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天王:祝老板晚上约炮成功!
丁穆炎把“值班天王”踢出了群。
几分钟后,接他们的车来了,开车的是一个瘦小精悍的当地人,向他们问了好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
上了车,宝宝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突然大哭起来。这回他们出门没有带保姆,两个大男人多少有点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丁穆炎慌道。
“是不是尿s-hi了?”
“没有啊,尿布是干的。”
“饿了?是饿了吗?”
“刚吃过半瓶n_ai应该不是吧。”
“快点抱起来哄哄。”
两个人轮流抱着宝宝又拍又哄,可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宝宝还是哭得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穿透力极强的哭声硬是把两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折磨得一个头变两个大。
“哦,宝宝,别哭了,你到底怎么了?”丁穆炎觉得自己也快跟着哭了。
萧进也是无能为力:“至少他哭声响亮,说明中气还是很足的。”
宝宝的哭声惊心刺耳,就在这时,开车的司机忽然将车停下,转身对他们沉声呵斥:“闭嘴。”
两人抬头,看见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指着他们的脑袋。
第96章
丁穆炎怎么都没有想到刚刚来到异国, 期待已久的蜜月旅行还没有正式开始,就会被人用枪顶着脑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微微侧过头看萧进, 期待他会哈哈大笑说吓到你了吧都是我安排的, 但并没有发生。他看见萧进全身肌r_ou_紧绷,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做了个保护的动作, 他知道他们真的遇到麻烦了。
“你想要什么?”萧进喝问。
司机晃了晃枪口:“下车。”
“要钱?我们可以给你。”
司机的眼睛瞪得凸起,露出大片眼白:“我叫你们下车!别让我再重复!”
丁穆炎和萧进只能顺从地下车。
因为上车后他们都在忙着哄宝宝, 没注意车行驶的方向, 这会儿下了车才发现行驶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半个人影都没有。天色渐暗,街边没有路灯,能见度极差。
宝宝还在撕心裂肺地哭嚎, 在夜深人静的地方显得尤为刺耳,司机十分不耐烦:“叫他闭嘴!”
丁穆炎一直在哄,可始终未见成效,被他这么一吼,也有些上火:“别大吼大叫的, 你吓到他了!”
“你说什么!”司机上前一步, 把枪口往丁穆炎脑门上顶了顶。
当冰冷的金属磕碰到额头, 丁穆炎惊得连退几步, 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紧紧地宝宝护在怀里,萧进又惊又怒, 忙把丁穆炎护在身后,挡住枪口:“你到底想要什么?”
丁穆炎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安抚n_ai嘴塞到宝宝嘴里,总算制止住了高分贝的啼哭。
司机冷冰冰地望着他们,这时路边的林子里又走出两个人,与司机一般精瘦黝黑,手里俱是拿着枪。
两人彻底懵了,紧贴在一起,不得不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来安抚内心的恐慌。
其中一人二话不说上前夺过宝宝,丁穆炎惊恐地叫了一声,又被人拿枪指住。
那人用枪拨了拨裹住宝宝的襁褓,枪口就在宝宝脸上划动,丁穆炎一颗心已冲到了嗓子眼,发不出半点声音。
“跟我们走!”
“你们什么人!”萧进还想再问,两人上前抓住他们的手臂拧到身后,萧进试图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那人手像铁钳一般,只听咔擦一声,手铐锁住了他们的双手,随后蒙上一个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路被推搡着行走,他们感觉自己又上了一辆车,开了一段路后,应该是到了海边,换了一艘快艇,在海上航行了许久后又登上了陆地进了室内。
摘掉眼罩,他们发现他们身处在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前方一张雕花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太师椅背后是多宝阁,上面放置着各色古玩,中间一块泰山石古朴厚重,两侧悬挂着可以将房间隔开的竹帘,屋角的香炉里烧着清雅的檀香。
一个彪悍健壮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他穿着黑色迷彩,踩着军靴,剃着板刷头,手里把玩着一把军刀,与整个房间的气质格格不入。
丁穆炎和萧进打量着男人,男人也同样打量着他们。
“你好,丁医生。”
男人一开口,丁穆炎更是惊讶不已。
起初他以为他们被打劫,可显然不是,一路上他都在猜测为什么会有人劫持他们,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但不论如何猜测,他一直都以为这群人是冲着萧进来的。因为自己的生活很简单,除了治病就是科研,相比之下萧进的经历丰富许多,接触的人也三教九流,所以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一定是因为萧进。
但万万没想到,这群人的目标居然是自己。
“你们想干什么?”丁穆炎道。
男人用军刀修着指甲,漫不经心道:“请医生来,当然是为了看病。”
丁穆炎更觉荒唐:“看病去医院,把我们绑来算什么?”
