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痕伴随我长大。”他抬了抬手臂,“我弟身上没有。”
我一时语塞,心想他说得没错。宝贝真总是细皮嫩r_ou_的,跟他完全不同。
他穿好了衣服,我才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这是他们身体的差异,所以他不喜欢穿短袖。
“但你放心,给我留下这些的人,我已经双倍奉还。”他邪邪地一笑,“我给你看,只是想你放宽心。”
我就差没抱着他痛哭流涕了。但我知道,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只想我夸他厉害。
“我们讲好,你别伤着我弟。”
听见这话,我连忙站了起来,不住地挥手:“大佬,我很温柔的,我们别谈这个了……”
他咳了一声,随即扭头看向我,脸上挂着笑容,似乎拿我们无可奈何,却早已释怀。
我抓紧剩下的时间,把铁链的事告诉了阿真。他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说或许是脚铐的声音,还比较认同他弟的观点,即波波有个傀儡。
他摸了摸下巴:“就算波波有帮手,我们也只能从社团的人下手。”
难得兄弟俩的想法一致,这令我很不安。我问他带着脚链走路的人……会不会是波波?
他摇着头说他也不清楚:“但没必要搬家。如果波波想监视我们,搬去哪儿都没用。”
我倒不担心这个。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我很清楚波波对礼物的执着,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为了让我收到礼物。
“所以,最后一份礼物是关键。”他强调起来,“心愿一旦达成,我们的x_ing命才会受到威胁。”
转了个圈,问题又回到最初。我不关心礼物,只担心下一个受害者是谁。
阿真说礼物才是重点,还说下一个应该是乔寐。如果是他的话,礼物早就该到了,但我只听见了诡异的脚链声,而他还活着。
“你白天给社长打个电话。”他走出了卧室,“我现在想干点别的。”
我追了出去,说波波肯定想害他,只是早晚的事。他依然胸有成竹,说下一个铁定是乔寐,还叫我闭嘴。
我没辙,只好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他问我拍视频了没,我才想起这件事。
“你做事的效率真高。”他埋怨了一句,继而抓过我的手机,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我昨晚被他弟玩成那样,别说拍视频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什么?”他拍了拍我的肩,把手机递给我看。
我瞧了一眼,发现多了段录像。而画面的开始镜头,就是阿真的笑脸。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说应该是他弟弟趁我睡着后自己拍的视频。我一想到老爱恶搞的媳妇,还是在我睡着后拍摄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随后,我开始跟阿真抢手机,无奈又打不过他,只好弓着背去开电视,还帮他把手机视频输入了进去。
坐回沙发后,我一直在祈祷,千万别是场大片,不然我这辈子就毁了!
阿真却盯着电视,颇为镇定。他残忍地按下了播放键,宝贝真立马动了起来,仿佛家里真的有对双胞胎。
只见,他穿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似乎刚洗完澡,随即一挥手进了卧室,把镜头对准了床上的我,而我早已昏睡了过去……
“还好你盖了被子。”阿真坏笑起来,一脸幸灾乐祸。
我默默地抽烟,不敢吭声。
这时,宝贝真把镜头拉向了自己。他冲手机眨了眨眼,继而特别乖巧地叫了声:“哥哥!”
霎那间,我被融化了……
这一嗓子把我都叫苏了,一下子激活了我所有的怜爱,特想伸手把他搂进怀里。
我看向阿真,他瞧着像刚经历了一次五雷轰顶,眼看就要泪崩……
但宝贝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随即躺在地上,举起手机,噼里啪啦地讲着家常,还说他哥实在太坏了,老让他写检讨书。
他时而做鬼脸,时而用手指卷着发丝玩,时而搔首弄姿,摆出一副“你又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看见没,后面呼呼大睡的那个帅哥是我男人。你休想阻止我们,我睡他睡定了。”说罢,他仰天长笑。
我立马起身,挡住了电视,叫阿真别看了。阿真不听,还叫我滚远点,不然他就揍我。
视频持续不断地播放着,一开始还好,只是口舌之争,但到了最后一个画面,我和阿真都愣住了。
宝贝真跳到了我的床上,把手机固定在了前端。画面不再摇晃,只剩下他拿着电动刮胡刀的模样。
“是你的剃须刀吗?”阿真淡淡地说了句,继而看向我。
我连忙摇头,说我不用刮胡刀,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宝贝真似乎知道我们会疑惑,便说是从洗漱台上捡的。他话还没说完,就敞开了浴袍,露出了上身,随即在胸前胡乱地刮了起来!
