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
“好的。”又不是上整蛊节目,为啥要注意安全?周荡留了个心眼,打算等章铭走后百度一下要去的节目需不需要买防护卫具啥的。
毕竟boss说了,注意安全。
“周荡,”
“在。”
“我……蛋糕买多了送来给你吃。”章铭心里的小人嚯嚯开始磨刀,他想把自己劈死算完。
“谢谢啊,你吃饭了吗,要不然我把它切了吧。”
周荡把蛋糕打开,才回过味来少了什么,这必备的刀叉小盘子都没有,蜡烛也没一根,而且这工艺明显没出师的学徒干的。
周荡没出声,章铭八成是被人坑了,他把话头挑明了多尴尬。
“哈哈哈肯定是哪个糊涂蛋员工忘给你配餐具了,没事我家有盘子还有菜刀。”
章糊涂蛋:“……”妈的,也没人告诉他要备这些东西,刘陆阳那蠢货不去他家说不定他还能记着出门买上,都怪他那汽车尾气把人喷懵逼了。
周荡用菜刀切了两块,把带两颗Cao莓那盘给了章铭,得,第一回 见有人用瓷盘配筷子吃蛋糕,他也算开创历史先河。
“周荡,”
“咋了?”
“我……”
“可能是我外卖到了。”周荡放下筷子去开门,果然外卖小哥拎着大包小包等在他家门口。
“咦大兄弟,你家门铃不好使吧,我咋没听见声捏。”
“是是是有年月了,谢谢您啊。”
“木事,能给俺个五星好评就中。”
“好来,没问题。”
周荡拎着三个袋子回来,把东西挨个拿出来摆在两人中间的小原木桌上。
“就当在我这吃个中午饭吧,虽然简陋了点。”
见他样样买了双份,章铭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我不知道,这本来是给我自己买的……”
“……”分开多年,饭量见长。
周荡开了一盒粥捧在手里,夹了Cao莓放在嘴里嚼,半点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自觉,边嚼边问:“你刚想说啥来着?”
“我们和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小剧场
刘陆阳:这个锅我来背!我背行了吧!我耽误你买叉子了我有罪!
章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刘陆阳:我可去你ooooooxxxxxx
第17章 第十七章
“碰”,周荡手里的粥翻在地上,撒了一半在右手上滴滴答答往下淌。
“烫着没?”章铭拽着他去厨房,开了凉水一遍遍冲。
“没没没。”烫感倒没有,就是这凉水冰的手没知觉了。
周荡咬着牙把手抽回来,用毛巾裹住擦干,捂在嘴上给它度热气。
“这种天外卖有点热度就不错了,烫不着……”
似是觉得自己关心则乱,章铭“嗯”了声回客厅抽纸清理地上的污渍。
“我来吧,你坐着就行。”
章铭没理他,抽了一沓纸把地上擦完的纸包起来丢进垃圾桶,丝毫没觉得自己一连串的动作有不合适的地方。
“冷静下来了?”
“啊挺冷静的。”
章铭手一指沙发勒令道:“坐,我们谈谈。”
周荡从善如流的坐下了,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乖巧。
章铭把着桌子在小板凳上坐下,为保持平衡腿只能往前伸直。
“刚刚那么激动,是不知道怎么拒绝我,还是喜欢我?”
“……”这让我怎么说,难道不能委婉一点问吗?
爱……爱你在心口难开啊兄弟。
半晌章铭再度开口,“不喜欢我了吗?”
周荡绞着手指,心一横道:“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跟我和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跟你分手了?”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想过了周荡,与其纠结过去不如让你把我计划进自己的未来。”
你赢了,过去的缘由跟失去你比起来太过于微不足道。
这是什么鬼剧情?他的前任这么深情不科学啊!这不是霸道总裁对付带球跑小娇妻的剧情吗!
“那什么,你应该骂我,或者打我几拳,你不应该低声下气向我求和……”
求鞭策!
