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海曼故意做的呢,他故意把自己变成恶的一面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唐恩忍不住说:“怎么可能,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
“目的啊,当然很简单咯。你果然是笨的无可救药了啊,枉费海曼那么信任你,你差点害死他了。他那么做当然是不想和他的大哥去争,他故意表现成纨绔子弟不就是让人觉得他和他哥没法儿比么。”
唐恩回忆了下过去发生的事情,转念一想,果真如休伯特所说,又忽的痛心疾首起来:“那海曼老大对霍伯特那么好,他为什么还要杀他啊。”
“人心,可是比鬼神还要可怕的存在啊。”休伯特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道。
休伯特盯着电视机里做大选演讲的霍伯特,心里道:海曼,你还活着的吧,你到底在哪里啊。
海曼被绑坐在这里已经将近八个小时了,此刻他浑身酸痛,神志也有些模糊了,脑海里总是擅自做主的跳出过去的片段,那些逝去的人、还有他所珍视的人的脸庞。
“海曼,来,这里,别怕,抓着妈妈的手,你是个男子汉,肯定可以的!”妈妈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年幼的他开心的咧开嘴,跨过了他一直不敢跨的小沟,然后妈妈拉着他的手在如画般壮美的山水里玩耍抑或是自家那美美的小花园,那里都是他和妈妈的天堂,可是啊,这份幸福太短暂,年幼的海曼还没来得及长大,妈妈就被疾病夺走了生命。
“海曼,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这次我是来杀你的,杰弗里大哥他们一家对我恩重如山,如果没有他们,我早就被冻死在路边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忍心杀你,你明明什么错也没有,难道只是因为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面就活该被抹杀吗?所以,海曼最后一次同你说话了,如果你运气好还活着的话离开A区,随便哪里都行,不要再回来了!”
“吉尔,我答应你。”海曼原以为自己会非常震惊,但出奇的是自己异常的平静,他也明白眼前的挚友即将和他分别,是生离死别还是什么的,他已经不想去过问了,接下来要做的是活下去!
海曼回忆起初遇吉尔的时候他们都是五六岁的年纪,吉尔生的弱小,长得像女孩子一样,被别人嘲笑,海曼看到就会生气的把吉尔护在身后,把欺负人的家伙狠揍一顿,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吉尔了,吉尔是利拉和杰弗里的三弟,但是并不是亲生的,而是养子,所以□□们在一起的时候吉尔是不敢说话的,他通常就会和唐恩一起缩在海曼身后。
后来,自己“死亡”的那场车祸也是吉尔穿上自己的衣服,替自己去死的。
商场里,海曼虽然已经清醒了,但是为了不让克劳瑞斯起疑心,还是装成三四岁的孩子,忍着和休伯特那怪异的身份,一起去商场买“自己最爱的木奉木奉糖”,本来两个人逛得好好的,休伯特突然肚子疼,哄孩子一样让海曼在厕所门口不要走,他很快方便完出来。
海曼恶作剧般离开了,躲在一旁看休伯特慌乱的模样,忍着想笑的冲动,本来是玩笑开够了,他准备来个现身的,哪知道休伯特突然间跑走了。
“二九小朋友,二九小朋友,请你听到声音后速速来二楼的广播室,你的爸爸在这里等你!再播一遍,二九——”
那一刻,海曼炸毛了。
休伯特,你够狠!
而现在的他也不自觉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突然间,他听到了脚步声,立刻保持了警惕。
☆、终章:走吧,我们回家。
几个打手推门而入,给他注s_h_è 了肌r_ou_松弛剂,同时将他身上的束缚都解开了。
“人来了,你起来吧。”冷冰冰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杰弗里抱臂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有点渴。”海曼没有动,闭着眼睛静静的说。
杰弗里心里涌起一阵怒火,但理智将怒火压了下去,吩咐人去倒水。
“我要听装可乐,谢谢。”海曼平静的说。
杰弗里笑了,默许了他的要求,道:“都死到临头了,还追求情调,佩服佩服。”
下人将可乐递给海曼,海曼指着自己刚刚被打针的手臂,无辜朝他们耸耸肩,下人有些木讷,杰弗里气的一把夺过可乐,打开拉环,竖在海曼眼前。
海曼随意的用衣服擦擦手,接过来,立刻饮了一大口。
他们去的是一家娱乐会所,杰弗里家族名下的产业,打开包厢的门,海曼看到都是老熟人在内,与那些人看到海曼震惊不已的表情不同的是,海曼的神情依然很淡定,就像是日常事情一样,他举着可乐,时不时喝上两口,不用杰弗里吩咐,自己找了个沙发坐了下去。
清远笑了:“海曼老大,好久不见。”
海曼哼了下表示回应。
杰弗里眉头紧锁,盯着克劳瑞斯道:“人我带来了,你也会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克劳瑞斯饮了口红酒,艳丽的嘴唇微微张开、嘴角一抹笑意:“当然,我们互相取舍,互不干涉。”
杰弗里道:“这样最好。”
房间里开始沉默,静的有些可怕。
清远沉不住了,对着安安静静忙自己事情的海曼说道:“海曼老大,你对他们的说的一点也不关心么?”
