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台上那些是我们这个大家庭最高的领头人。”
哦,所以按照他们居住的条件档次以及那些人眼里传过来的像看待土狗奴隶一样的眼神不难推测出,这些×级经理大概是只配□□的。
“哇,最高领头,那他们一定住在天堂那样的环境吧?”
他不仅想到陈嘉脖子上的十字架,虔诚的基督教徒天主教堂会把信仰随身心携带,而他们大概只是把这些神圣之物当成了坑蒙拐骗作恶多端的媒介和噱头。
无药可救了。
“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就在咱们前厅的会所,他们都很厉害!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这样,你也会这样!”孙经理看着高/潮迭起的讲台,他眼中有和反面角色不符合的虔诚真挚,好像不是贩卖假药导致无数人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倒像极了野狼养大的一边吃生r_ou_一边发出满足喟叹的人类孩子。
直到孙经理走了,曲何后知后觉的想:他为什么突然走过来莫名其妙和我说这些?
像为了完成什么任务一样,开始与结束都那样突然。
曲何心里泛起某种不安的情绪,像是突然置身于冰冷的环境却找不到制冷的源头,只能看着胳膊上凸起一粒粒j-i皮疙瘩。
大会开了很久,几个领导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曲何看来冠冕堂皇的话,而下面的人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奉为圭臬般的以陶醉状态捧臭脚。
曲何转身想出去透气,一个男人突然撞了他一下,曲何脸色一白,慌忙后退,那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比了一个手势。
曲何迟疑了一秒,跟着男人进了楼上的卫生间。
人都在下一层,喧闹仿佛被楼梯隔开,结了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关队的人?”曲何开门见山。
男人长了一双三白眼,此刻漏齿一笑,给人一种凶悍狠厉的错觉。
“徐队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曲何后退一步和他隔开了距离。
“证据啊!”男人有些着急,像晚一步就会有什么东西来不及了一样,“你的录音和人员名单,还有其他几个联系地点。”
曲何手指扣在冰冷的水池台,面色缓和,神态语气完全放松了下来,“我放在宿舍了,他们都在这里开会,没人会去搜宿舍,那里反而安全。”
男人闻言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甚至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好小子,挺谨慎的嘛!”
“没办法。”曲何感慨似的半玩笑半认真道:“在这里真是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不然一不小心被人处理了都不知道。”
这里人多又纷乱嘈杂,人群素质良莠不齐,早就分出了各自的小团体,曲何还曾经和人打过几架,他几乎每天都能发现有旧面孔不见,新血液注入进来,像生生不息的邪魔妖怪总能见缝c-h-a针的渗透进藏污纳垢的角落,汲取他们的贪婪愚昧和不可救赎的欲-望做养分。
“辛苦了。”
曲何的态度更像是一个年轻人完成了什么任务自以为干了件大事儿马上迫不及待的邀功,看起来任x_ing又稚气。
这才是正常的一级熟练度的卧底该有的反应嘛,男人信了曲何的话,不疑有他的拍了拍曲何肩膀,“你立了大功了,快带我去拿吧!”
“好。”要是在平时曲何会下意识躲开这样的接触,但他不想做得太多被发现马脚。
曲何走在前头,不徐不疾,他的床铺在最里层,是自己选的,通风不好无比潮s-hi,但胜在旁边没人,全是摞起来的高高杂物,把他和别人挡的严严实实。
曲何本来就不习惯和人交流,何况这里的人一个个精神正常值域有待考证,他和每个人都只维持了表面过得去的关系,保持不动手的最稳定状态。
宿舍自然没有人,楼下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上来,像影影绰绰的y-in云笼罩了这个环境差到极致的大通铺。
曲何一屁股坐在了他对应的下铺,抬起头看向越发焦急不安的男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没有,快把证据给我!”楼下仿佛出现了什么s_ao乱,男人突然冷了眼神,表面祥和的神情像覆盖在狰狞上的画皮,乍一看貌似妥帖,实则漏洞百出。
“给了证据,就能再逃过一劫,是吗?”
曲何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平淡,甚至称得上漫不经心,而对面的男人却脸色骤变。
“你发现了?!不可能!”男人失声叫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录音的?”曲何表情冷漠,“我还在想我是怎么暴露的,后来想想,可能是孙经理放在我床头的微型摄像头。”
“知道就好,别幻想和我们作对,你力量太渺小了,赶紧把东西交出了,你藏在哪了?!”
