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喘着气站在床前骂了句:“傻逼!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大佬了,枪没有,棍也没收了。”
刘五摸向身后的手收回,对着侯岳单臂张开,弯着月牙眼说:“抱抱。”
侯岳飞快往前蹦了一下,单膝跪在床上,一把捞过刘五按进怀里。
刘五闷在他胸前,转了转脖子蹭着说:“谁说我没有枪,我不只有,还有两把。”
侯岳推开他,还没开始疑惑,就豁然开朗,他一手扯着自己运动裤的皮筋一弹:“早晚突突死你!”
刘五眼疾手快的伸头往里面瞄了一眼,风景无限好,只是没看全,他上手又扯开皮筋伸头往里面瞄。
侯岳笑着捏他肩:“是不是快憋死你了?”
刘五“嗯”了一声,一松手,结结实实弹在侯岳肌r_ou_上,侯岳闭眼哼了一声,接着就被揉了一下。
侯岳一弓腰,后退一步,蹦到地上“窟嗵!”震的楼板闷响。
“你!你……”
“你俩要不拉出来溜溜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开遛鸟,弹皮筋,抓鸟蛋,啧!”伍强看不下去了,他从门上弹起身,边往床边走边说。
徒手抓蛋!辣眼睛呀!
侯岳脸腾的红了,瞪了刘五一眼,转身走到折叠床上坐下,两小臂搭在膝盖上,遮住起反应的地儿,真他妈的!
必须突突了这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伍阳背着手往床边一站,很有长兄风范,如果刚才没说那段遛鸟抓鸟蛋的话,那就更有威严了。
“算尘埃落地了吧,”他看着刘五笑的神情有些恍惚,“这么些年,你和我都还喘着气,我真没想到!……海洋集团被查封了,除了我手里还有点,伍强留给你的那些这些年已经被李国栋祸害光了。”
刘五动了动被铐到麻木的脚,他一动,折叠床上的侯岳也动了,手伸进被子里,抓过他被铐着的脚踝开始揉,很舒服,力道和温度都很感人,他闭眼笑,钱不钱的他从来没在意过。
这些年,走到哪,都是他自己想办法挣钱花,有多多花,有少少花,没有钱花的日子,他也不是没有过,那样的日子其实并不少。
就是这样,也比在阳城那几年好受的多。
刘五问:“什么时候走?”伍阳说过事情了了,他们一家三口要移民。
伍阳正在惊叹大少爷竟然会给人揉脚:“……年底,我手里很多财产变成了不明财产,这是不是就叫‘穷折腾’啊?”
刘五想把脚抽出来,毕竟伍阳面前他也不想侯岳做这些。他一动侯岳立刻抬头瞪他:“别动!”
“嗯,你……”刘五刚开口,侯岳也开口了。
侯岳抬眼皮看向伍阳:“大哥,有我呢,你放心吧!就,就伍强是吧,留下那些,是不是不要更好。”
伍阳对着侯岳笑,这位少爷的话不是问他,是肯定刘五不接伍强的“财产”最好,其实这句话他怎么听都像是在警告。
警告他,休想再把伍凌拖进泥里。
“对!不需要,他有你就行了。”
刘五也笑,他家猴该霸气的时候,谁都不好使。
他有侯岳就行了!
他的根扎在了侯岳身上,任风雨再飘摇,都与他无关了。
也该到他们过小日子的时候了。
伍阳走后,侯岳去找了医生,午饭前,刘五的鸟也解放了。
刘五刚被推回病房,侯岳就问:“下地走走吗?”
刘五摇头:“不想,背着溜达两圈可以考虑一下。”
侯岳就怕找不到肌肤相亲的机会,立刻转身弯腰,一拍大腿说:“不上来你是小狗!”
刘五一条腿骨折,动起来特别慢,侯岳抓着他没受伤的胳膊往肩上一拽,一手揽着膝盖弯,直接把人甩到背上。
刘五被侯岳这狂放的一甩,吓的立刻单手搂紧他脖子:“哎!!我这残疾的是不是不够彻底,你这一甩如果抓的不及时,我得直接飞出病房。”
侯岳傻笑停不下来,背着人大步流行出了病房,现在没人再管刘五,监察都是一个月一报到,他心理美的恨不得包了津市所有的烟花爆竹,找个人最多的广场炸它个烟花灿烂普天同庆。
侯岳两手托着人往上颠了颠:“不能够!我要是能让你在我手里跑了,那只能说明我瞎了!”
刘五被侯岳背着心理非常熨帖,踏实的要命。
“过瘾呢!别颠了,我总怕你接不住我,掉地上再摔碎了,或者颠过头,直接从你头顶飞出去了。”
刘五说完,侯岳又往上颠了一下,还喊了句:“去吧皮卡丘!”
