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有没有享受到他不知道。但他的确把他弄得很疼。
江可将手向下伸去,随即笑了。
不知道顾寒有没有发现。不过他已经把自己弄的足够痛了,江可又从来不是受虐狂,x不起来很正常。
(此处省略若干字)
睡到半夜时醒了。江可睁大眼睛剧烈的喘息着,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爬到床边,就感到一片天旋地转的恶心。他干咳了一声,随即开始痉挛着干呕。
不过他一天几乎没有进食,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唾涎和胃液顺着嘴角缓缓下流。
终于,等呕吐感过去后,江可想要去卫生间清洁身体。赤着脚走了两步,膝盖却蓦地一软,整个人软绵绵倒在了地毯上。
头颅砸在床尾凳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你怎么抖这么厉害?”
抱着江可的时候他想问,然而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时过境迁,如今的顾寒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幼稚的大学生。成人世界有自己的规则,如果江可不稀罕他的爱,他自然没有必要再捧着一颗心想要交换对方的真情。弱r_ou_强食的社会,他手握更多的资源,江可就必须满足他的欲望。
方才,江可甚至没有xx。他虽然想,却告诉自己并没有必要这么做,只要满足自己就足够了。
他把他弄的很疼吧?那人在他身下抖的像个筛子,几次求饶也被他用更加凶狠的手段堵住。当他离开的时候,江可白皙单薄的脊背深深陷入床褥之中,看上去十分可怜。
但他还是坚决地走了。
顾寒烦躁地揉了揉眉,下意识去找烟,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戒了。
他去浴室冲了个澡,又去书房处理了几封邮件。想要把自己变得更疲惫一些,却依然睡不着。
落地窗外是北京城过分繁华的夜色。他给自己倒了杯烈酒,扬杯入喉,刺激的辛辣却让他想起第一次喝茅台的感觉。
那时,二十二岁的江可拎了一只白底红字的酒罐,笑眯眯地向他勾勒勾手指,眉眼唇梢写满了多情:“你大大的有功,请你喝好酒咯!”
十八岁的顾寒在江可的帮助下,写出了人生第一支智慧金融投资程序代码。
不过短短的两页word,被江可一番包装运作,最终与泰祥证券达成交易,卖了五位数。即便如此,江可还是觉得卖亏了:“以后开会不带你去了,人家说什么你都好好好。一心软,最后被骗的就是你。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记住啦!”
顾寒心中不屑,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却反被狠狠地瞪住。美人生气,飞扬骄纵的眉眼更加摄人,江可拿起茅台酒瓶子往他面前一放,冷声道:“算了,你以后就做公司的吉祥物好了。”
顾寒心说,什么吉祥物会编程会赚钱,你倒是找给我看看?但嘴上却懒得和他计较,更何况已经心软了。
那时的他们根本还没有公司。但是两个人却常常谈及以后,谈及未来,那些遥不可及似乎就在言语间变得近在咫尺。
晚餐三菜一汤,相当丰盛。鱼r_ou_和菜是顾寒买回来的,江可负责下厨。
虽然江可长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眉眼,但做饭的手艺却是相当的好。除了中式菜肴,江可尤其擅长法式烘焙。他本科是在法国念的,除了金融学位,最拿手的就是烤蛋糕了。
酒足饭饱后,江可端着一块蛋糕瘫倒在沙发上,长腿一伸,架在了顾寒的膝盖上。顾寒把他的腿抖掉,后者很快又恬不知耻地翘了上来。瞪他一眼,江可也假装没看到,依旧我行我素地小口吃着蛋糕,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
“喂,给我拿一块儿。”顾寒并不是真的想吃,但看着江可一副大爷样就觉得不爽。
“冰箱里,自己拿。”
“那你把腿放下去。”
江可又假装没听见了,小腿却故意挨着他的大腿根蹭了蹭。
十八岁的顾寒一脸无可救药地盯着二十二岁的江可,最终自己却先脸红了,小声问:“江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人这种暧昧不清的状态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不清楚。他只知道江可对于此事甘之如饴,只有他常为此辗转反侧。
每当他说服自己江可只是在闹着玩的时候,江可就能做出更加过分的行为,加深这种误会。而当他终于在内心对自己承认,“顾寒你完了,你弯了,你爱上江可了”的时候,却又总也逮不住这只狐狸尾巴。
顾寒是典型的理工科x_ing格,喜欢盘逻辑讲道理,相信凡事皆有是非对错。似是而非的灰色地带令他感到沮丧且不甘,却又不愿向江可询问。
倒不是怕被拒绝,而是怕被嘲笑。他事事认真,而江可好像事事皆不当真。
