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孤独 作者:杏仁茶【完结】(24)

2019-06-27  作者|标签:杏仁茶 灵异神怪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生子

快十二点了,马路上空空荡荡车都没有,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司机不肯载他们,怕吐车上把座位弄脏。宁觉辰软声说了半天好话,还答应了付两倍车费。

两个人挤在后座上,刚刚还没有感觉,一静下来宁觉辰才发觉那酒的后劲好像上来了,浑身都像被点燃一样迅速热起来,脑袋变得很沉,太阳x_u_e也突突跳得飞快。

车厢里的空气充斥着难闻的酒味,让他胃里有点隐隐发疼。他开了一点车窗,初夏的夜风凉凉的扫到脸上。许曳可能觉得冷,靠过来紧紧依着宁觉辰,动了动找了个舒服姿势,额头贴在他的颈窝里,眼睛微微合着像是睡着了。从宁觉辰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许曳又密又长的上睫毛,他一直都特别喜欢许曳的眼睛。

如果不是有司机在,宁觉辰真的想偷偷碰一碰许曳的嘴唇。他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上一次偷亲许曳他简直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勇气。那时候许曳还不喝酒,宁觉辰暗暗在心里把那个吻的味道比作过清冽的泉水。

他们在巷子口下车往里面走。宁觉辰记得以前许曳提过家门口的花盆下面压着把钥匙,他让许曳站好,自己蹲下来找钥匙。

许曳等得无聊了,也抱着膝凑在他边上蹲下来,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在干什么啊辰辰?”“找钥匙。”宁觉辰手指陡然僵住了,扭过头呆呆望着他,“……你叫我什么?”许曳盯着宁觉辰脖子后面那个小黑痣笑了:“是辰辰啊!”

宁觉辰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许曳太久没这样叫过他了,最后一次还是电话里那句“我现在不想见你”,其实那句话的意思是现在不想见以后也不想见。

许曳低头在花盆下面摸了一会儿,一转头看见宁觉辰都哭崩了,埋着头缩成一小团。许曳戳了一下他发顶的旋儿,把钥匙递过去:“你别哭啊,我找到了!”

宁辰想起很久以前在医院许曳也是说完“你别哭”以后站到陆成雄和陈玉红面前去帮他说话,于是眼泪更收不住了。

他接过钥匙站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黑暗中隔着泪水看不清东西,他用力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找准锁孔在哪。许曳站在他身后,伸手过去包住他的手,这姿势像是很珍惜地把他搂在怀里:“这里!”

宁觉辰觉得许曳的指尖好像带着火,只要被他碰一下,那寸皮肤就立刻烧着了一样热得发烫,一分开又仿佛心里面缺了一块一样空虚。他不自觉地动了动,让自己的手背更紧更近地贴在许曳的掌心里。

宁觉辰有一年多没有来过许曳家,一进门像是一步跨进破碎的回忆里:他给院子里的桂树浇过水,和许曳挤在沙发上看过电视,在厨房帮n_ain_ai包过馄饨煮过面,在许曳房间里写过作业背过单词。

屋子里太静了,许曳在门口摸着墙啪一声按亮了顶灯,而后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宁觉辰热得有点难受,手心里出了一层黏糊糊的汗。他体温一向比较低,夏天最热的时候穿着长袖也没这样过。

许曳蹭到客厅里歪倒在沙发上,宁觉辰脑袋沉沉的有点发晕,却仍然能想起陆觉岚那句“那傻子缩在客厅沙发上睡觉,我差点以为他喝死了”。他想许曳那些日子该多难过啊,又是以什么心情一个人在这个家里度过一天又一天的?

宁觉辰在门口傻傻站着,觉得没有脸面走进去。许曳微微抬起眼笑着望向他:“觉岚!”——又变回觉岚了。宁觉辰吸了吸鼻子,走到沙发边上慢慢蹲下来:“曳哥……”

许曳没说话,猛一伸手扣住他的后颈按向自己,倾身吻了上去。

是那种特别简单粗暴、唇齿并用的吻法,许曳又s-hi又热的双唇柔柔裹住宁觉辰的上唇,舌尖若即若离地扫过里面的软r_ou_,然后落在唇珠上轻巧地打转。

宁觉辰有那么几秒钟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以后他推着许曳的肩膀往后挣,被许曳一用力带了回来,两个人的牙床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宁觉辰吃痛的缩了一下,许曳趁机顶开他的牙关,直捣到他的舌筋上,然后紧紧缠上去咬他的舌尖。宁觉辰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觉得仅有的空气都被许曳掠走了,可是他竟然一点也不想推开许曳。

一个吻哪里够啊,宁觉辰奢想着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种种不适不是“酒的问题”而是“酒有问题”,吴天在酒里加了东西。心跳密集得像鼓点,从左胸口一波波往外扩散,一寸寸游走在皮肤之下,每个毛孔都在跳跃着叫嚣着企盼许曳的关注和触碰。