侯岳从病房笑到电梯里,电梯里有人他都没顾得上管,又从电梯里一路笑到军区医院疗养区的花园。
“要不,你背我去神经科吧。”刘五被他传染的也笑了一路,简直俩逃跑的神经病。
侯岳总算不傻笑了:“啊?啊!你怎么了,哪儿……”
刘五伸手一指长椅:“不是我,你,你真不去看看?讳疾忌医……”
侯岳蹲地上把刘五放到长椅上,四月正午的太阳不算毒辣,但也照的两人都半眯着眼,侯岳起身踢了一脚长椅:“讳你二大爷!高兴懂吗?开心懂吗?要不我喜极而泣一个给你看看?”
刘五伸手勾住侯岳脖子,拉过人顶着大太阳接了个热辣辣的吻。
侯岳蹲在刘五两腿间,抓着他的肩把人拉低:“哎~~刘五,你估计不太能体会我这种心情,大概就是吧,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件事儿一个人让我如此cao碎了心,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历尽千辛万苦也想Cao,所以……”
“靠!”刘五正认真听,结果后半句画风如此清奇,“你真是没救了!”
侯岳侧脸埋在刘五肚子上:“你得信,毕竟我在梦里已经不止一回跟你cao练出一百零八式了,默契度还是有的,不信你就让我试试。”
刘五仰头闭眼,正午太阳均匀洒下,身体里里外外都暖烘烘的。
蜜蜂的嗡嗡声很好听。
春风细细,拂面而过,清新的花Cao味道很好闻。
侯岳抱着他蹭着他,一直逼逼个没完没了,简直不能更悦耳悦心。
“……我跟你说,我对春天,除了‘万物生发,春心萌动,春潮涌动’这些个词有好感外,其它真是喜欢不起来,特别是杨絮柳絮一飞起来,看着跟天女散花似的,美的朦朦胧胧,其实我特么都恨死这玩意儿了……”
“嗯?”刘五回过神儿就听见侯岳念叨什么杨絮柳絮。
“我丫对这些乱几吧飞的毛毛们过敏!沾到皮肤上够我痒一天的,小时候我上学放学,我妈都拿条丝巾把我头和脸给裹起来,包的跟个移动的大木奉木奉糖一样……”
刘五笑着把病号服抽出来然后,一掀一拢罩住侯岳的脑袋。
“卧!槽!干个屁?!”侯岳要往外钻,刘五一只胳膊绕过他脖子揽住。
“你不是过敏吗?待在里面吧!”刘五只穿了一件病号服,侯岳头发蹭着他皮肤,麻痒的他特别想掀起衣服脱掉算了。
侯岳忽然不动了,接着是 y- ín |邪的笑声:“嘿~~嘿~~~”
刘五小腹一紧,赶紧抓着衣服想把侯岳脑袋推出来,已经晚了,鸟一凉,身体瞬间绷紧。
侯岳再钻出来,仰头对着刘五笑的又嘚瑟又满足:“怎么样?爽不爽?”
刘五只觉四月天的太阳大概有四五十度,烤的他外焦里也焦,里里外外焦糊一片,身体里撒欢狂奔的血液直冲天灵盖,大有要成喷泉的架势。
第71章 轰炸大鱿鱼
回病房时,刘五没再让侯岳背着,胳膊架在侯岳脖子上,腰被侯岳揽着,双脚点地,走起来好像蜻蜓点水。
“如果排尿不成流,按铃让大夫过来看看。”侯岳转头看见刘五耳尖上的小豁口。
刘五感觉侯岳拎他像拎小孩儿,太不够爷们儿了。
“你松点劲儿,你提着我走,总感觉我轻功了得,一跃就能从一楼飞上三楼。”
侯岳没松劲儿,揽在腰身上的手抓了一把,凑他耳边说:“想飞是吧?以后天天带你飞!”
耳畔的呼吸里有颤音,听的人酥酥麻麻,刘五非常想跟医院说一声,重新定残,他现在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是不是能定个更高级别的残。
侯岳笑声很低,边走边笑:“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放心交个我,猴哥带你装逼带你飞,让你感受一下有男朋友爱的浇灌,茁壮成长是多么多么多么美妙神奇,多么多么多么爽歪歪,多么多么……”
刘五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问:“你下午没课吗?”
进了病房,侯岳把人放床上,给自己腾出一条侧躺的地儿,直接拖鞋上去躺好,抱着人闭眼要睡觉。
刘五推他:“困了?用不用上课?”
侯岳搂着他蹭脸:“别推,我一半悬空,掉下去弄出动静,护士又该来磨叽了。有课,我睡一会儿,扛不住了,昨晚没睡,前天晚上也没睡,再不睡,我怕你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