男人冷冰冰地笑了笑,仿佛在笑话丁穆炎提出了一个幼稚的问题:“把你请到家,自然是为了能让你专心致志地把病看好,不要受其他事情干扰。”
丁穆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面对一屋子持枪的歹徒,虽然有一肚子话想骂,但终究还是没敢骂出口。
“你想好了吗,丁医生。”那人绕着丁穆炎转了一圈,像见到尸体的秃鹫不停地低空盘旋,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可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真麻烦,你只要答应就行了。”
“哪有你们这样的?真要看病……”
男人不等丁穆炎把话说完,突然一脚蹬向丁穆炎后背,丁穆炎一个踉跄往前扑倒,就在他要到底的瞬间,后衣襟被猛地拽起,下一秒被按在了书桌上。领口勒住了他的脖子,掐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费劲地扭头看去,男人单手抓住他被铐住的手腕向上板,手臂反关节转动,逼得丁穆炎趴在书桌上动弹不得,当即疼出一头的汗。
“你……”丁穆炎惊恐地瞪大眼睛,看见那把锋利的军刀正抵在自己手指上。
男人狞笑着挥动手臂,银光一闪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军刀擦过桌上的君子兰,一片叶子落地,切口光滑整齐。
削铁如泥,大抵如此。
丁穆炎艰难地哽了一下。
“丁医生,你这双手还要不要了?”男人掰开丁穆炎的一只手,刀锋似真似假地在他指间划动。
指尖有一丝微凉的触感,刀身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丁穆炎觉得有点腿软,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这双手他引以为傲,他是个外科医生,可以没有命,但不能没有一双手。
“你放开他!”萧进怒了,可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按倒在地。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了声:“不做手术,还要这双手有什么用?”
丁穆炎用力咬了咬舌尖,让疼痛缓解内心的恐惧:“没有你这么拿刀逼着医生看病的。”
男人用刀锋点了点丁穆炎右手食指指腹:“废话真是多,你老老实实答应不就好了?我们也别玩那么大,一节一节手指来好吗?你最不喜欢哪节手指?我帮你拿掉。”
丁穆炎面色苍白如雪,心跳快得要炸开,他相信这人做得出来,一群敢在市区劫人的亡命之徒什么都干得出来。
“快点做选择!你不喜欢哪节手指?食指?还是小指?”
男人戳了戳他的食指又戳了戳他的小指,刀尖每一次碰到指尖都能引来他的颤抖。
“你不说话,那我帮你选了?中指好不好?”
话音刚落,男人当即变脸,大力捏住丁穆炎的手掌,右手高高扬起。
“不要!”丁穆炎惊叫。
萧进猛地暴起,挣脱束缚,一头撞向男人,男人猝不及防,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冲过来,捂着腰间退了一步,但他下盘极稳,晃了一晃后当即稳住身形。
不过也只需要一秒钟,萧进拉起丁穆炎迅速后退,把他压在墙角,藏在背后。
也几乎是同一时刻,书房里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枪,哗啦啦一阵开保险的声音,所有的枪口都瞄准了他们两个。
被那么多枪指着,萧进丝毫不为所动,怒目而视:“你们到底是要他看病还是干什么?伤了他的手,还怎么看病?”
男人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众人退后一步把枪放下。
“能看病,留着,不能看病,杀掉。”当男人说出“杀”这个字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好像他要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j-i。
气氛凝重,丁穆炎一脸的汗水,身体却冰冷得几近僵硬,萧进固然算练过几手,但在枪械面前无能为力,更麻烦的是他们还没有弄清楚眼前的状况,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头,什么目的,他们所在的地方又在哪里。
男人又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军刀锋芒毕露。
“阿辉,不要吓唬客人。”屋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好像一把老琴拨出一个泛音,撕破了虚空。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被人缓缓推了进来,停在书房中央,所有的人都恭恭敬敬地收起枪低下头,好像兽群遇到了兽王,就连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男人也束手站在了一遍,从野兽变成了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