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写),“这位是春姐,她以前可是个大歌星。”
我有点后悔来了,但没有关系我忍的工夫炉火纯青。所以你就看到这么一个画面,我被一群老女人簇拥着,淹没在她们
身上用来慰藉寂寞的香气里,被她们丰腴的身体挨来碰去,浑身不自在。还好,她们没有过分的动作,我只当陪她们聊
天了。那晚,我一滴酒没喝,不过请我的果汁直到走之前还没有喝完。李老板很有成就感揽着我的肩膀,伏在我身上笑
得花枝乱颤,她和身旁的女人说,那个老色鬼,老娘没他也能过,我李和梅有什么不能的,我还有儿子,我怕什么!她
哭了,笑了,被春姐送走的时候还在手舞足蹈,嚷着喊着要儿子,要儿子。
后来,我才知道离婚的时候她儿子跟了老公,因为她的儿子认为一个生活上品质上都有污点的女人不配作他的母亲,即
便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李和梅也坏过,可她说,孩子可以改变一个母亲。她说对了,这得到和失去都让她痛不欲生。我一直在策划,有一天要
将这些事情告诉她的儿子,我还要告诉他,如果有一个爱你的母亲,请一定要珍惜。
十点的末班车上,我是永远的乘客,明天就是九月二十五号,还记得我们会干什么吗?对,要彩排话剧了。虽然我恨那
角色,但在众人的胁迫下我也能把公主演得像模像样,崔晓凉功不可没,她漂亮的脸蛋上洋溢着女生特有的幸福,小小
的,被人宠爱的幸福。给她这一切的是无论童话里还是现实中都如同王子般存在的钟秦,一个驾驭女人喜怒哀乐都很自
信得体的王子。
我靠在窗边,心想,那个我有点了解的钟秦不在了,他随着林轩的销声匿迹沉寂了。我有时还会想起他第一次从背后拥
抱我时的情景,第一个看到我哭泣的男人让我牵挂,我像个失身的女人一样对这样微不足道让人遗忘的第一次恋恋不舍
,眼泪就是我贞操的证明,我这么说,你们一定会了解的。大伙还记得钟秦曾说过一句话吗,我怕女人哭,也怕你的眼
泪。他潜意识中已经先我一步知晓这一点了。
想得太多了,我脑袋疼,我被林轩打坏了。夜风在唱歌,我在耐心聆听,错过这一场沉美演出的人千千万,谁与我清风
凉月共欢歌。
十一点二十我回到了2号楼前,原以为大家都去睡觉了,夜路也一人呐。艾平达消失几天的身影再次出现了,自从上一
次我们再次不欢而散后,见面也只是点头一过,懒得开口也不惹纷争。
“我没迟到吧。”我不知道自己又闯什么祸了,艾平达脸色不好看。
“钟秦没给你打电话?”
“没有啊。”我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掏出手机给他过目检查,不知不觉中我发觉要博得他们的信任越来越难,他们
对我的猜忌越来越变本加厉“他怎么了?”
“腿摔坏了,我以为他会叫你提早回来。”艾平达把手机还给我,揉揉太阳穴靠在一旁叹气,“他小子可真能忍。”
我大惊失色,抓住他赶忙问,“那明天的彩排怎么办?现在换人来得及不?!”
艾平达在我脸上扭了一把,喘气频率加快,“你怎么这样啊,人都出事了,还担心什么排演!你怎么不关心他的腿怎么
办?”
我担心也没用,何必费神。李恒会换人吗?钟秦伤得可真巧!
“我知道了,他人在哪儿?医院吗?”
“在宿舍,你回去吧。”
“噢。”
我回去的时候,房里的灯大开着,客厅里一片狼藉之地,药味儿到处都是,我都没敢往钟秦屋里瞧,一定乱到人神共愤
了。我好倒霉我必须给他收拾房间以免他家里的人来找麻烦,说到底是谁生活邋遢,是我吗,是我吗??我笔直走过玄
关,往右拐,双眼平视。
“你给我过来!”
我先回屋换了身衣服,才往他那儿去,只见钟秦架着一条腿,靠在床上火气冲天,那桌子上,地上扔满了杂物,一个女
式挂包被遗忘在他床上,我猜得出来,那是崔晓凉的,她一定在这里陪他到我回来前不久。我有点恶毒地说道,“我看
到薇彩了,她没来看你?”
钟秦显然一愣,火苗矮了一大截,“她,她回来啦。”
心虚吧,你甩了她又去追更好的女生,怎么现在害怕了?
“你怎么了?”
“我下楼摔了。”钟秦像是在说天书,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骗人。
“你可真能干。”我把地上暂时拾掇一下,“你躺着吧,我去睡觉了。”
“哎哎哎,该死的,你怎么能走啊!你忍心吗!”钟秦是真慌了神,挥舞着手臂阻止我离去的脚步,“我快憋死了,扶
我去厕所——”
事情是这样的,我扑嗤笑得相当含蓄,就因为含蓄,钟秦自认为那是嘲笑,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杯顺着手就向我扔
来。玻璃没碎,我也没有被打到,我弯腰拾起无辜幸好没有牺牲的杯子,瞧瞧他,嘲讽到,“我看你还能忍,要不然你
就凑活用这杯子自己接着,不至于憋死。”
“你别太过分,快点过来!”他脸红了,但反驳得非常没有力度,也许他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我不跟他开玩笑了,浪费我睡觉时间,我走近他,看到他只是脚腕扭伤了被裹成了粽子,应该是不严重的。他生怕我变
卦,双手捏住我的手臂,身子往床边蹭,“怜生,背我过去吧!”
他狡黠的模样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欣慰感,“哦,你上来吧。”
我做样子要背他,他用胳膊肘攘我一下,笑得小心,“不了,不了,我开个玩笑,呵呵。”
我扶他起来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是林轩的话一定会说,嗯,那你就背我吧。我活该自作孽。他们是完全不同的。
厕所有点滑,钟秦抓紧了我的手,他在我脑袋上嗅了嗅,很不高兴地去解裤子扣,我别过脸去,全身起鸡皮疙瘩,我不
知道在期待什么,扶着一个男人上厕所,你纯粹让我这同性恋不好过啊。很快,哗啦啦的响声让我原本坚不可摧的神经
断了个彻底,我脑子里充斥着大量不纯洁的想法和画面,我真想就这么放开他逃走。
“你去什么地方了,全身都是香味——”他说着还往我身上靠,潮热的气息附着在我耳朵上,他没看我耳朵已经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