海曼停下动作,撇过头望着他:“两个变态的对话有什么好关心的。”
克劳瑞斯瞪着海曼,“既然你不想听,我偏要告诉你,我和杰弗里达成协议了,我不干涉霍伯特的总统大选,他答应让我带你离开A区。”
海曼用疑惑的目光瞧着这女人,她好好的不去当她的女王,偏偏跑过来搅这趟浑水,真让人匪夷所思。
正在这时候,有人跑进来,侧头对杰弗里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杰弗里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几分钟后,门再度被打开,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恩还有休伯特。
“不会怪罪我的冒昧吧,哈哈哈哈!”唐恩摸着后脑勺对大家傻笑,杰弗里冷哼了声,克劳瑞斯倒是东道主一样拉着唐恩坐了下来。
“()嗨,终于见到你了啊。”休伯特直接无视所有人,对海曼道。
后者冷哼一声,加入傲娇阵营。
休伯特熟门熟路的坐在了海曼旁边。
“白痴!”海曼小声嘟囔了句。
唐恩终于看到活生生的海曼本人,已经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站起身蹲在海曼面前,本想抓着海曼的手,被吃醋的某人连忙剥离,然而唐恩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海曼吸引住了,他很感谢休伯特之前吩咐的叫人盯着杰弗里的决定,不然他还真找不到这里。
啪!
响亮的耳光,唐恩摸着发红的脸颊喊道:“海曼老大,你真的还活着,我没有在做梦,这太好了!”
海曼用余光瞟着某人,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一切,没想到休伯特这个家伙也不能太看扁他,有时候他也是保留一些智商的。
唐恩忽的站起来,对着一圈的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杰弗里大哥,你既然早就找到海曼老大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告诉你?呵呵,他几个月差点就得手了,要不是海曼命大,早就被他的人杀掉了吧。”克劳瑞斯冷笑着说。
“我说克劳瑞斯啊,你不去弄你的高科技植物,天天围着我和海曼转,你还真是闲的很啊。”杰弗里叹了口气,继续转头对唐恩说:“海曼的存在威胁霍伯特,除掉他也是迫不得已。”
接着,唐恩同杰弗里吵了起来。
慢慢的从两个人吵架发展到所有人的交谈,当然,除了海曼,海曼从一开始回答了清远的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哪怕是外人身份的休伯特都说了很多话。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霍伯特接过了父亲递过来的代表联邦最高权力的象征徽章,和前总统拥抱了下,然后慷慨激昂的说了自己的就任感言,交接仪式就此谢幕。
与此同时,相邻百里的某高档会所竟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爆炸声不断、浓烟四起,消防车、警车纷纷赶到。
“霍伯特,怎么样,结束了吗”
“恩,你怎么没来?”霍伯特听到电话那头很喧闹、杰弗里的呼吸声很重,他似乎情况不太好。
“哈,我是很想来的,可是你是知道的光明的世界里总有黑暗出现,我不替你处理掉不放心啊,万一影响你的大任那可就糟了。——下令吧,那个杀手组织只听你们家族人的吩咐,你就任的最后的阻碍只要你一个命令都会消失,到时候你的理想国离你不远了。”
“你受伤了?”霍伯特鲜少的皱了皱眉头。
“哇呀,你居然关心我,我真的死而无憾了,最后,祝愿你和我姐幸福一辈子啊,我——”
嘟嘟嘟。
无论霍伯特怎么喊,都没人回应了。
杰弗里死了,死在了会所外面的巷子里,杀死他的人是休伯特,早在十分钟前,趁着混乱杰弗里架着海曼逃了出去,杰弗里少算了一个人,那就是清远,他没想到清远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会所里的人掉包了,导致他自己差点也跟着死在里面,带着海曼逃出来后,他本打算干掉他的,毕竟海曼被打了药,战斗力为0,但是就在那时休伯特出现了,休伯特的愤怒让他杀了杰弗里,而海曼再一次的死里逃生后对休伯特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们回家吧。”海曼很累,因为清远那家伙说了一件让他非常不知怎么形容心情的事情————霍伯特对他的被暗杀一事毫不知情,这一切都是杰弗里的主意,他的哥哥自始至终都是纯洁无暇的,而自己在吉尔死的那刹那曾燃起过对哥哥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