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形容一下这压倒x_ing的绝对优势!”乔乐天摇头晃脑地争辩,“要说这乡间真有十恶不赦、罪不容诛的大恶之人倒也未必……”
“要命!拜托你不要这么两面x_ing、两分法看问题好么?咱们现在是要同仇敌忾、一鼓作气……”曹可凡芸打断他的发挥,“我娘哩!我怎么也学你老乔这样满街乱扔书包……”最后又模仿小品里的山东腔感叹了一下。
“一会儿关键战斗的时候,可不能这样……”于哲发话了,“论战是论战,战斗是战斗!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哈依!老大!”曹可凡带头响应。
大家决定歇会儿,在过堂里拉些小板凳坐下来……
“老曹,进村的时候打枪了吗……”
“我觉得老乔和鸽子看问题很像,太全面、太客观,书读多了都这样吧……”
“文磊姐姐去哪了?是去把那第一批货拉回来吗?”
“我一会儿不去了,在家做饭等你们凯旋归来……”
“今日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耳!”
说是休息,大家还是叽叽喳喳,各抒己见。
直到曹可凡看了一下手机,然后从他们开来的机动三轮车座位上跳下来,抓起案板上那块压东西的木块“啪”地一声重重摔了一下,怪叫道:“升堂!出发!”大家才知道到九点半了,于是就连谢文娜也被大家拉着和谢n_ain_ai一起去了“吃饭不急!12点回来再做,人多力量大!很快的……”
谢n_ain_ai虽然不是很情愿,但孩子们热心为她,心想到那里我一句话也不说总是没问题的……
第33章 斗法
第三十三章
大家出门的时候还嘻嘻哈哈,想着“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句话,后来渐渐少了嘻笑和言语,当在文美和文杰姐弟的引领之下到庄南要转去赵寡妇家之前就不再有人说话,而是如出征的战士队列一般安静、萧杀……
“嗨!放松一点……我们是来做一件胸有成竹的事情!是要砍瓜切菜、落花流水,但不是要扬刀立威,必死必杀!”于哲笑容可掬,他曾经这样教导跆拳道馆的门徒,这会儿他看大家有些紧张,开起了玩笑:“我想唱歌……虽然我不如许芸唱的那样天真烂漫……”许芸只会唱最简单的儿歌。
大家的心境马上随于哲的玩笑话放松下来,虽然没有彼此的打闹,不过神情间明显自然轻松了许多,许芸翻翻白眼表示不满后来也“噗嗤”笑了……
来到赵寡妇家门前,他们看到有一辆电动车和一辆小型客货车停放在那里,客货车上还有一个小孩在看着车厢里的礼品盒和两扇猪r_ou_发呆……
赵寡妇家的院子没有过堂,东西大约十来米宽的样子,南北着也很长,中间就隔开了一道门这样成为两进院子。这外院较大,破破烂烂,西边有大片的空地,北边用编织网圈了一块用来养j-i,地方不小却只有三四只j-i,而且长时间没清圈,j-i粪积了不少,偶尔熏人的臭味会随着北风吹送到这院子的南头来,大家就纷纷掩鼻。西边的中间有压水井,用来浇南边的菜地,不过水井边却没有水池,周围汪了积水的地面长满了青苔,那一块的地势显然有些低洼,水并没有漫到中间的路上来。南边的菜地,因为已经是仲秋里,不是很丰富,稀稀落落,一些茄子、辣椒秧子上丝瓜蔓延的到处都是,显得乱糟糟的……
院子东边是一溜四五间Cao屋,有的已经漏顶,屋里可能是储放了东西每一间都上了锁,南边一间是青砖瓦房,乔乐天从门缝里望过去,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蜘蛛网,就在他手里垫着木板的白纸上画了简图的相应位置注上“空蜘蛛网砖屋”,他的举动像一个在认真勘察现场的侦探,不放过这院子里任何的蛛丝马迹,周围先到的几个人打量着这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都有些莫名其妙。乔乐天不管不问,继续他的观察,又记下来一行字“砖屋南墙上安有一盏旧老式路灯,宽的檐子,高度两米半,灯泡无,不像常有灯泡安上去,丝口锈迹斑斑……”还在后面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在简图j-i圈的位置写的是“约8m*4 m,j-i四只,蛋j-i2,公j-i2,j-i粪厚”,也打了问号,有三个之多……总结的一句是:院子很大那么脏乱为什么不整理出空地用来停放车辆?