——江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并没有等待江可的回答。
然而“选择x_ing耳背”的江可却听了个清。
他转头看了看比自己小了四岁的青年,直起身,慢慢靠近僵硬的顾寒,直到两个人鼻息相闻的距离。
漆黑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也只有他。
江可声音带着笑,好像蒲公笔下的狐狸精:“顾寒,你已经十八岁了。现在我亲你,不算引诱未成年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不知道现在jj尺度是怎么样的,不行我再改TT
其实这已经是改过的了,不和谐版(?)回头在wb放出来吧,我先去申请一个(?)。
——————————————————被锁之后————————————————
行了我改过了……剩下的看命……
第4章 初恋
他们的第一次亲吻是在家。江可刚刚蹦迪回来,脸色潮红,身上带着轻微的酒气,缥缈的味道好像c-ui情剂。顾寒搀扶着他回寝室,但喝醉酒的江可却出乎意料的沉,四肢像蜈蚣腿一样缠着顾寒,倒在床上的同时把他也死死压在了身下。
江可垂着头,嘴唇就贴着他的耳朵,热气一缕缕灌进他的意识:“美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顾寒忍无可忍地扭过头,想把他推开。江可却好像困了,头止不住地往下掉。
“啪!”
一个吻,准确无误地落在他嘴唇上。
顾寒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望着江可倒在他颈窝的头颅。过了好久,才颤声问:“你……你干什么?”
江可努力仰起脸,显然已经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反问:“哎?你说我在做什么?”
顾寒气的脸都白了,努力一推把江可掼倒在地板上,愤怒地冲了出去。
第二天,江可是在地板上醒来的。扶着酸痛的腰肢,他一摇三晃着出门,就看见顾寒已经背上了书包,正在玄关处换鞋,显然是打算去上学。
“吃过早饭啦?”江可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走进厨房。
“嗯。”
“我的呢?”把锅碗瓢盆挨个审查了一遍,都没有看到食物的痕迹。江可吃软饭吃惯了,此刻理所当然地问道。
顾寒顿了顿,最终冷冷道:“没你的。”
江可一怔,姿态懒散地倚在厨房门口,表情却是颇为紧张而无辜:“奴家做错什么了么?”
顾寒想了想:“引诱未成年人。”
江可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笑出声:“未成年人?昨晚我对你做什么啦?不好意思喝多了,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一边说,一边颇为玩味地摸了摸嘴唇,像一只偷腥的猫。
果然,被嘲笑了。
顾寒攥紧口袋里的钥匙,丝毫不理会江可夸张的笑声,依旧面容冰冷。关门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话:“你放心,昨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now】
酒喝完了。
肠胃中暖暖的,人也有了些醉意。
顾寒在酒精带来的恍惚中,似乎又看见了昔日那个最爱演戏爱戏弄人的狐狸精。青年过分俊秀艳丽、飞扬跳脱的眉眼渐渐与男人冲和平静、温柔淡定的面容相重合,现在的江可令他感到陌生,却更加向往。
岁月在教会他野心和世故的同时,却带走了江可的棱角和傲气。多么不公平。
空酒杯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咚。”寂静的房间中,忽然一声闷响。
顾寒下意识向声音方向望去,那里是江可的屋子,就在他隔壁。
星眸微眯,顾寒想,他又在搞什么古怪?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寂静再没有被打破,刚刚的响动也仿佛只是他的错觉。顾寒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许久,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举步走出了门。
房间中那死一样的寂静和窗外用霓虹谱写的吵闹,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他可以把江可关起来,折磨他的身体让他感到痛苦。然而在黑夜结束之前,他已然辗转反侧,缴械投降,无法忍受江可收到的伤害。
而五年前的江可,就可以一走了之。当时的报道铺天盖地,他不可能不知道,却仍然不愿意来医院看他一眼。
已经走到了江可的门口。
只要推开门,那个人就会完整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不像是五年来上千个夜晚,他在梦中短暂地出现又坚决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