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相机笑了一会儿,忽然感到眼眶一阵酸涩,迫不及待要落下几滴眼泪来,他深呼吸仰了仰头,这种控制不住情绪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发热。
“哥哥你去哪儿啊?”李言蹊摸了摸李岸的脑袋,快步走过去开门,贺忻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愣在了原地,被他一把拽得后退了几步,李言蹊搂住他,一脚踹上了门,把贺忻推搡到了床上。
“花猫变身了?”贺忻捏了捏他的下巴,摸到了一手的n_ai油,把手指塞进嘴里一舔,噙着笑施力扣住他的腰。
李言蹊脸上还残存着点n_ai油,贺忻很快就发现n_ai油上有一道道泪痕。
“你哭了?”贺忻有点心疼地抱住了他,刚想哄哄,李言蹊就低头咬了口他的喉结,力道有点重,把他胸腔里的火都勾起来了。
衣领被他蹭脏了,贺忻不以为意,捧着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李言蹊眼眶红着,鼻尖红着,脸上花花绿绿,有点可怜又有点x_ing感。
可惜漂亮的小花猫今晚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变身成了小野猫,边解他衬衣扣子边在他颈侧细细的亲吻,贺忻一句话还没说,便被他用力堵住了唇。
混杂着n_ai油和眼泪的吻味道有点奇怪,李言蹊向来是不急不缓的一个人,这次亲吻却带着点躁动,力道也比平常猛,贺忻的唇角被他的舌尖顶开,探进去细细品尝了一番。
他忍不住撩开对方的衣服,下了狠劲将手按在他腰窝上,仰头舔掉他脸上的n_ai油,这个吻从他弯着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x_ing感的嘴唇一路向下移,亲到酒窝的时候,贺忻发现自己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了。
李言蹊气息不稳地喘了几口气,俩人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脱掉了,他跟贺忻的胸膛紧贴在一起,心跳的频率几近重合。
他俯身吻住他喉结上的痣,伸出舌头舔了舔,再咬一口。
贺忻闷哼一声,抓了抓他的头发。
李言蹊看见了床头柜的润滑 剂,感受着贺忻顶着他膨胀的东西,听着他们互相交错的喘息,撩得他清心寡欲四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他手撑着床单,移开片刻,又往前贴在他耳边沉声道,“贺忻,你想要我吗?”
贺忻愣住了,感觉自己勉强维持住的一点理智噼里啪啦碎成了一片儿片儿的。他先前看碟的时候还觉得无法带入,然而等到李言蹊勾住他脖子那瞬间,他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臭流氓!
贺忻伸手拽了下李言蹊的裤腰带,用膝盖一顶,反身将他压在了下面。
第六十一章 重温旧梦
第二天一早,闹钟准时响了,李言蹊头一回没有自律地爬起来,而是烦躁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又滚了一圈,李岸顶着j-i窝头一咕噜跳下床,听见旁边动静,趴在哥哥床头看了好几眼,有点担心地摸了摸他汗s-hi的额头。
“哥哥,你是不是又发烧了?”李岸叫唤了两嗓子,小脸一垮,也没顾得上洗脸,迈着小步子就冲出去了,李言蹊根本来不及捞他,就听见他一边跑一边对对面喊,“怎么办啊柠檬精哥哥,我哥哥又生病了!”
贺忻来得很快,大概一早就蹲守在他房门口了,没过五秒就来到了他床边,伸手抚上了他额头,没烧,就是浑身都汗s-hi了。
“哥哥没事,昨晚太累了。”李言蹊拍了下李岸的屁股,“赶紧刷牙去,刷完带你去吃早餐。”
“为什么太累了?”李岸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疑惑地眨眨眼,“哥哥,我想起来了,你昨晚翻来覆去睡不好,为什么啊?是床太硬了吗?”
这个问题他们没法儿接,面对小孩儿如此真挚的目光,俩人互看一眼,彼此都有些尴尬,贺忻抓了抓头发,索x_ing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家伙扛起来,强行送进了浴室。
李言蹊趴着笑了会儿,坐起来穿衣服。
贺忻坐到他背后,下巴搁在他肩窝,把他整个人环抱住了,但又不敢用力,挺心疼地上下瞄着。
“我觉得吧......”
