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一下子蓄满眼眶。
颤巍巍地按在了口子上,他又受了一鞭。“快。”
谢眺抽着气,太疼了,疼得他眼前花白,却挣扎着扭动着用力扯自己的扣子。
他不要了,他不能要这一身的衣服了。
第一次, 谢眺别人面前展示他的身体,不着衣物,光溜溜的。
他的皮肤细腻,顺滑,闪着年轻人特有的光泽,可他胆小,手指拧着,要去遮腿间。
“啪!”
又一个鞭子打在他的手背上。红痕马上现了出来,手背已经疼麻了。
谢眺耳鸣之间,听到那个人说:“在这里,你没有遮挡的权利,明白吗?”
在幻想园的第二天,他们给谢眺做了粪便调教。
他倒趴在一个铁架上,每一阵战栗都让他几乎昏厥。
他想排泄。此刻收紧ga-ng门的每一丝挣扎都像在地狱边缘以卵击石,他眼里蓄满了泪,想忍过去,忍过去还能保全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冲破阈值,踏过界限的一刻到来,调教师教鞭无情,谢眺忍不住痛,脏物流了他一腿。
从此有些什么东西离开了他的身体。
被脱下衣服,也被cao纵了身体,在别人面前排泄,高潮,ziwei时,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自己了。
最后一天,他们要他取悦三根假阳JU。
第二根东西往里面塞得时候,谢眺疼得下体发麻,强行撑开的甬道充血变红,括约肌变成深红色,谢眺口中含着口球,无力地呜咽着。
他的手被反绑在后面,露出光滑的身体,调教师玩弄他的Ru头,只要谢眺往下坐往下含的动作没有那么努力,他就狠狠地抽谢眺巴掌。
整个室内都是巴掌甩在脸上,清脆的响声。
谢眺没有哭,他的眼里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他只是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放松自己,含下了第二根,第三根。
下体流出了血,流到了假ya-ng具上。
他像一个破布玩偶,反绑着身体,侧躺着,双眼紧闭,睫毛修长,乖顺无声。
浪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个作品,一个美的,妖的,欲的r_ou_体。
他摸上了谢眺的后x_u_e,慢慢抽出了三根教具。
扶着他,浪姐把他从调教台上抱下来,坐到了自己怀里。谢眺像一个乖孩子,不发一语。
浪姐拉开了窗帘,玻璃外面是那r_ou_林,他摸着谢眺的身体,像对待一个情人,又像对待一个孩子。
“你不要去害怕x_ing爱。”
“谢眺,我知道,与你不喜欢不爱的陌生人z_u_o爱是痛苦不堪的。
可你根本没有办法逃离这种状态,不是吗。”
他轻轻地拂过谢眺的睫,耳垂,又转着手,滑到了他胸口的红点上,重重地按了下去:“每个人都有欲望,把你的欲望拿出来,让你自己适应,如果你都不能接受,那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把你的欲望拿出来,这是乐园,不是屠宰场。”
浪姐说的是歪理。
可现实已经扭曲了,他已经堕落至此,正理已经无用。歪理也就成为贴在伤口上的一块狗头膏药。
他转过身子,抬起眼睛,眼里已经是挣扎的乖顺。
他吻上了浪姐的唇,像小兽,甩动自己的绒毛,紧紧地钻进浪姐的怀抱里。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用手,用口,用任何一个地方去取悦他该取悦的人。
在浪姐的怀抱里,那些粘稠的液体s_h_è 出来时,谢眺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某些东西也流走了。
他的脑海里响起两个声音。
“你怎么还不去死?”
“我……妈妈还活着,我不能死。”
“现在呢?”
“可以了。”
“你知道吗谢眺,你要被点花了。”
“点花就是有客人喜欢你的话,他就会买下你,享用你,占有你,也会庇护你。”
谢眺在凌晨三点睁开眼。
他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恍惚,让他分不清现实虚妄。
睁开眼,他看到的是白色的屋顶,空荡的房间,只有一盏夜灯陪他,往常该在他身边的齐衡之不见了,他的呼吸,他的温度,声音,统统不见了。
谢眺的手撑着床板,好一会才挣扎着坐起身,他环顾着这个房间。不大的房子,一房一厅,老式的装修,许多家具都还罩着防尘罩。半夜了,又安静,又冷,只响着谢眺一个人微微的呼吸。
他像是还不明白。
不是还在齐衡之身边吗?不是有一幢温馨的小楼,不是有一条雪白的小狗,不是有一个家吗?
