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斐眼睛暗了暗,他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故意煽动自己,也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却见李枳跪着往前又凑了半步,探索似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膨胀的冠部。
舌头又s-hi又软,轻得像小猫在舔人的手指。
黄煜斐知道自己恐怕完全剩不下什么自律了,脑海中闪过“舌头是不是能放电”这种无厘头的想法。他伸手揉了揉李枳头顶的乱毛,把人往自己这儿拢了拢,道:“喜欢的话,就好好吃吧。”
李枳心中一动。他前段时间恶补来着,好像在某本BL漫画里看到过此类对话,下句话应该接的是—— “那我开动啦,请您好好享受。” 他冲黄煜斐笑。
说罢他就埋头亲了几口,随即舔舔,吸了起来。李枳之前从没往嘴里放过这么大的东西,他吃烤红薯都是从侧面啃的,现在也没信心整根地吞进去,这么老长,得进喉咙了吧?只能按照从录影里学的皮毛技巧绕着尖端舔弄,再亲吻茎身,然后尝试浅浅地吸了吸。他听见自己嘬出的“啧啧”声,觉得色情指数还算合格,于是边吃边抬眼,邀功似的看黄煜斐。
却见那人神色复杂,正淡淡地瞧着他,没什么表示。
什么情况,没爽到吗?李枳有点挫败,吞得更深了点——嘴里的家伙已经硬得吓人了,膨胀的态势也让人心里没底,他唇角和下颚都撑得有点麻,先前咬破的伤口也牵扯着痛,同时尖端硬硬地直抵在他口腔上壁,发痒,也硌得慌,咸涩的味道让人感觉很怪,却又完全不讨人厌。
你别怂啊,他对自己说,忍住把这根又硬又粗的东西从嘴里拿出去的本能冲动,闭上眼睛专心吞吐起来。滚烫的热度直抵深处。李枳感觉到自己的嘴,跟这鼓着青筋的茎身,算得上是r_ou_贴着r_ou_皮贴着皮。每一次退出与进入,都伴随着唇边的摩擦,舌上的压舔。
同时口腔被填的满满的,光靠鼻子有点喘不上气,这更让他兴奋不已,甚至觉得踏实。
再看黄煜斐,那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眉眼间绕着一股李枳不曾见过的神情——看来是进入状态了?
正当他备受鼓舞,准备再吞得深一些时,忽然被一阵敲门声震得不敢动弹了——黄煜斐背后的房门处传来颇显矜持的女声:“黄先生,餐为您备齐了,方便开门吗?”
黄煜斐垂眼冲李枳低笑:“继续呀。”笑得迷人又磨人,他简直像个坏透了的混球。
大家伙卡在嘴里,李枳话也说不清楚,只是呜呜叫,口水直往外流。黄煜斐则猜出了大概意思,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往后退:“没关系的,小橘在这里,有沙发挡着,她在门那边什么也看不见。”
说罢他就按了一下手边的遥控器,平声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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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恍恍惚惚地,李枳听见开门声,紧接着是高跟鞋踩在地毯上,那种钝钝的声音,还有推车的轱辘声。离他不超过十五米远。走廊里的灯光打进昏暗的屋子,那么亮,好像什么都得原形毕露。李枳理应感到害怕,羞耻,但他周身漫溢的,更多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他知道自己这样没羞没臊,可是有黄煜斐在,和他这么近的贴着,他就有理由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他塌下腰,跪得更低了些,撑着发麻的嘴,再度含着r_ou_木奉前后动了起来,泉涌似的,心尖也冒出越来越多的爱意。
服务员似乎有两个,伴着杯盘在桌面的碰撞声,一个女声恭敬道:“玫瑰龙、蓝鳍金枪鱼中脂等十四道刺身,两份冷乌冬,生烤淮王鱼腩……”
黄煜斐并不回头,专心瞧紧了李枳,含笑道:“好啦,不用报菜名了,你们出去吧。”
另一个女声却是执着认真得很:“天妇罗和唐扬鳕鱼等热食请尽快食用,河豚刺身已经过专业处理,安全无毒,也请黄先生趁着刚切好尽早享用,清酒梅酒度数较低,醒酒茶在不锈钢温桶里面,按照您说的放了冰糖,不会苦。香薰的莲花蜡烛也为您点好了。”
黄煜斐终于侧过脸点了点头:“谢谢,我清楚了,请出去吧。”
这话说得礼貌又冷淡,有光打在他脸庞的一侧,照出个优雅的影。谁能想得到他腿间有个憋得满脸通红的男孩趴在那里,正在卖力吃j-i呢?
李枳这边含得正欢——他听见关门声,终于不用疯狂咽吐沫以防发出水声了,却突然发觉嘴里一空。黄煜斐推着他的肩膀,居然二话不说地退了出去。
下意识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颌骨,李枳因这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到有点迷茫。
他抹了抹眼角攒的生理x_ing泪水,咳嗽两声,怔怔地问黄煜斐:“不舒服?”
