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之前,高胜寒想打探下虚实,张健唱歌到底有多难听,心里有个数比较好,免得到时候耳朵受不了。
课间休息。
张健靠在栏杆上,和几个新认识的妹妹聊天,妹妹们刘海齐眉,美瞳闪烁,声音娇弱,对着高大壮实的张健亲热的喊着哥哥,每一声都甜得发酥。
张建的下身不自觉有了反应,从沉睡中苏醒,昂首而立,在裆部撑起一个焦点,张健感到无比的胀痛。
张健想伸手平息一下意外兴奋的老二,但面前几双眼睛已死死锁定他的一举一动,于是张健只好缩起屁股,不让那个焦点太突兀,但这纯粹是个弄巧成拙的失误。
妹妹们似乎注意到了张健潜藏的蠢蠢欲动,彼此心照不宣的笑着。张健感到有股热流从脖根直接窜到脸上……
就在胸中千军万马奔腾不息不知所措的时候,惊喜地看见高胜寒前来救场,真是我佛慈悲。高胜寒和妹妹们简单聊了几句,然后搭着张健肩膀,托言有大事相商。
张健识趣地对妹妹们说以后再聊,借机脱身。到了走廊角落,张健手伸进裤裆抚平了老二,舒口气,骂了一声法克。
“欲女已经盯上你了。”高胜寒有点幸灾乐祸。
“她们是我妹,你不要看见女生就说是欲女,搞笑。”
“好好好,都是你妹……只是和自己妹儿聊天都能硬,你的沸点是不是太低了?”
“这纯属意外。”张健解释,“那东西怎么能控制嘛。”
“随便了,听说你唱歌还不错,能不能现场来两句?”
“你点,我唱。”
“《当爱已成往事》。”
“这是张国荣的歌?”
“有什么问题吗?”
“张国荣是gay。”
高胜寒一愣,“重点是你会不会唱。而不是他的取向。嗯?”
“他就是个gay嘛。”张健突然有点倔。
高胜寒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不满,没表现出来,又问了一遍,张健说不会,太难了,换一首。
算了,高胜寒不想听了,犹豫了一下,认真地问张健,“为什么一提到张国荣第一反应他是gay,而不是他的为人和作品……能解释一下吗?”
“不需要解释,事实嘛。”
高胜寒突然发觉对张健的不满上升到了反感的层次。他想立刻走人,但又想张国荣在这二货心里只是一个非常浅显的概念,高胜寒认为有必要纠正他的以偏概全,为哥哥重塑金身。于是带着西方传教士般宽容的胸怀对张健进行知识普及。
“张国荣的确是gay……但他更是一种信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健漫不经心地摇头。
“.…..”高胜寒耐心耗尽,向张健干巴巴的发出邀请,说周六请你去唱歌,去不去?张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不去白不去。
高胜寒说了地方,心情不爽地走了
下午放学后。
封铃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教室里看书,长发软软垂立,被阳光镀上一层温暖的柠檬黄。高胜寒走进教室,看见整个背景清逸绝尘,天人合一,觉得自己像个凡夫俗子,贸然闯入了那片神圣的光晕。
“嘿,同学,你好。”高胜寒主动打招呼,缓和尴尬。
“我挺好。”封铃慵懒地抬起头,“看你样子似乎并不好。”
“不,我一样挺好。”
“可能是吧。和我面对面的男生要么全身发烫,要么两眼发直,要么语无伦次,请确认你不会出现上述三种症状。”封铃说。
“请放心,我的舌头,眼睛,大脑,以及内分泌全都正常运行。”
“好吧,够自信。你要问我的联系方式吗?”
“不是。”
“那是要献某种殷勤?”
“也不是。”高胜寒微笑。
“那,你要和我聊感情?”
“同学,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哦,不要误会。接近我的男生不外乎这三种目的,所以我习惯x_ing的开启了自我防御系统。”封铃说。
“那你现在能关掉它了吗?”
“不能,我还不确定你是不是受人指使。”
“.…..”高胜寒心说这女生肯定得了强迫症,而且急需治疗。但封铃那种目空一切的自恋和自傲,高胜寒颇为欣赏,笑着说:“除非自愿,没人能指使我,至少目前。满意了吗?”
“非常满意,系统关闭。”封铃合上书,笑盈盈的注视着高胜寒,“你是这个学校第二个和我说五句话还保持常温的男生,我太意外了。”
“.…..此话怎讲?”