不是吗?
“啊!”
谢眺的嗓眼迸出一声嘶哑的吼叫。
在哪里!齐衡之在哪里!
他在那里!他自己又在哪里?
“冷静,你已经没有资格跟齐衡之在一起了。”
他的脑海里响起另外一个声音,还是自己,却冷静克制:“你爱上他,就不能让他知道,明白吗谢眺。”
“你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齐衡之。”
“也可能快死了,所以必须离开,不能让他们伤心,知道吗?”
许久,晦暗的颜色才爬上谢眺的脸,那张脸毫无生气了,仿佛血液全部已经凝固,只能颤抖着,和着泪水,被自己的手紧紧捂住。
那是深夜里凄厉的哭声。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颤抖着翻找着网页,终于找到了他在博客中的最后一篇更新。
像是确认一样,他看到了躺在Cao稿箱里,未寄出的信。
眼泪掉了下来。滴在屏幕上。
其实哪有什么是能寄出的信,博客中一切都是他的自言自语,他从来不敢对别人说起的往事。
他….他已经…要彻彻底底离开齐衡之和这些荒唐过往了。
谢眺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之前,按下了账号注销键。
※
北都,深夜林堂的信息切进了齐衡之的手机。
“齐少!!!!谢眺上线博客了,我们找打了他的IP。”
【140 感谢小番外】
“齐衡之,俄国的妹子是不是很好看啊?”
睡前,谢眺翻看公众号,看到有一篇推动提到俄罗斯的美女基因,他突然想问问。
齐衡之正在换睡衣,身上的衣服脱到一半露出一片结实的肌r_ou_,手还是卡着衣服,他侧过头,看到谢眺一脸好奇的贼样子,笑了。
“说说看?”谢眺在齐衡之的沉默中不肯善罢甘休,提议道。
齐衡之将睡衣换好,回过身来谢眺还是亮亮的眼睛,笑眯眯地盯着他。
齐衡之真拿他没办法了,无可奈何地笑了,走到床头摸出了手机,翻了一会递给谢眺。
谢眺接过来一看,原来是金四的朋友圈,里头发了个美女图的九宫格。“上一次他去看我,连着发了三天朋友圈。”
“真的,很好看啊。”谢眺发出感叹,划着手机里的图片,目不转睛。
齐衡之坐到床上,钻进被子里,春宵时刻,谢眺居然沉迷于观赏俄国美女,真让齐衡之哭笑不得。他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家伙,伸手将他揽到了怀里:“是好看的。而且个个都长得不一样,美得不同。读书的时候,金四总说要找我换,去泡俄国妹子。”
“那你那时候干嘛不找一个这样的美女?”谢眺睁着眼睛,语气真诚。
倒还替齐衡之可惜了。齐衡之无奈地笑出声,靠到谢眺身边,轻轻地说“因为都没你好看。”
第47章 蝴蝶
谢眺在给自己煮面。
清水煮沸,泡泡冒出来,水汽蒸腾,面放下去,水雾才会被压下来一点
这一觉睡醒,他才像是知晓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他剥夺了自己留在齐衡之身边的权利,他的妈妈已经去世了,他唯一耍赖的理由没有了。
因为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他对齐衡之的感情是感激而不是其他带着肮脏的私欲。
他想到了死,他的母亲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有的肮脏在此找上他的时候,他再无逗留的理由。
谢眺开始陷入每天十个小时以上的睡眠,他白天睡觉,深夜醒来,每日缩少他的饮食。
每天,谢眺用白水煮一份面,每一天都是,第一天,他吃下半碗,第二天,第三天,他剩下三分之二,第三天第四天,他吃得更少。几乎只动了几口。
每天,他吃得更多的是止痛药。
他的胃,已经疼得没了知觉。
他在用饥饿惩罚自己,更加因为他的厌食症,已经很严重了。
他不想吃东西,这副身体,吃了任何东西都是浪费和玷污。而他的腹痛,已经到达了一种限度。
像濒死的小动物得知自己死亡将至,都会偷偷躲起来,这一次逃离,谢眺下的决心极大,他为自己做了装扮,胡乱地买了把剪刀剪短了头发,用齐衡之曾经在闲聊时与他聊过的方法,尽可能地掩盖自己的个人信息。而这一处藏身之所,是记在谢眺母亲的姨母名下的资产,实际上是谢眺母亲的私产,她在家庭突变之中唯一能给谢眺留下的一处避难所。
因为杯水车薪,谢眺并没有拿出去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