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几个棉口罩吧,那里面很冷的。”蔺砚道:“还有帽子,光是羽绒服这一层肯定不够。”
秦锦举手:“老谢连羽绒服帽子都没有!”
“没事,羊绒的很暖和。”谢子谦拍了拍他的发顶。
哼,高逼格的莫斯科大衣!
待到一行人赶到滑雪场前的“冰雪天地”时,那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早一点来买票就好了。”谢子谦有些懊恼。
栾哈利也道:“肯定还有一群像咱们一样的本省傻子来看雪。”
秦锦:“首先你要搞清楚,傻子就你一个,别把我们仨也扯上。”
栾哈利:“……”
买了票,进了场,刚刚还满嘴抱怨的少年们立时就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闻讯而来了。
这是一个冰与雪的世界。
纵然是对什么都见怪不怪的小孩子们,也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
今年的主题是“自然”。冰雪被雕磨成憨态可掬的小动物,以及形态各异的Cao木,五彩缤纷的灯光把它们照耀地晶莹闪亮,泛着如玉般的光。
这是人类与自然最令人慨叹的交融。
春风与暖阳可以磨平它的形状,融化它的身躯,但是要它们还立在这里,哪怕只有一秒,也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沉迷。
它们每一丝的改变都见证着岁月,久而久之,就分不清彼此了。
秦锦突然想起自己曾看到过的,三毛的一句话。
“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它们即是岁月。
晚上,谢子谦和秦锦自然是一个房间的,所以栾哈利只好被蔺砚揪走了。
“不要啊qa□□q”临进门前最后一刻,栾哈利还在疯狂扒门框。
“走吧,不管他。”秦锦十分没良心地把谢子谦推进他们的房间,关上门。
“谁先洗澡?”谢子谦一边脱大衣一边问。
“你先去吧。”秦锦道:“我收拾一下东西,顺便算算钱。”
一行人中,只有秦锦带的现金比较多,所以大家都先集中用他的,等回家后再还,或者线上支付。
“好。”
十分钟后,事情都干完,一身轻松的秦锦开始探索房间了。
“冰感……热感……螺旋纹路,安全又刺激,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秦锦在床头柜看到了某些好玩的东西:“与配套精油一同使用效果更佳?妈耶,这玩意儿还有配套的?”
谢子谦推开浴室门,就听到自己的小男朋友念念有词。
“看一下精油……请在【哔——】之前涂抹于【哔——】处,建议与女款配套使用……卧槽这个营销手段我是服气的。”
谢子谦觉得自己打开门的方式错了,眯着眼睛道:“你想用一下?”
秦锦猛然抬头:“?!!!”
第39章 尴尬而又不是礼节
*第三十九章 尴尬而又不失礼节
“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秦锦把手中的东西扔了回去:“它肯定是要收费的,用了多费钱啊是不是!”
谢子谦走过去,低头看向旁边的价格立牌,确认什么般一本正经地读出声:“热感或冷感安全套——十元、配套精油——十五元、情趣女式……”
“停停停!!!”秦锦捂住他的嘴巴。
这也太羞耻了吧?
男神的人设,又崩塌了一半。
哎等等,刚才为什么不录下来啊?
#惊爆!国内外知名人气日翻唱见仓锅蟹籽竟读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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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谦好笑地把他的手从自己嘴巴上拿下来,握在自己的手中:“把你飘到远方的思绪收一收,快去洗澡吧,早些睡觉。”
秦锦回神,注意力又集中到床头柜上,放不下内心深处的好奇:“其实我真想打开一个看看,还没见过螺旋纹呢!”
