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都消失了,“不是么。只有他能告诉你为什么。”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起身要走。还是不欢而散,我一开始产生错觉了。
“怜生。”我走了几步,艾平达叫住了我,只是我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再次暖如清风,“走好。”
我说道,“你误会了,总有一天你会察觉到你误会了什么。我不会争辩,随你吧,我不管这是谁的意思,你的,或者林
轩的,与我无关。我去赚他的钱,我没有错,你也许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不
会有交集,你是,林轩也是。你没有理由怀疑我和林轩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我并没有那样认为。”
我不想再说下去了。可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误会,所以回头勾起一抹妖丽的笑,“如果你认为我们有那样的交易,我可
以告诉你,如果那样可以赚钱,我宁愿来赚你的,毕竟我们离得这样近,你说呢,宿舍长?”
我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把自己锁在屋里,将那个手机狠狠摔在床上,一次,一次,不停这样重复着,我仿佛看到林轩高
深莫测的笑以及那残忍的控制欲,他没有出现,可却无处没有他的阴影!发泄完了,恢复冷静后我看到那一小箱瓷瓶碎
片,狂妄地想,我该变得如他们想象中那样坏,那样我就把我的恶毒和羞耻都统统给他们看,再也不会再因此受到诋毁
猜忌伤害!
我不知道钟秦回来的时候几点了,他站在我的门口,问了句,“怜生,你睡了吗,关于晓凉,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我没有吭声,他没有再问,我脑子里盘旋着很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疯了,我会惊惶地察觉我
无法区分现实和虚幻。我睡着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声响。
做梦了,我听到了自己微弱的呻吟,仿佛我咬了一口艳红色的苹果,然后因此送命。
第八章
正式上课以后,我和钟秦见面的时间缩短了,我们每天都排满了课,加之我空闲时会去打工。关于我们的话剧,仍在有
条不紊进行着排练,第一次彩排的时间定在了九月二十五号,正式演出在九月的最后一天,随后是十一长假,接踵而至
的会是盛大的校运动会,学校已经贴出了招募拉拉队成员的告示,关于那次摸底考试结果我有必要提一下,我当然稳坐
第一,你别看钟秦那样,全校那么多人他排名第五,在我看来他已经让人很惊讶了。你想知道去年的第一是谁吗,没错
,就是艾平达。揭榜那天,学校用了十几张红底黑字大海报铺满了整面墙,人们叽叽喳喳讨论着,我自然而然成为了焦
点,因为我是数学系的。有人说,哎呀,这人肯定很丑绝对不能看,也有人说,这种人都是学习狂人,忒没劲儿!他们
不知道我就站在他们身边。我深深注视着钟秦的名字,心里涌满了喜悦。
在打工的时候我得知,黄任和席敏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开始约会了。席敏是那家健身中心一个小管理人员,她之前是
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她漂亮沉稳,黄任爱她理所当然。有时下班的时候我会看到席敏像个小女生怯懦羞臊地向店里
张望,双手紧张地拽着背包带,小声问一句,怜生,黄任呢。
我还忘了说,钟秦已经公开追求崔晓凉了,中午下课的时候,他的身影总会出现在我们空冷的教室门口。他们有时候会
和我打招呼,邀请我一同去吃午餐或者去学校华丽高档的电影室看一场令人潸然泪下的爱情电影,我一一拒绝了,那段
时间我很不快乐,也许我从来没有快乐过。你知道吗,能把我和钟秦紧紧联系到一起的,在那时,只有林轩。一旦林轩
在我平淡的生活中死灰复燃,无论艾平达还是钟秦都会紧张万分。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之间有点脱离现实的关系才会陡
然浮现,林轩已经成了我们三个共同的毒瘤,一旦发作,无一幸免。
就这么安静地生活下去吧,没有微波细澜,也没有惊涛骇浪,一叶扁舟自飘零,怎管他山外风雨满楼,潮起汐落。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清晨,我准备去打工,走到学校门口,远远看到一个女生一脸憔悴走来。我怀疑自己看差了,揉揉
眼睛,哦,没错,原以为彻底在我生活中消失的薇彩再次回来了。说来奇怪,前段时间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就连她
公认的男朋友钟秦在追崔晓凉她也悄无声息。又走近几步,她慵懒的眼皮一抬,先从我身上掠过,但很快又回来了,嘴
角牵起个惨淡的微笑,“嗨,顾怜生,我的鞋子呢。”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才多久不见,薇彩就瘦脱了型,惨白的肤色泛着极不健康的光泽,原先黑色潮润的大眼睛在那张变
小的脸上显得突兀骇人,而她的手背上一大片乌紫上,都是针眼。一切迹象表明:她前段时间之所以消失是因为生病了
。
我顿时对她友好起来,让我赔鞋子成了她和我打招呼的方式,她并没有顺着那个话题说下去,与我寒暄几句便站在那儿
给她的姐姐(就是那次一同来宿舍的大个女生)打电话,还是从前一样柔声细语,但感觉上怪怪的。和她告别后我朝山
下走,走了十米后,不知是什么在怂恿我扭头,我看到薇彩目光迷茫神情空洞盯着我,我觉得怪异,又仔细看看她,发
现她今天穿了一双普通的白色休闲鞋,上面溅了一些泥点。我总感觉全身发冷,一场风暴就要来了。
那天刚上公交车,杜子滕就给我打电话了,(你不会认为我真听林轩的话只用那个手机接他的电话吧!)他非常着急,
可无奈语速起不来,于是断断续续喊道,“你,你,你回来,回来——”
“怎么了?”
“钟秦,钟——他,出事,事了!”
“他出事了去找宿舍长啊。”我嫌前面两个高中女生交谈声音太大,捂着电话拍拍她们的背,很不满地要求她们安静。
结果这两个嚣张的小太妹越嚷越大声,有一个干脆站起来摆出要找我吵架的姿势,咄咄逼人,那因过分修饰而失真的脸
蛋与脖颈的颜色相差太大,我都不忍心看了。
“子腾,我一会儿再和你说。”我也不是好惹的人,干脆挂断电话先解决手头问题。
好么,吵架我永远都不是女人的对手,原因很简单,我不能像她们一样开口跟机关枪似的,我是男人,多少要有点绅士
风度便显出一些涵养,她们比泼妇还跋扈,从我祖上十八代骂到了子孙十八代,脏词儿一个接一个听得我耳鸣。我找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