最南头这里是一方搭着凉棚的空地,有一大两小三张桌子,大桌子上有一个茶桶,旁边放着一次x_ing杯子,周围的凳子上坐着几个人正在聊天。
“这仙姑的院子里是够乱的!”今年24岁的盛飞看着那么大院子里却是乱糟糟的,不禁皱眉。父亲盛怀恩早些年就在家养猪但一直不上规模,他下学这四年里猪场越办越大,也一改从前老爹只靠学校餐厅泔水养猪的做法,大量投放精饲料,虽然钱投入的不少,可出栏的周期短了,票子刷刷的进来,现在成了这一带闻名的“猪老大”。盛飞人长的高大英俊,这两年来说媒的挤破了门,他却不为所动,说乡里的土妮他看不上眼……于是又有传说他相中的是城里的姑娘,每当他走在街上就会吸引不少女孩子的注意然后是撇嘴和恨恨的“看那傲样!猪老大还真能飞天上去……”他走路很稳当,空气里的醋味倒是飞得很重。
“仙姑的地方,少胡说!”盛怀恩板着脸。
“老盛,你们几点来的?我到的时候,看你蹲的地面上都三四个烟头了!”倪振林喝了口水,问脸色有些严肃的盛怀恩,“大侄子人本来就英俊,今天又穿那么鲜亮,看来你们是来问姻缘的了?”
盛怀恩点了一下头,却没有说话。盛飞赶紧代答:“倪叔您好!我们8点半就到了!您近来生意可好?看您气色不错!是来问吉事了?”
“还行!我农药店的生意一般……”倪振林左手拢了一下头发,然后用手指敲着桌面,“你们前庄上的袁馨纯这才干厂子两个星期多点,昨天就上门来还了我两万块钱……”袁馨纯交给他钱的时候说,耽误了他这个把月店里的进货损失大了,所以赚到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还给他……倪振林真的很佩服女人的能力和细心,顺口问道街上流传你要嫁给浙江的大老板,然后盘下来张云侠的服装厂是真的吗?袁馨纯笑说不是那样,那个浙江老板是说过想娶她的话但她拒绝了,又说要到这边来办厂……她有考虑过服装厂,也想过产品定位到大宗的制服比如企业或者学校,不过她认为征地建厂投入太大,不如并购张云侠经营的不是很好的小服装厂,只需要更新设备加强一下管理,还可以很快开工生产……张云侠已经同意把旧厂加西边的空地折股百分之二十,浙江老板投入300万要求控股百分之六十,她这正在寻求剩余的100万的投入……倪振林听说有些心动,想去贷了款参股,可被欧阳洪涛坑了一回狠的,有点“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又想贪心不足蛇吞象总不妥,琢磨了一夜就决定到这里来算算运道。
听了倪振林的讲述,同学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很为欧阳淑雅和她妈妈高兴。他们这一大伙人的到来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为一群在大家印象中时尚现代有文化的学生居然到这迷信的场所,而且又有那么漂亮的一个女生……
倪振林却不知道等他算卦回去,就这一上午的时间袁馨纯已经筹够了资金,他只好准备参股二期了……人们相信袁馨纯的能力,也愿意参与她这惠及乡里的厂子——听说厂子开工要雇佣300工人,二期就得1000多,何况还有浙江老板折光就算下的聘礼没了我还有迎娶的钱跟进的话……
“倪叔!小侄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盛飞说道。
“说,说……”倪振林笑笑,“不要拐弯抹角……”
“您该当机立断!袁阿姨肯给您把话说到这份上,对您是交心的……一点也没有埋怨您月初里逼债的意思。这样的朋友,哪里去找!”盛飞很诚挚地说道,又提起一件事:“前几天我们年青一辈的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他们有提到袁阿姨当年做生意时的从容大气和雷厉风行让外地客商都为之瞠目结舌,是咱县里闻名的女企业家!他们也是听家里的长辈们说的……我感觉我那些弟兄只要袁阿姨振臂一呼,都愿意在她马首是瞻似的……”
“是呀!”倪振林靠近他,小声说,“她当年有个绰号叫做‘镇东南’,有贬义,也肯定了她的能力!我们当时和人家签合同,都以邀请到她到场参谋为荣!她99年要是不突然收山,这东南的首富还是她!人家那不是靠运气挣来的家业,大家都形容她就是一部马力超劲的赚钱机器……”
“嗨!这年月没几个人相信运气可以左右一切了!”盛飞笑笑,“倪叔,您看!今天人虽然不少,真来算卦的就我们两家哩!”
“是呀!”倪振林手指敲着桌面,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可能吧,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来……那你们父子俩怎么还来了?”
“嘿!”盛飞笑笑,“我不相信这个,可我爸非要来……说问个吉凶。”
“哦!看来你爸不同意了?”倪振林手扶着桌面,小声地告诉盛飞:“这赵仙姑十卦得有七八卦是凶卦……正因为这个,门庭越来越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