“男生见色心动,见了我这种姿色都不为所动的男生,就只有x_ing意识还没有萌发的小正太和对我根本无感的小攻小受。你明显不属于第一种,你是小攻,猜对了吗?”
“我是直男。”高胜寒说。
“不要骗我了好吧,请相信s_ao扰我的直男比你见过的女生还多。”
“意思就是你阅男无数?”
“准确来说是把s_ao扰当成了美貌的代价,习惯了。”封铃说。
“我感同身受,看来我们同病相怜。”高胜寒说。
“哦?你是来和我交流拒绝经验的?”
“这个可以以后说,我现在感兴趣的是,那第一个和你说话脸色常温的男生是谁,能告诉我吗?”
“你……在寻找同类?”
“我只是好奇……”
“抱歉,我问得有点不礼貌。”封铃说,“第一个男生就是你同桌,没记错的话他叫刘峰。”
“啥?”高胜寒震惊了,要不要这么巧。
对于把张健列为周六嗨歌的上座嘉宾,刘峰表示坚决的抗议,他无法理解高胜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狗皮膏药,而高胜寒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微笑总让刘峰半信半疑。实际上,张健已经知道封铃也是被邀嘉宾,所以为了周六在佳人面前一展歌喉,课余时间都在哼哼唱唱,寝室更是成了他一个人的练歌房。他迷恋上了杨宗纬的《洋葱》,觉得歌词符合自己的心境,于是不厌其烦地开嗓:“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我不会发现,也不会诧异,因为知道你是个傻逼。”刘峰接着。
刘峰决定周六不去,泡在家里看书或者打游戏都比这个好。高胜寒鼓励他,说你如果能挺过这一关,你就金刚不坏,百毒不侵了。他在ktv唱歌都能忍,那他在寝室唱歌只能算蚊子哼哼。
刘峰明白这个意思,高胜寒是想让自己冒着丧失听觉的危险,去听一个五音不全傻逼的个人演唱会,经过不堪入耳的残酷洗礼,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抵抗力……刘峰觉得这是拿命去赌。
“我还是不去。”刘峰说。
“给一个说服我的理由,就允许你不去。”高胜寒也很郁闷,“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我根本没必要听他唱歌……还不是为了你。”
听了最后一句,刘峰小脸泛红,最后还是答应了,去就去吧,视死如归了。
小星周末本来是打算回家的,但经不起刘峰的拐骗鼓捣,临时决定周末留校。小星先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袁母刚刚采购归来,食材丰盛,准备大显身手,烹饪一桌闪耀着母爱的温馨晚餐,来犒劳辛苦学习归来的儿子。袁母正放着音乐有节奏地切菜,铃声响起,袁母按下免提。
小星先发制人,“妈妈,这周我留校,就不回来了。”
袁母停止切菜,皱眉,但语气不变,“为什么呢?妈妈饭都煮好了。就等你回来吃了,还有你最喜欢的卤j-i腿。”
“真的么?”小星很怀疑,前几次周末回家袁母都还在厨房忙得j-i飞狗跳……
“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妈妈已经闻到卤j-i腿的香味了。”袁母看着食品袋里生冷的j-i腿说,“卤j-i腿哦,快回来。”
“呃,不了妈妈。有个同学父母出差,一个人在家里,要我陪他过周末。所以……我下周回来。拜拜。”小星说完,立刻挂了电话,他很清楚袁母的脾x_ing,此时不挂,就别想挂了。
小星坐在馆子里等炒饭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流畅地就对袁母撒了谎,整个过程语气连贯,思路清晰,以至没有任何愧疚感,小星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
袁母叹口气,心情很失落,自从小星去市里上学,袁母家庭主妇任务功德圆满,但也乐得清闲,有空就和好姐妹几个在麻将桌上挥霍欢声笑语,玩饿了就赢钱的请客吃饭。袁父经常应酬整天饭局,所以厨房日渐凄凉,袁母厨艺日渐生疏,。小星每次回家都相当于给厨房续命,袁母会在这时重cao旧业,不至于彻底荒废厨艺。袁父也会在周末回家吃饭,享受家庭温馨的同时向小星吹嘘卖弄你老爸当年也是牛逼的人物,然后从小星呆呆的崇拜眼神中汲取自豪感,而袁母在一旁静静地吃饭,精加地翻白眼。
但这周小星不回家,感觉打乱了一切节奏,袁母百无聊赖,想着今晚要不来点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