黄煜斐微蹙着眉,拇指轻蹭他下唇的一侧:“很舒服,但是小橘的旧伤被撑裂了。早知道不让你逞强,痛不痛?”
李枳这才从嘴里回味出些血腥味,颚骨的酸麻也愈加明显了些许。他气哄哄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往外侧分着,神情极度委顿:“是有点疼,但又不是不能忍,你干嘛突然打断我啊——”
说罢他就攀回来,捉着那大家伙就想继续吞,滑溜溜的还没来得及拿稳呢,黄煜斐就拎着他的胳膊,把这耍赖的家伙往怀里拽:“这样,就用手帮我好不好?想到把小橘撑出血了我会萎掉的。”
搞什么,干脆当和尚好了,李枳腹诽着,颇有些不情愿地照做了。他被搂着腰,稳稳地靠坐在黄煜斐的左腿上,垂着手帮他打起了飞机。但其实他很快又情愿了,感觉这种直观的刺激也不错,而且,相比那张又窄又笨还有好几颗尖牙的嘴,李枳对自己的手显然要更有信心。
常年弹琴的缘故,李枳的手指算不上柔软,覆有一层薄茧,平时拉在手里凉凉的,让人觉得疏离只想尽量紧握,而现在这双手却热得发烫。黄煜斐享受这团热度,注视怀中专心对付他欲望的稚嫩青年,头发乌黑,背颈笔直,轻灵洁净如清晨林间一头徘徊的小鹿。眉间藏不住的傲气与清朗,却又让人觉得这鹿怕不是修出了精魂。
墙壁映s_h_è 的波光照在他身上,天窗外的夜空也在他身上投映,更像是镀了一层脉脉流动的轻飘薄雾,又像是他这个人,本身就会发光。哪怕没有举着琴,哪怕没有站在台上,哪怕音乐停止,而此刻寂静。
“小橘很木奉,”黄煜斐突然道,“我在你这个年龄,不如你勇敢。”
李枳手上一抖,殷殷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是有感而发。你十九岁,经历那么多,可你的时间没有虚度。小橘选择顶替那个位置,其实也是为了对过去说句一刀两断。你想告诉自己,你已经不在乎了。”
李枳手上的动作放缓了些,平淡道:“可能是吧,其实我主要是为了赚钱。宋千觉得对不起我,给我这么一个糊口的活儿,我不接那不是傻吗。不过,最开始一弹到人渣写的曲子,确实很烦很苦,很屈辱,哥也看到我在后台神经兮兮地哭了。但现在不也坚持下来了吗。当然也写出了更好的,不需要再弹那些旧调子了。应该算得上是一种本质上的战胜吧。”
隔着层绒绒的布料,黄煜斐捏了捏李枳腰上的软r_ou_,他在他手下,缩了缩身子,是那样驯良温热。
黄煜斐又道:“这就是一种自我克服,也可以说是破碎再重塑。现在别人讲起菩萨果乐队的招牌只会想道小橘,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那倒是!”
“你比你想象中坚强很多,也优秀很多。反倒是我,如果早些学会这种坚强,可能也不会过那么久的荒唐日子。”
“哥以前过得很荒唐吗?学习那么好,身材管理也非常木奉,还那么会打桥牌,我想着哪天跟你对庄找人切磋呢……”
黄煜斐笑,垂下眼,仔细看着那只白手在自己下身摸索,有点笨拙,有点拿不准的模样,就算确实欠技巧,可还是无比动人。他声音哑了点,回答李枳的问题:“这都是表面,我的青春期过得非常空虚。尤其是十六岁姐姐回国之后,我完全脱缰野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比如?”
“酗酒抽烟打架撞车全都干过,每天就着啤酒往嘴里塞一大堆镇静药片,很狼狈。”
出乎意料的,李枳完全没被吓到,只是狡黠地看了他一眼:“也包括睡遍新泽西咯?我男朋友在那边也很抢手吧,男女通吃型杀手。”
“……没那么夸张。”
李枳奇怪道:“对了,为什么哥说话这么冷静,喘都不带有的,我手上功夫没到位吗,您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
“很舒服,我快s_h_è 了。”
李枳垂下眼帘,睫毛打出一小扇翕动的y-in影,显得醉迷迷的:“真的?果然老司机就算有感觉也这么淡定吗……我不管,反正哥以后只能跟我一个人睡,你看一眼别人我都不答应。”
“嗯。”黄煜斐的手从腋下穿过去,把他整个人锢在怀里,额头抵在他颈侧,呼吸是烫的。
李枳也跟着烫了,又道:“这根东西,是我的。你得教我,怎么伺候好它。”
这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黄煜斐的手突然钻进袍襟,滑上他的胸脯,摸了几把,唇齿又啃上他的脖子,还吸出声音。李枳好一个激灵,要不是被拥紧了他恐怕会滑下去。事实上他舒坦得很,颈子上先有点疼,紧接着又被柔软的唇瓣慰抚,同时被那么细腻地摸着,眼睛又看着自己放荡的手,而且还越来越大胆,他就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