——他想拥抱,想回吻,想用滚烫的指尖去触碰许曳同样滚烫的锁骨胸口和腰身。长久以来关押在心底的渴慕如同疯狂的洪水猛兽,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击溃了。

他想就贪婪这一次,他不想这个吻那么快就结束。

宁觉辰像一个冻僵的人渐渐化开了一身冰雪,鼓起勇气怯生生地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许曳的。许曳因为他的回应兴奋起来,把他圈在怀里更热切地吻下来。

宁觉辰神志不清地摹仿着许曳刚才的动作,生涩地找过去亲吻他的唇角,顶弄他的舌头,但很快就被许曳占回了主动权,直到呼吸不上来了两个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宁觉辰在地上蹲太久腿都麻了,他捂着嘴仓皇地站起来,眼前一片发花,脑子里乱得像煮着一锅扑腾扑腾的沸水,已经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只隐约知道自己应该在事态变得更严重之前赶紧离开。

许曳好像察觉出他要走,坐起来拉他,不小心把护腕拽了下来。宁觉辰僵住了,自心底涌起一阵理亏和羞愧,几乎不敢看许曳。可是他抽不开手,许曳紧紧抓着他,小心地摸着他手腕上的旧疤:“这里有只蝴蝶。”

宁觉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块位置的伤疤是他爸用烟头烫的,他一直觉得很丑很吓人,从来没注意过是什么样子什么形状。可是许曳现在用手指描着轮廓告诉他,这个不丑,这是蝴蝶。

宁觉辰又蹲下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说:“曳哥,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许曳探过手点了点他脖子后面的小黑痣,迷迷糊糊地说:“辰辰。”于是宁觉辰最后的坚持也在这两个字里瞬间熔断了。

后来那些年里许曳高兴起来给过宁觉辰钱也给过他卡。宁觉辰不肯拿,他说曳哥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个。许曳说那不要你就扔了呗。宁觉辰就不说话了。他拿这些钱去做了医美,把身上的疤都抹平了,——唯独没有动手腕上这个。

宁觉辰抬起一只膝盖跪到沙发边上,屏住呼吸缓缓俯下身,几乎是颤栗着将自己滚烫的嘴唇无比郑重地压在了许曳唇上。像导火索一路烧到了尽头,自尊裹挟着羞耻和愧疚一起炸得干干净净,仅存的一丝理智也随之全然瓦解。

他又想起候鸟和安全岛,——他想也许候鸟并不是力竭坠落的,是真的看见了深埋在海底的岛屿,于是燃起了飞蛾扑火般的决心。宁觉辰心跳快得发疼,他大着胆子用舌尖轻轻去碰许曳干燥的下唇,像那只胆小的玳瑁伸着舌头哒哒哒舔水似的。

许曳被他弄烦了,捞着他的后背,腰上用力一拧,两个人瞬间交换了位置。许曳的膝盖用力挤进宁觉辰的双腿之间,在他那里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宁觉辰猝不及防地泄出一声流媚的低吟,立刻死死咬住嘴唇。

许曳却好像下定决心要撬开宁觉辰的唇齿,他整个人压在宁觉辰身上,一只手托着他的脑后低头深吻,一只手把他的裤子狠狠拽下来,隔着里面的白色棉质内裤握了上去。宁觉辰猛地抽动了一下,惊惶失措地瞪大眼睛,眼神里渐渐现出缠绵入骨的喁望和渴求。

他伸手攀住许曳的后背,追上去吻他嘴角,热切地将自己送进许曳滚烫的掌心里。许曳隔着一层布料不疾不徐地揉搓把玩,始终不再进一步。

宁觉辰浑身上下又酥又软,所有触感都因为药效放大了无数倍,许曳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带来过电般的淋漓快意,让他无法抑制地一再呜咽出声。宁觉辰意乱情迷的撇开双腿,抬起腰献媚似的紧紧贴在许曳的腿根上来回蹭动。

许曳见他表情实在可怜,眼里潋着水光,终于开恩一般将炙热的手探了进去。宁觉辰急促喘息着迎上去,随着许曳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动作难耐地摇晃,很快就颤抖着弓身s_h_è 在了许曳手心里。

宁觉辰眼前一阵发白,失神地望着许曳的方向。他还没来得及从这份陌生又澎湃的快感里回过神来,许曳的手已经往后滑,抵在了他的x_u_e口上,就着宁觉辰刚刚释放出的黏s-hi浊液将食指狠狠捣了进去。

体内忽然嵌入异物的恐慌和痛感让宁觉辰嘶声惊叫了出来,小x_u_e也跟着一阵紧张地收缩,密密裹住许曳的指节。许曳完全没给他适应的时间,紧接着就把第二个第三个手指也送了进去。

体液的润滑效果十分有限,很快就不起作用,许曳的手指生涩野蛮又毫无章法地在宁觉辰体内捅弄搅动。宁觉辰一头一脸的冷汗混着泪水一起涔涔流下来,疼得簌簌发抖,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慢点!曳哥……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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