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在我胸口的肌肤上赫然露出几道明显的指痕,肖云飞也是情场老手,他非常清楚这是什麽。
“我姐姐哭了对不对?你真是禽兽,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肖云飞继续恶狠狠地骂著,非常顺手地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
我一下子闷了,直到我开著车回到自己的公寓才终於反应过来,我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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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韩子若活了二十六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大男人这麽毫不留情的打耳光为了这一耳光,我足足郁闷了一晚没睡好。可是,即使晚上睡不好,到了早上还是得苦命地起床去公司,谁叫公司里出了这麽大的事呢
苦著脸进了办公室,一抬眼就看到一张比我更苦的脸…
“在员工拼命加班以保公司正常运营的时候,我们的大老板却还是优哉优哉的享受美味佳肴美人在抱”风临月满脸哀怨的看著我,就差在头上绑个三角巾充当怨灵了。
“我可没有在享受”一提起昨晚的宴会,我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我不是一个喜欢迁怒别人的人,所以便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昨天我光想著肖铃的事,陈叔那票案子都没来得及看,没什麽变化吧?”
“按照你的指示,我秘密派了会计师去出问题的子公司查帐,不过这些公司的帐目非常混乱,没有一个星期恐怕查不完。陈叔那边我已经想办法先稳住了,不过他实在狡猾的可以,还是让他转移走了一部分资金。”风临月一边查阅著电脑里的资料一边汇报著。
从他这番话里没有听出什麽好消息。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况且陈叔在香港私底下也有不少的疏通管道,一旦让他将资金和证据转移,那这个大亏我来吃了。
我皱著眉,死死盯著电脑屏幕上的一连串数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突然,几个规律的数字跳入我的眼帘,我指著这些数字沈声说道:“你看这些数字是不是很奇怪?在短短两天内调动两千万买一支在生死线边挣扎的基金,却不到一个星期就全数抛出…..”
风临月倒抽了口气,我想他一定察觉到了。
“担保公司那边先别管,我有预感,陈叔是在利用基金大量洗钱如果猜的没错,恐怕这些帐目下只是一堆空壳”我此时的心里只有满满的愤怒的悲凉,所有的忠诚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脆弱的经不起一点诱惑
风临月默默看著我,突然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
“好痛”我龇牙咧嘴地叫起来,风临月却浮出一抹宽慰的笑容。
“还好,会痛就好,打起精神来”
我感激的看著好友,在这种时刻有个朋友安慰还真不错。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和风临月忙的昏天黑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捣鬼,我动用“枫”的力量死死托住的几支股票竟然出现大幅度的上下波动。我不得不动用老头子在香港留下的关系,在各大银行和交易所间来回奔波,终於暂时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另一方面,我还得面对陈叔这只老狐狸。为了使损失降低在最低限度,我约了陈叔见面商谈。无论我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只可恶的老狐狸只是一口咬定他早已将手中的权利下放给各级主管,对这次的事件完全不知情。末了,他居然还笑眯眯地对我说:“子若啊,在这件事上陈叔真的是爱莫能助啊若大家较真起来,充其量我只不过是督察不周,大不了两手空空回老家种田。不过,作为韩氏香港法人代表的你,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失去你在韩氏中的地位,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呢”
你私下吞了那麽多钱怎麽可能回家种田?恐怕种的是金田吧我在心里暗骂,可是面子上还要一脸笑意的把他送出门。我心里明白,目前我手上一点实质x_ing的证据也没有,要是韩氏香港真的垮了,那我还不被美国的那帮人剥了皮想想老头子和那个人冰冷的眼神,我就不寒而栗
头疼啊头疼我瘫软在宽大的皮椅里,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这个幕後黑手还真是狠,他对我的行事作风非常了解,又清楚如何小施手段便能让我不上不下像吞了只苍蝇,有苦说不出
下意识地摸索著我左手的小指,无意间触到了指上一道浅浅的疤痕。我心里不觉一动,怎麽没想到呢?只要韩氏一倒,那麽在香港势力最大的不就是他了吗?慢慢将整件事在脑中拼凑起来,我的心不由得越来越往下沈。
实在坐不住了,我腾地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地冲出门顺便和门外的秘书交代道:“我要出去一会,要是风副总来找我让他晚上去我家里等”
“好的。”秘书简洁地应了声,突然又像想起了些什麽,从桌上拿起了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韩总,这个是今早送来的快件,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急著出门,看也没看便一把拿过来揣在怀里就下了楼,一路风风火火地开向位於西九龙的肖氏大楼。
不知道为什麽,今天的路特别堵,车子不过挪了几个车身便有一路红灯的停了下来。我焦急的不时伸出头看路,握著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的抖动著。百无聊赖间,我突然想起了先前秘书递给我的纸袋,趁现在塞车不如拿出来看看吧。
