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本来以为提前知道了就不会再有情绪,想不到还是掉泪了,可恶啊……
(四十九)
两人在李璧的单人床上躺下来,方沐揽着他的肩膀,下巴抵着他的前额,闭上眼。
许久,他轻声说道:“是不是该走了?”
李璧轻轻点头:“嗯。”
这场景曾经是他高中时无数次的想象,虽然不好启齿,心里却雀跃得很,甚至有些羞耻的兴奋。
“方老师……” 他搂住方沐的腰,隔着白衬衫吸吮他胸前的小豆。
方沐有些不自在地僵着身体。
他知道李璧正在想什么,这是李璧高中时的幻想,此刻正是不可避免地回到了当时,那时他自己还是个高中学生,怀里的便是当年的那个补习老师。
胯下硬挺,已经是蓄势待发了。
没事吧……李璧都已经二十好几了,怎么现在突然有种奇幻的不应该的感觉?
李璧拉着他的手:“方老师……”
方沐的身体酥了半边。
不对……这个“方老师”的叫声不对,李璧现在的心理上是个未成年!
方沐紧张起来:“我们回家再——”
李璧低着头把他压住,解开他的腰带,垂下头一口含住。
舌尖逗弄着经不起刺激的顶端,方沐皱着眉身体微抖:“不行……不能这样……”
这是两人当年不能吃的禁果,现在这场景却把他丢回了从前,方沐扶着他的后脑,那东西被湿润和温暖紧紧包着,羞耻和偷情的刺激同时袭来,一时间难以忍受。
好可怕……当年李璧要是对他这样……他根本就抵御不了吧……
“够了……回家再做……”
李璧哑着嗓子抬起头来:“方老师,你是喜欢还是怕,还是期待?”
都有、都有啊!
他也只不过是凡人一个好不好!又喜欢又怕又期待,又被理智和束缚折磨得痛苦不堪,他根本不是圣人好么!
“今晚我们在这里睡吧,方老师。”李璧埋下头去,“方老师当年很想给我操,是不是?”
方沐咽着口水。
李璧把台灯拉上,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
“方老师……”
“混蛋!别这么叫我!”
当年曾经想在这房间里对他做多少事,今夜春宵正好,就一件一件慢慢慢慢地对他做吧。
(完)
番外(上)
一辆计程车旋风似的在酒店门前停下,一个紧急刹车,司机打了个响指,用英文说:“到了。”
方沐的心放下来,抽出三张二十块的美钞:“不用找了。谢谢。”
谢谢你还让我们活着。
纽约司机的满口粗话和横冲直闯,他今天是领略到了。一路上以各种形式听到“fuck”这个词的次数数也数不过来,问候男女的私处是家常便饭,方沐心想,其实这就跟国内动不动就说“逼”“屌”差不多,他转头对李璧用英文说:“你妈逼的怎么跟个逼似的那么磨蹭?”
李璧摇了摇头:“你想学人家骂人,先把脏话学全了再说,要不听着词汇匮乏得可怜。”
“……哦。” 方沐研究着,“原来还有个词汇量的问题……”
穿过风格别致的酒店大厅,两人拉着简单的行李上了十七楼,方沐站在房间门口愣了半天:“走错地方了吧……上次出国就是个破旧的小房间,这次怎么是套房……”
李璧一声不吭地把行李放下。
“大学这次真是下了血本……” 方沐也把行李放下来,心情极好地走到阳台上吹风。地上有个长宽两米的小池子,方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c-h-a��浴池……”
他一回头,李璧已经把上衣拉了开来,似乎是热坏也渴坏了,正在仰头喝水。水从嘴角流出,沿着颈项而下,把衬衫湿透,显出前胸硬挺的乳头和紧致又不至于张扬的八块腹肌。
方沐看傻了眼。这不是……又在……嗯……
李璧朝着他走过来:“方老师要不要做?”
方沐的喉咙发哽。现在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
李璧把他脱干净,推到了阳台上的浴池里。
“白日宣淫……别人会不会看得到?” 方沐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怎么也是个学者,给人看到被操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将来还有谁把他放在眼里?
“没人看得到……” 李璧把他压在浴池璧上,拉开双腿急急插入自己的手指,“地方是我挑的……”
大势�c-h-a��,方沐呻吟着:“原来是你挑的……啊……慢点……嗯……”
李璧慢慢把自己挤进去:“不然你以为是谁?你大学难道想操你?”
方沐的屁股顶着墙,只觉得那东西全部没入,在里面不慎温柔地顶弄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圆形的床上躺着两个交叠的人影,方沐趴在李璧身上与他吻着:“我说的事,你想过了么?”
“……嗯。”
“怎么样?”
“不用签。”
方沐抬起头,尽量好脾气地笑着:“我觉得应该签……婚前财产证明不是你不爱我的表现,这是我的……嗯……”
“你有离婚的打算么?”
“没有。”
“那你要证明什么?还要多花律师费。”
方沐蹙着眉。说到这里怎么成了他有理?
“其实不少人都签。”
“我跟他们不一样。” 李璧拉下头的头轻轻接吻,“他们有些身家足有十多亿,家族复杂,结婚的时候就有人有非议。我身上没那么多枷锁。”
“这件事……”
“方沐,你知道为什么婚后财产是两人共有么?”
“你不要跟我讲法律原理……”
“因为一个人的成就不是他自己得来的。如果我没有跟你共同拥有,那么我现在是在跟你做什么?我跟你做爱,不过是占有你的身体。你也许觉得坦荡荡,是因为爱情才跟我在一起,可是你觉得我的感受是什么?”
方沐低头看着他。
“方老师……如果你非要签,那这个婚对我来说就真的没有意义了。我知道婚姻是冒险,但是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如果我们将来感情破裂了,你真的离开了,你难道觉得我最伤心的是损失掉的财产?”
方沐叹口气:“我只是想让你证明……我并不想要你的钱。”
李璧笑着吻他:“真正到了分开的地步,你难道最在乎的是钱么?”
“不是。” 方沐的睫毛低垂着,“……最在乎的,是你伤心不伤心。”
“没错……你只要不像以前那样把我推开,我就不会再伤心。”
那东西在他的穴口一点点揉着,撑开褶皱,缓缓地往里插进去。
方沐的喘息急促起来:“李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