“你觉得什么?”李言蹊反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我觉得视频里都是骗人的。”贺忻用胡茬蹭了蹭他的脸,“我上回看一片儿,下面那男的叫得跟狐狸似的,我还以为挺爽呢。”
李言蹊转过身看着他,抿了抿唇笑道,“这玩意儿从理论上来说一定爽不到哪儿去,但能根据各人不同的技术,快感上下浮动个五六层吧。”
贺忻把鼻尖顶在他颈侧,威胁式地说,“你他妈就嫌我技术差吧,我cao,我上回还看一片,人把一香蕉塞后面去,也爽得嗷嗷叫。”
李言蹊立刻说,“那你比香蕉好太多了,咱不跟比你小的玩意儿比啊。”
“谁......比了?”贺忻憋足了一口气,最后看见李言蹊一晚上因为后面疼没睡好的黑眼圈,又默默的缩回了脑袋。
他昨天确实太急了,而且功课没做足,导致在特别木奉的气氛底下做了一场让对方不怎么满意的爱,是个男人都得沮丧,贺忻要是玻璃心一点儿,估计今天就没脸见李言蹊了。
“哎。”李言蹊把他脸捧起来,“不是,我真不笑话你了。”
贺忻叹了口气。
李言蹊瞥了一眼浴室,见小家伙还没出来,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其实呢,我有爽到,真的。”
这话并不全是安慰,昨晚贺忻疯狂地在他身上落下印子,恨不得把他连r_ou_带血都咬了,急促的喘息和满是欲望的眼神,给他心理上增添了不少刺激,那一刻的贺忻是x_ing感又粗鲁的,带着一种充满野x_ing的酷劲,好看得他移不开眼,尽管后面他无法克制地进攻,疼得他眼冒金星,但还是有一丝爽意在的,毕竟第一次在从没接触过的领域上为一个人付出全部。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对我这样,谁如果敢上我,他明天就见不到太阳了。”李言蹊穿好衣服站起来,手撑着床单,抬眼看他,“这么想是不是开心多了?”
贺忻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又凑过去撩起他头发亲了一口,“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呢?”
“哟,今儿这么聪明?”李言蹊下床走了两步,发现腰酸得宛如一个偏瘫,他也懒得再掩饰什么了,伸手就是一通揉,贺忻看见了,长腿跨过床,小心翼翼地搓了两下他的腰,还沉浸在活好不好的纠结中,“熟能生巧,我们得见缝c-h-a针地练习。”
李言蹊偏头,默不作声笑着看他。
贺忻手上动作没停,揉了一会儿眯起眼睛盯着李言蹊的笑脸,破罐子破摔道,“那你想怎么办?”
李言蹊摸了摸他的脸,眼神充满了侵略x_ing,一字一顿道,“干,你。”
“长大一岁的塔哥,口气也大了。”
平时严肃正经的好学生毫不遮掩地说出一句荤话,贺忻突然觉得还挺新鲜的,不禁想起了李言蹊昨晚抓着他肩膀咬牙闷哼的模样,小腹又隐隐地发起了热,年轻人就是经不起激,一点点火就可以燎原。
贺忻嗓子里一口灼热的气还没吐出,就听见李岸在他身后自作聪明地补充道,“孙小雄说数到三不出声,那就算答应这件事了。”
李言蹊看着李岸懵懂的大眼睛,知道他应该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顺嘴这么一说,才放心地大笑了起来,贺忻有点无奈地指着他,“孙小雄是谁啊,我去你们学校揍他。”
李岸扑到他怀里,讲起孙小雄来滔滔不绝,一会儿说这人坏蛋,一会儿说这人也挺好的,贺忻抱着他出去买早饭,李言蹊刷着牙从里面探出脑袋来问,“昨晚那东西,是不是廖妹妹给你的?”
贺忻没说话,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对着空气哼了首歌,抱着小n_ai泡出门了。
不过对方没说,李言蹊也知道这东西肯定是廖妹妹买的,因为地上垃圾袋上的百家乐超市,就是他们家隔壁的超市。
李言蹊拿起手机给廖妹妹发了个信息:今天来我家吗?
廖妹妹毫无心机的回复:好呀好呀,正好今天没事,来看我的李岸小宝贝。
结局就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廖妹妹被两个吃饱了就踹媒人的负心汉堵在墙角狠揍了一顿。
这世界没天理了,廖妹妹心酸地抹了把眼泪,抱紧了给他递糖的李岸。
“你俩哥哥是死基佬!”
“死基佬是什么啊?”李岸仰头不解地问。
一旁的李言蹊和贺忻笑得十分诡异,廖妹妹咽了下口水,扭头保命道,“基......基佬就是帅得非常特别的人,连你家的j-i看了都一下子老十岁的意思!”
李岸:“........”
整个五一节基本是在雨水里度过的,南方城市大多都有一个死都打不破的魔咒,老天爷是存了心要给人添堵,平时上学上班艳阳高照,一到假期就开始雨水倾盆,于是这一周本来打算好带李岸去游乐园也没去成,他们三个就窝在家里看书写题睡睡觉。
贺忻偶尔还会琢磨一下怎么将技术练得更上一层楼,他俩自控能力都挺好的,这事儿尝过鲜以后也不急色,七天里就互相lū 过一次,说实话,lū 和做,真的是有本质x_ing的区别,比如说你平时都吃素,也不觉得素菜难吃,偶尔开了一次荤以后就觉得这玩意儿索然无味了。
但李言蹊很能忍,因为他不想让贺忻疼,他其实也没经验,但具体该做什么,做了能让对方舒服的,最后舒服到愿意被他多干几次,他得循序渐进的学习,这就是一个学霸处男和一个小狗处男的最大区别。
放假的时间永远最短暂,五一上来以后不仅要面对期末考,还要面对李言蹊的离开,说实话,之前百般不在意,觉得自己不可能为了这事儿烦恼,然而当他真的转班时,贺忻恨不得抛下自己一百斤的爷们儿面子,也跟着一块去十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