
一开门,林烬便看见床上被皱成一团糟的被子,垃圾桶被踢翻在了地上,不过相比于外面东西全部被砸的稀巴烂的情况,这里就好多了,至少只是垃圾桶被踢翻了。
太奇怪了。林烬往日的经验告诉他,松柏如果在这里住过,是不会让自己的床乱成这样。除非,昨天睡在这里的人不是松柏,而是别人。
越想越不对劲,林烬干脆直接把被子掀开,随后,他在雪白的床单上看到了一点猩红。
这是……血吗?林烬蹲下身,看着那突兀的一点猩红,不管怎么看,都觉得那就是血迹,而且应该是昨晚留下来的。可是这里怎么会留下血呢?
他又看向倒在另一边的垃圾桶,由于三天前是刚打扫过,那两天松柏又没有回来住,所以垃圾桶里应该是没有多少垃圾的,可是此刻有几个废纸团从垃圾桶里翻了出来,他慢慢向垃圾桶边的废纸团移动了些,发现那就是几个普通的餐巾纸纸团,应该是擦过了什么液体后扔在这儿的,且散发着奇怪的腥味。
“不会吧……”林烬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了。
岁寒出了松柏的家之后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今天他可没什么心思去开店。打开手机,里面全是那三个人的短信和未接来电,闫磊和苏绍南都是发短信问他今天怎么没来店里,莫筱婕则是问他昨晚为什么不回家,电话也是打了一堆,不过他都没有接。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思回复他们,仍是把手机放在一边平复心情。一路上司机总是时不时地往后视镜那里瞥一眼,却不敢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