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咸涩的海水,他的嘴唇是甜蜜的;不同于狂躁的海风,他的触碰是柔和的;不同于冰冷的礁石,他的肌肤是灼热的;不同于耀眼的金红,他的灵魂是纯白的。
而现在,他的心是一面镜子,剔透而通彻,照亮了自己心底每一寸。
无故忽然被吻的青年全身都轰地烧了起来。范乐乐完全不明白自己毫不容易鼓起勇气袒露的心意怎么会招来这种回应,本想一把将身上的人的推开,却被死死搂住还被迫借出颈窝供他磨蹭,一时间心又软了下来,拍了拍颈侧毛茸茸的头,说:“好孩子好孩子。”
“其实,这个衣服穿了也是白费,反正都是要脱的,早知道就不费劲去拿了。”埋在他颈窝的阿仁忽然闷声说。
“你……你说什么,”范乐乐一愣,随即感到有手从自己衣服下摆顺了进来,立马挣动起来:“你干嘛啦!”
“都怪小范,居然说这么可爱的话。”阿仁抬起脸凑在他脸颊边,一副咬耳朵的样子,说:“老公,你看今天花好月圆,不适合洞房么。”
“你到底是怎么联系过去的!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花和月!”范乐乐手忙脚乱地阻止四处破坏他穿衣成果的手:“你……你不要闹了哦……不会,这次才不会相信你什么检查身体之类的鬼话!”
“我才要说这次我不会只满足于吃豆腐而止步不前。”阿仁干脆一手将他两只手腕抓在一起,一手取了自己的眼镜丢在一边,然后按在他脖子后面又索取了一个深吻,一直吻到他气喘吁吁地放弃挣扎并且任他索求之后才放开。阿仁欣赏了一下他布满水渍的通红嘴唇,又喜滋滋地凑上去舔了一下,范乐乐连脖子终于也成功地红成一片。
阿仁松开压制住他的那只手,开始合力解他的裤子,范乐乐似乎已经明白失态的严重性,哆哆嗦嗦地拼命按住裤腰,说:“不要……不要闹了啦……你这样我好害怕。”
“不怕,”阿仁凑上去亲了亲他作为安抚:“我会很慢很温柔的……”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吧……我小腿都要抽筋了……”
“不是说还有几千几万年呢吗,我这是在帮你要趁早习惯。”阿仁嘴上胡乱编着,手上却一刻不停,很快将那才套上的没多久长裤又拽下来甩到一边,分开他颤个不停真像是要抽筋的双腿,按住他膝盖蹭进他腿间。
范乐乐早已从傻乎乎地白色大狗变成红彤彤的熟透虾子,拼命想要合拢腿却只是把坏人的腰夹得更紧,然而当自己敏感脆弱的部位开始被细心照料抚慰之后,更是连腿也并不住了。
饶是还活着的时候,范乐乐也从未能享受过他人的服侍,更别提这副青涩到一点就燃的崭新身体,不出几分钟他便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发热,又是恼怒又是不堪,平明想要摒除耳边清晰而粘腻的水声,却只得抠着光滑的石头桌沿到指节发白,绷起脚尖也无法忍耐,仰头之间似乎连额头上的印记都红艳了几分。就在他想要自暴自弃缴械投降的时候,坏心的鬼帝却停了下来,一脸早有预谋的糟糕笑容。
“健康健康,很好很好……”他身体向前倾撑在桌子上,使得范乐乐不得不被迫向后仰去。他手指不老实沿着那精神焕发地器官一路向后按压,嘴里含糊地说:“今日例行检查第二项,弹性。”
想要抚慰自己得不到解放的可怜前端,手肘却因要撑住身体而无法动作的青年脑子里早已斑斓一片,连后方被缓缓探入也只能朝空气胡乱蹬了蹬腿。身上遗留的水渍在蒸干的过程中变得异常冰凉,他却根本不敢回想那些水渍的来历,只是小声恳求着:“不要弄了,阿仁,阿仁,不要弄了。”
“好,就不弄了,很快……很快就好了。”肚子全黑的鬼帝毫不脸红地说着第一万零一份谎言,却做着与承诺截然不同地动作。
“啊啊……”被狠狠顶入的青年终于泛起了哭腔。
“叫你,叫你不要弄了,骗子……骗子……”
“没办法了,你早就知道我是骗子的……已经,不能反悔了。”
夜已过半,十殿后屋的桌子上终于被弄得狼藉不堪,食髓知味的鬼帝却断然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于是又摸进另间卧房折腾掉后半夜,直到觉得自己快把这副新得来的身体欺负坏了才不甘不愿地停下。范乐乐决计不想再理睬他,却被死死搂住动弹不得,那糟糕的鬼帝却还自顾自吵个不停。
“老公,人家现在是你的人了,要对人家负责哦。”
“……”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是嫌人家表现得不够好么?人家还可以的!”
“……”
“老公难道你已经睡了么,爽过之后就丢下人家自己睡了么?”
“……”
“老公……?”
“好……”被从背后被搂住的青年忽然没头没尾地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恩?”
“会对你负责的,大骗子。”
范乐乐说完便死死闭上眼睛和嘴巴再也不肯搭理人,只是耳朵却越来越红,被身后笑盈盈地鬼帝全部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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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中央处理局某新近员工被千年唆鲵吞吃近八十天后,由南方鬼帝杜子仁以奇术复活,此后数年同杜留守罗浮山。
时年流转,百年一瞬。五方九鬼帝一说渐渐无人提及,只道有位范姓鬼差,三眼镜心,眼观阴阳三界,心存天地是非,可辨万物善恶,超脱于六道轮回之外,游离于人鬼妖兽之间,民间遂将之传为第十名鬼帝。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