“没什么应不应该,我心甘情愿。”
霸道总裁有了,可我没球也不是小娇妻啊喂。事态的发展周荡始料未及,没有拳打脚踢满清十大酷刑,没被一钢针锲死,反而听见了低声下气求和……
章铭把周荡的手拉过来握住,“我们和好,成吗?”
周荡头一回对自己的听力产生怀疑,他可能是个抖/m吧,还挺希望章铭虐虐自己求个心理平衡的。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古尊宿语录》里一段话。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骂我、骗我,该如何处治乎?”
“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周荡觉得自己是个贼肤浅以牙还牙的俗人,而章铭早已勘破这句话的真谛,修心自我提升,不携埋怨之心归来。
他是个俗人,所以贪恋章铭的温暖。
周荡把手抽回来,眼神无比认真:“在这之前,我要把之前分手的事说清楚。”
周荡取了钥匙打开卧室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边有沓照片,伸手从中抽出一张双胞胎兄弟合影,周荡咬着嘴酝酿了下情绪。
章铭有知情的权利,他也该把当初的事解释清楚。
只是有件事他失去了最好的解释机会,注定这辈子都不能再跟章铭提。
章铭拿着照片张大嘴看愣了神,这一左一右俩人实打实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泪痣都长在同一处。
当然只有照片中的人知道,有个人为了模仿另一个人偷偷在左眼角纹了一颗痣,于是再也没有比他们更相像的兄弟。
“这是……”
“我哥,亲的。当初他无意间看到我跟你发的短信偷偷跟踪我知道他弟弟是个同x_ing恋,所以试图把我拉回正轨,偷用了我的手机约你出来跟你提了分手。”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周荡不想分手,那他俩平白无故被迫分开的八年算谁的?
因为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可笑的误会?
周荡笑容苦涩,那会是他点太背,“我父母刚好闹离婚,家里被另一个女人搅的一团糟,每天都要听他们吵架撕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后来还要争夺财产,等我安抚好我妈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出国了。我父母还是离婚了,你也走了,哪件事我都没能阻止。”
“或者我早点告诉你我还有个从小到大不在一起生活的双胞胎哥哥,结果也不至于这样。”
如果他在一开始选择坦诚就不会有这一天,周荡太清楚俩人分手的最根源因为什么,可惜他不能说。
“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我怎么敢想你还喜欢我,哪敢那么自恋。”
他还以为再见面章铭会恨不得一钢筋锲死他……
“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出国。”周荡越说他越难受,Cao率出国的四年,回国后避之不见的四年,他们浪费了太久的时间,早该见面把话说开,非要端着架子敌不动我不动,早对心上人退让一步他们就能早幸福一天,不至于把八年前那场分手梗在心里,碰都不敢碰。
“铭子,你跟我道歉我特羞愧,该道歉的是我,这事我哥错了我错了,可你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你跟我道歉跟挠我心一样,明明该道歉的是我和我哥。”
周荡不是不想见他,是羞愧难当不敢见。人说近乡情怯,他是近爱情怯。
他从来没想过,分开这么长时间章铭还能惦记着他还想复合,这些念头他想都不敢想。
“是,赶明儿看见大舅子铁定要比划比划报报仇。”
周荡舔舔嘴,强压心头的情绪道:“只能等下辈子咯,他出意外去世了。”
“那我原谅他,至少他没阻止我们现在相见,人死灯灭,以前的事翻篇一笔勾销,但是从今往后,你周荡就是我的人,这贼床已经跟你绑定了,想走是不可能的。”
“贼什么?”章先生已经ng不分了?
“贼床。”
章铭又重复一遍,起身吻住周荡,唇齿交缠。
接完吻的气氛有点微妙,章铭刚想打破沉闷的气氛,只听周荡咳嗽一声嘟囔道,“我的土豆粉凉了……”
章铭往小板凳上挪动的屁股“碰”地摔在了地上,很好,男友活的不如土豆粉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