纸袋没有用胶带封口,只是用装订机随意的订了几下,我没费什麽力就撕开了。“哗啦”一下,从袋子里一下子掉出来好几张照片。我不经意的拿起来,看著看著,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豆大的冷汗一滴滴地淌了下来。
照片上拍的不是别人,正是肖铃生日那天我在野外和小周疯狂z_u_o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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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角度选择的相当好,无论是我充满情欲的面部表情还是微露x_ing器的下身,从头到尾整套照片的主角只有我一个,小周的脸连半边也没露出来过。在这叠角度精妙的照片下还压著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串数字。
我死死抓著手里的照片脑里一片空白,什麽也思考不了。我就这麽呆呆地靠在椅背上,连前方的车流移动了也浑然不觉。後面的汽车不断地按著喇叭,我耳朵是听见了却怎麽也无法和大脑连接起来。最靠近我的司机似乎是不耐烦了,愤愤的下了车冲到我的车旁用力地敲著窗玻璃。
我茫然的摇下车窗,只看见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冲我说了些什麽,可惜我脑子里翁翁直叫,他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
“干是不是磕药了,死变态” 见我只是瞪大著眼毫无反应,男人气恼的扔了句话就走了。
死变态这最後三个字像一桶冷水将我浑身浇个冰凉。我并不爱男人也不是同x_ing恋,我有显赫的家世令人羡慕的外表傲人的资历。若没有意外,我会娶个温柔美丽的妻子继承韩氏所有的财产。可是,这些照片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它们代表著至少有一个人知道我和小周的荒唐事,意味著随时能让我声败名劣
我并不是什麽圣人,面对韩氏这麽大座金山会不动心,何况这座金山还是我自己家的我是男人,和女人再怎麽搞最多用句“逢场作戏”就没事了。可是,如果被人知道我和男人搞在一起,那我真的有可能被老头子剥夺继承权老头子最看重的是家族的名誉,像我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为,老头子怎麽可能忍的下
心里猛的烧起一把火,这些照片只能让我联想到一个字 ─ 钱没想到像小周这种看上去纯洁无害的孩子,心地居然这麽险恶我现在只要一回想起前几次小周在我身下呻吟难耐的媚态,我就觉得想吐
我猛地一转方向盘,顾不上遵守交通规则直接拐上了对面的车道,警察爱抄牌就去抄吧,老子管不了了
一路呼啸著来到与小周初识的酒吧,顾不上店门上挂著还未营业的牌子,我硬是冲进店里。店里只有几个侍者和酒保在做开店准备,一些椅子还没从桌上翻下,里面的人显然被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看著我居然忘记将我拦在门外。
“小周呢?他今天没来?”我已经快气疯了,失态地一把揪住酒保的衣领大声急吼。
“他不是我们店里的侍者,我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酒保从一开始的惊讶里恢复过来,语气平静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怜悯和早已预料的了然。
“什麽?那我要怎麽才能找得到他?”酒保冷酷的答案打碎了我最後一点残存的理智,我不禁颓然的坐了下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酒保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客人看起来是个家世教养都很不错的富家公子呢,当初小周找上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会不好的…”
“怎麽?这话怎麽说?”我心里一惊,抬起头看著他。
“小周在这个圈子里很有名,当然出名的不光是他的容貌的身体,是他完全只把对方当作玩乐的对象事後更会将对方冷酷的甩掉。要不是那天小周和你坐的太近我不太好提醒你,要不如今客人也不会这麽伤心…”
听了酒保的话,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沈了下去。酒保的话说对了一半,小周的确用他的身体诱惑了我,可是他的目的不只是玩玩而已,他找上我的目的是要钱
见我呆坐在椅子上不说话,酒保轻轻递给我一杯单纯的马丁尼,安慰我道:“这几天小周都没有来,不过如果他来的话一般过了8点就会过来了。”
我默默冲他点点头,仰起脖子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著喉咙流入胃里,也连带地冰冷了我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瞥了眼手表,已经是十一点过了。看来今天小周是不会来了…
我有些泄气的结了帐向大门走去,一个熟悉的嗓音让我即将推门而出的手凝固在门把手上。我不敢置信得转过头,是小周今天他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衬衫坐在靠门较近的沙发椅里,脸上似乎上了点淡妆,看上去整个人和平常不太一样,难怪我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
“小周”我尽量用比较平和的口气叫他,因为我不想在公共场所闹大。可是小周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後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偏过头继续和身边的男人说笑。我的怒火忍不住升了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握著他的手腕将他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