“那就打开吧,账算我身上。”谢子谦别有深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以后你就更见不到了。”
谢子谦顿了一下又道:“精油也同理,女式的就算了。”
秦锦反应了两秒才知道谢子谦说的是什么意思,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算了吧,鬼知道你什么战斗力。”
好吧,他也承认自己还记得上次在A市宾馆发生的事情。
那什么……挺大,时间也挺长。
“好啦,我的小鱼鬼,快去洗澡吧。”谢子谦声音宠溺,用食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秦锦鬼脸一红,抱着自己的胖次和睡衣就飘到浴室了,留下谢子谦一人坐在床头笑着摇头。
谢子谦和秦锦在床上亲昵了一会就相拥而眠了。由于睡得早,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陆续醒了。
“早啊……”秦锦揉着惺忪的睡眼打招呼。
“早。”谢子谦给了他一个额头,鼻子,唇角亲吻三连击。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会撩了?”
“有吗?”谢子谦自己并没有发现。
“一开始就像个笨蛋一样。”秦锦回忆起一年间的种种,不禁勾起了唇角:“反正就是很傻,很呆。”
“当然啊,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你可是初恋。”谢子谦环住他的腰,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初恋。”
“原来这也讲究熟能生巧啊?”秦锦窝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甜蜜又满足。
“快起床了。”另一边,已经洗漱完毕的蔺砚试图把睡成“太”字形的栾哈利叫醒。
“才几点啊……天都没亮透呢……”
“现在七点半,磨蹭一会八点半能退房就不错了,找地方吃完饭就快十点了,开车到家十一点,正好赶上家里吃午饭。”
“哎呀……这么着急干什么啊?吃完中午饭再走呗……”
“你不着急人家秦锦还着急呢。”蔺砚道:“明天就飞北京考试去了,还不多给点时间让他收拾东西?”
作为一个新世纪好爸爸,栾哈利昨天还惦记这件事来着,可是起床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脑子乱哄哄一团麻,身子一翻背对着蔺砚,装作没听见。
昨晚他们盘腿坐在床上吃着去看冰雕之前在商场买的鸭货,看着恐怖电影,一不小心就熬到了凌晨一点多。现在起床,对本就嗜睡的栾哈利来说简直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迫害。
堪比腰斩。
“喂,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栾哈利还就是不吃这威胁的一套,闭着眼睛把被子蹬开:“亲就亲!谁怕谁啊?”
还就不信你真敢亲我这一大老爷们!
蔺砚笑,绕过双人床走到另一侧,蹲下来和他脸对着脸,一丝犹豫也无地亲了上去。
嘴唇相覆的瞬间,栾哈利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蔺砚没有立刻放过他,又在他的嘴唇上舔了几口才离开。
“我……握Cao,你有病啊?!!”
栾哈利惊坐起来,用袖子猛擦嘴。
这特娘的可是老子的初吻!!初吻!!
初吻你懂吗?!!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一个才认识一年的,有着欧美平行双的男人给夺走了!肖想了那么多年的女神们全都破灭了!破灭了!
栾哈利捂住了他那碎的像饺子馅似的心。
“这不是醒的挺快么?”见人彻底睡不着了,蔺砚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
窗帘的遮光效果实在好,丝丝缕缕的光芒像瀑布般涌进房间中。
蔺砚逆着光,窗外广阔无云的天空把他修长的身形凸显得更加立体,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刻意编排的舞蹈,优雅又独具气质。
“糙。”
栾哈利暗骂一句,也不知为的是蔺砚的行为,还是此时的画面。
……
“怎么了?脸色一直这么臭。”吃完早饭,蔺砚去取车,留下其他三人在原地等候,秦锦这才找到时机问栾哈利:“一早上都没见你说几句话,是不是和蔺砚发生什么了?”
栾哈利依旧板着脸,并不想回答,把问题抛了回去:“我俩能发生什么啊,按理说你才是吧,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也不跟爸爸汇报一下昨晚干什么了?”
“呃……”秦锦也不想把某人夜读价格牌这种无厘头的事情外扬出去,道:“你们都在隔壁,我俩还能干什么啊,十点多就睡着了。”
“啧,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