曲何瞳孔一缩,随着男人话音一落,他猛地躲开挥向自己的尖刀,从木板底下抽出一把杏芳姐给他的菜刀,然而手腕传来的无力让他差点把刀掉到自己脚上,曲何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别挣扎了。”男人狞笑,“是不是觉得浑身没力气?”
曲何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自己肩膀,拍在他肩上的手涂了料!
男人舔舔嘴,露出 y- ín -邪猥琐的目光,“你可要想好了,不给我证据,你承受的可不仅仅是没命那么简单了,你是选择乖乖听话,还是被爷爷活活艹死?”
曲何双目刹那间变得赤红,他刀尖狠狠划了一下自己手心想保持清晰,但头部愈发强烈的眩晕感让他重重一晃,菜刀掉到了地上,“当啷”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在他心口。
栽了。曲何想,到底还是太嫩了,不知道关队那边解剖自己尸体的时候会不会把证据找到……不然这损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男人看着倒在地上近乎半昏迷的曲何,嘲讽的嗤笑一声,把手里的刀扔在一旁,半蹲下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声音像毒舌一样y-in冷恶毒。
“等我上够了你,就把这把刀从你那个洞里塞进去,把肠子挑出来在你脖子上系个蝴蝶结。”
曲何耷拉着眼睛,蒙了曾雾一般的眸子里是满满的轻视。
“不害怕?还是你以为我在逗你玩呢?”
“不过你要是肯告诉我证据在哪,我就轻一点,把你带回去养着。”男人再次舔了舔嘴唇,下面明显鼓了起来,他没动,忍耐着徐徐善诱。男孩长得太精致高级,他去过很多会所甚至包括前头那个□□的阿波罗都没这么好的货色。这里的人不仅脑子不好使,眼睛也是瞎的,居然没看到这孩子身上更高的价值,不过现在正好便宜了他。
曲何尝试着动了动,但收效甚微,甚至连抬手都有几分困难,要不是手心的剧痛一直提醒着他要保持清醒,恐怕此刻已经昏了过去。
这人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更何况下面的s_ao乱很可能就是关队的人已经进来即将对峙公堂了,但如果能确定证据在自己身上,毁尸灭迹也是一样。
曲何这时还有那个空余的脑子想,他们一定还留了什么后手。今天的会很重要,孙经理那种级别都只能看个热闹,而且一楼最里面的大仓库今天打开过,长年不动的门锁换了位置,很多集装箱被成批送了进去。
他们的人估计还有枪,一定很危险,如果自己的证据传不出去也好,这样警方就不会受到穷寇们疯狂的反噬。
“别费力了,死也不会给你。”曲何眼底的轻蔑只增不减。
男人脸色彻底冷了下去,“敬酒不吃!”
他仅存的耐x_ing终于被耗光,伸手一拽,猛地撕开了曲何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圣经——歌 8:6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第23章 解救
关栩到了w市,已经差不多傍晚了,习惯x_ing的给曲何打了个电话,意料之内的习惯x_ing关机。
任何丧病的事情重复过多也能练就出抗击打能力。
他扯了扯宽松的领口,w市没h市看起来有钱,大抵是因为门面比h市光鲜亮丽的羽毛寒酸了半分。
但他不知道内里是个怎样的对比。毕竟h市看起来一片繁荣昌盛,里面却拥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庄稼院和筒子楼,那是连地铁和大巴都通不到的布满贫瘠半开化的丑陋之地。
关队没空来接他,他也不介意自己去找,在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把人逮着了。
“看起来真像公款吃喝的大爷。”
“那晚上就吃点寒碜的。”
关队不会做饭,平时就在单位吃,早晚不加班不通宵,就在自家楼下的小饭馆对付了。
他随意点了外卖叫了几个菜,丝毫没有招待这个事儿精侄子的意味。
“我要是告诉你爸,他能给你揪回去。”
“别乱加戏了。”关栩讽刺一笑,“他能来我就从这13楼跳下去。”
“说正事儿吧,我的人怎么样了?”
关栩这一副领导视察的面孔让二叔眼皮一掀,“你的人?”
他是知道关栩这臭小子x_ing取向的,当年出柜闹得人仰马翻,这崽子还在自己家住了几天,把单身汉的房间打理的井井有条,他那父母留下的老房子还是第一次能有机会回春,他差点舍不得让关栩离开。
“啊。”关栩点头,腆着脸加了句,“追上就是了。”
“妈的!”二叔顿时气结,“没追上就这么张牙舞爪的,追上还不得把人拷起来锁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