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射完后的余韵引起后面持续收缩,郁焕轻声呻吟,陈砚冬粗喘一记,“宝贝,你太紧了”,拍了拍郁焕完全湿透的背,“放松”。
郁焕白眼,也不看看是谁干的。不过终究使力的不是他,稍稍抬高自己,摩擦的舒爽让郁焕浪出了声,陈砚冬突然尝到了自食其果的味道。太阳穴上突然贴上软软的湿滑,郁焕舔了舔陈砚冬额头,嗓子都不成样子了,开口红酒发酵的味道弥漫在腥浓的液体间,“累不累呀……”
要死了。
陈砚冬发现在床上真的不能对郁焕太好心,接下来陈砚冬就证明了自己到底累不累,直到从浴室出来,郁焕都没有清醒过。
晚上睡得不安稳,后半夜的时候,压着又来了一次,郁焕才彻底老实。
可老实不过三分钟——
“我饿了……”
陈砚冬转头看郁焕,后者笑得疲惫,眉眼耷拉,但�j-ian��还有作弄,讨债的不嫌晚,更不嫌多。
之前做的宵夜热了热,郁焕吃得多,陈砚冬摸了摸郁焕头发,看来是饿狠了。
“下次再胡来?”收了碗筷,陈砚冬忍不住提醒,他的克制力也是有限度的。
郁焕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看着陈砚冬的背影,不怕死地喃喃:“不过挺爽的……”
陈砚冬手里动作一顿,转头好笑地看郁焕,早就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
第六十九章 一生挚爱
《把酒问东风》正式进入后期宣传,郁焕以为陈砚冬会像宣传《听声》时一样忙,可是当他一连三天回来都看到陈砚冬在书房忙着新剧本,就纳闷了。“你这几天不忙?不是宣传期嘛……”鱼排酥香,郁焕进门就闻到了,鞋子互踩两下,书包一甩沙发就奔厨房,完全不管掉了一地的谱本,“我尝尝!”
“推掉了。”言简意赅,单纯只是不想去。郁焕表示理解,大佬的任性。
陈砚冬给鱼排翻了身,顿时滋滋作响,香气四溢,郁焕围着转,眼睛都绿了,就差摇尾巴。
边上有煎了差不多的,郁焕自己伸筷子去拣,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当心烫”,陈砚冬抢了筷子提醒,拿了一旁的小瓷碟盛,给人吹了吹,“明天就演出了,你注意”。
郁焕小鸡啄米点头,凑过去跟着一起吹,力气大得很,陈砚冬忍俊,好笑地瞧着郁焕,没再说什么。
“饿死我了!”一口下肚,差点咬到舌头,郁焕心满意足,长叹一口气,靠在冰箱上咬着筷子含含糊糊:“中饭就没怎么吃,本来只是一个半小时的采访,硬是拖到了五点多!”
“怎么回事?”陈砚冬皱眉,简单地移动几下剩下的鱼排,拣出差不多的,“岑林不是说就只是一个巡演专访吗?”
“对啊。可是他们突然对我的戒指感兴趣,然后问了我们俩之间好多问题!”郁焕抬了抬左手,有气无力:“岑林老师后来去了中心馆检查场地设备,没有旁听。我也不好意思,谁知道他们就这么一直问问问……烦人。”
陈砚冬明白了,想了想,“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就打电话给Frank,他会出面交涉的”。
郁焕点了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轻声嘟囔:“不过有些问题还挺好玩的……”
“什么?”
“就是问我们现在关系怎么样,我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突然宣布结婚,你平时是个怎样的人,还有,我为什么喜欢你,还有……我想想……”连珠炮似的,陈砚冬转身,饶有兴致,“你怎么回答的?”
郁焕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说出口的话却避重就轻:“实话实说呗。”
陈砚冬摇摇头,没放在心上。
第一场巡演开始于晚上八点,连续两小时。场馆里七点进场,到了七点四十五还有三分之一的观众没有入场。
“这么多人?!”郁焕在后台看了眼现场录像,密密麻麻,应援牌五光十色,场面混乱又嘈杂。
岑林担心时间来不及,又安排了几个临时的工作人员去入口处维持秩序,“场地太大了”,见郁焕犹豫不定,半是安慰半是玩笑:“都就位了,其他的别管,你可别怵!”
毕竟还是第一次,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郁焕不想让岑林看出来,表情夸张地龇牙吸气,一头银灰发潇洒一甩,滑着后退几步,两指并拢擦过太阳穴,动作利落干脆,朝岑林笑道:“放马过来吧!”