“唷,哥哥还很小清新呢,都没有什么毛。”他不住地颤抖,“哈哈,好痒啊,我早就想替你试试了。”
阿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连忙拽着他的胳膊,不许他砸电视机。
宝贝真还在大笑,说他奇痒难耐。没过多久,他摁停了刮胡刀,伸手拉开了下面的浴袍,使劲往里瞧。
“再霸道,就别怪我了。”说罢,他咬着舌头,把手探了进去……
同一时间,我冲到电视前,挡住了接下来的画面。在听到刮胡刀启动的声音后,阿真立马按停了视频。
我举着双手,和他一起僵在原地。他垂着脑袋,没有吱声。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我才缓缓吐了句:“呃,我……今晚的天气真好。”
阿真被我的一席话拉回了现实。他捂着腹部,连连后退,似乎想看,但又碍于我在场的关系,而显得犹豫不决。
他满脸通红,继而瞪着我,大声咆哮:“现在你知道了吧,除了心脏病,我弟能把死人气活!”
我有些结巴,说他弟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他的本x_ing……其实也很顽皮。
阿真不乐意了,指着电视开吼,说他这一辈子都完了。他不停地跺脚,紧接着跑回了卧室,钻进了床底。
我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脚踝,把他往外拉。他却像条毛毛虫一样,扭着身子往里爬,不时地踢我两下。
“我的一世英名,全被我弟给毁了!”他闷闷地说,“你别管我,我要永远待在这里,永远!”
我累得跌坐在地,不停地擦汗,心想现在的阿真跟他弟没什么两样,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没等我再说什么,他又从床尾爬了出来,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随即一点头,气呼呼地朝门口冲去。
“阿真,你要干嘛?”我赶紧追了过去,“天快亮了,你不能出门。非要出去的话,我陪你吧!”
他不以为然,说他很快就回来,还叫我别跟着他,免得出卖他。我没懂他什么意思,他却说这次不能相信我。
随着砰的一声,他扬长而去……
我站在门口,听见他走远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地上大笑起来。
他准时在7点回家,不仅神色狡黠,还一脸春风得意,似乎大仇已报。而我,守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在厨房给媳妇做早餐。
他一醒,就问他哥有没有看见昨晚拍的视频。
我故意沉着脸,没收了他的刮胡刀,还说了他哥昨晚的动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像他哥那样跑了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兰博基尼没了,被他哥藏了起来……
“呜呜,他把车开哪儿去了?”阿真扯着我哭喊,“你肯定知道!”
我心想发小真是个老司机,怪不得没让我跟着出门,便只好耸了耸肩,叫他学会步行,顺便加强下环保意识。
“我没有剃毛,只是想吓唬他。”
我笑了,说很不巧的是,我和他哥并没有看完视频,因为实在是太重口味了,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他不停地说他错了。我叫他跟他哥说去。他立马跑回了客厅,抱着手机视频假哭,让他哥把兰博基尼还给他。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新一轮检讨书。这次的惩罚蛮重,必须写得跟行楷字帖一样好……
无奈之下,阿真只好真的去字帖上找对应的字,再一个个捂着写。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还是没写完。
我瞧着心疼,便答应帮他写几个。他从后面抱着我,不停地说好话。在他的哄骗下,我帮他完成了检讨书。
果然,我们夫妻包团的事,没能逃过他哥的火眼金睛。
阿真没有怪我,只是把我赶回了卧室,说他原本就想连同我一起惩罚。
我颇为恼火,心想有着24小时的纯攻,输给了16个小时的萌受不说,还斗不过只有8个小时的直男。
大佬呀,我都惹不起……
天亮后,我带着阿真去医院看我妈。我妈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惊讶,但他们相处得还算愉快。
之后,他们又把我赶出了病房,窃窃私语了半天。
我笃定两个阿真还有事瞒着我。但我没有立马拆穿,而是告诉我妈,说我想暂时休学。
她听后热泪盈眶,说我想明白了就好,还说我想休多久都行,大不了明年再上学,正好和阿真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