岑林心想,这小子还是紧张,刚要再下个定心丸,就发现定心丸本人推门进来了。
“陈砚冬。”岑林的招呼像是啪嗒一声开关,在场工作人员齐齐回头。外人还是第一次看陈砚冬和郁焕两人出现在同一场合。
陈砚冬站在门口,朝岑林点了点头。
郁焕抓了抓头发,可怜兮兮地望着陈砚冬。岑林让他去休息室调整下状态。郁焕走过陈砚冬身旁的时候,陈砚冬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安慰:“不怕。”
“你再不来,我就要让人去找你来了。”岑林见门关上,对着陈砚冬打趣:“这小子心神不定,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第一次演出就这么多人,终究和那些几百人的见面会没法比,我也担心他上场状态……”一旁调试的工作人员递来最新修改的曲目表,岑林接过看了一眼就递给陈砚冬,“平子易的那首歌又移到了倒数第二个,真不知道他纠结什么!你帮我去问问!”
陈砚冬接过,语气自然:“他会做好的。”
巨大的升降台缓缓上升的时候,原本围绕着全场低分贝的嗡嗡人声骤然升高,鼎沸喧腾。中心馆像是被施了魔法,缩成了一个微型音响,所有都团聚在了一起,共同等待着一个爆点的出现。灯光依次有节奏地亮起,白的刺目,红的耀眼,光影交叉,标有郁焕两字的横幅占据了整整三排,像一个众所周知的预言,只待巨星降临。
陈砚冬安静坐在前排,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岑林就不一样了,坐立不安,似乎刚刚担忧郁焕的一些话应验到了自己身上,他奇怪地看了眼身边的陈砚冬,胳膊肘一捅,语气有些急:“这么淡定?我也奇怪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中邪似的……也不知道那小子……”
陈砚冬笑道:“小焕刚刚还在休息室里担心你,看来知师父莫若徒弟。”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岑林感叹,“希望他能有你的定力”。
陈砚冬没有说话,转头看着台上。握在手里的手机页面亮着,是此前郁焕口中那个特别烦人的杂志采访。
标题是——
郁焕:音乐梦想&一生挚爱
一个音乐杂志的专访,前半段的问题中规中矩,一直围绕着《Begin again》和《Special》打转,也问及了此前近半年的休假。郁焕回答问题有个特色,诸如“嗯……啊……”之类的语气词很多,陈砚冬眼神宠溺,他都能想象得到郁焕回答这些专业问题时的样子,估计有些问题他本人都没什么概念。
模式化问题太多,陈砚冬一路滑到最后。
“请问,陈砚冬对你的音乐来说意味着什么?”
指尖一顿。
郁焕:嗯……对我的音乐?关我音乐什么事?
陈砚冬笑出了声。
记者:……咳,对你,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郁焕:哦。一生挚爱。
两个句号。毫无疑问。
心跳暂停的感觉其实能够感觉得到,陈砚冬放下手机,仰头望向天空,耳边的一切都变得渐渐稀薄缥缈。
原来,一生挚爱,指的是他。
郁焕出来了。
一瞬间,呼声如潮,万众瞩目。
第七十章 温柔月光
一轮接着一轮突破分贝的极限尖叫。
岑林渐渐定下心。进入后半程,郁焕简直发挥超常。陈砚冬始终安静坐着,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他在Cim第一次遇到郁焕。那个时候,少年肆意张扬,妖精惑人,就连音乐都成了衬托。他那时以为,不过受人之托,于他而言,也只是忠人之事。
到头来……
陈砚冬微笑看着台上闭目歌唱的郁焕,灯光只有一束,就打在他的心上人身上。
到头来,一往情深。
微博实时热点一路刷过去都是关于郁焕的巡演,近一个半小时,热度丝毫不减。
还剩最后两首歌。
岑林一下坐直,转头对陈砚冬说道:“这小子到底怎么想?你知道吗?”
陈砚冬不是很在意,淡淡说道:“他心里有数。”
岑林还是不放心,眉头紧皱,一双眼就差黏在郁焕身上。
“嗯……Hello,哈哈哈……”郁焕突然和观众打起了招呼,效果可想而知。岑林一下捂住耳朵,陈砚冬也觉得耳膜有些受不了。
“还剩两首歌。”郁焕语气带笑,“哎,不是让你们点歌啊……”台下已经有粉丝尖叫报歌名,郁焕有点尴尬,继续说道:“其实唱了这么多歌,只有两首歌是我真正想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