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什么时候买的啊?”季禾看着屋子里琳琅满目的装备,瞠目结舌的问。
习季然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宝贝一边无不自豪的答道:“大学那会儿的事了,每年都会抽出半个月来这滑雪,今年圣莫里茨的滑雪大赛就快开始了,我已经从网上报名了,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我风华绝代的身姿!”
“……”
没听到如期的表扬,习季然抬起头来,就看到她黑着一张脸了。
“这的确是主要给我过生日,顺便才滑滑雪的,嗯?”季禾的声音沉了一度,充分的表达着暴雨前的沉闷气压。
习季然深知不妙,马上赔笑脸:“哪能啊,必须是为了给媳妇儿过生日的啊,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惊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爱卖关子,临出门之前还神神秘秘打了个电话,这才笑嘻嘻的拥着她出门。
“要是没有惊喜,那今天就既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死忌了!”季禾打从被上了飞机心里就一直不痛快,她一向不喜欢这种毫无准备毫无安排的出行。
习季然不以为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到达滑雪场的时候天幕已经暗了下来,像是一匹深蓝色的布幕,笼住了整个苍穹,丝绸上还绣着几颗清亮的寒星,在大片的雪地映照下,竟是一种冰清玉洁的美态。
季禾有点恐高,坐缆车上山的时候下意识往身边人怀里缩,习季然一边享受着佳人在怀一边还不忘抓紧时间埋汰她:“哟,这我们台里出了名的急先锋,万事一马当先生死不惧的季大侠士,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季禾毫不犹豫一脚踩得他直吸气:“再多说一句我信不信我把你给撂下去?!”
习季然举手投降:“信,信,绝对相信大侠士力量惊人。不过你怎么会有恐高症的啊,住那么高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四面密封的空间就不大害怕,像这样的就有点腿发软。”
“腿发软你还能踩得我脚背都肿了?”
“……”季禾有些愧疚,蹲下来帮他揉脚背,习季然看着她毛绒绒的帽子顶,终于笑了。
大概是转移了注意力的缘故,到了山顶季禾也没多大的不适感,只是看着空旷无人的滑雪场,有些诧异:“怎么回事?”
习季然笑:“主要是我怕你太笨,滑雪的时候摔倒被人笑话。”
季禾心里又感动又气愤,在飞机上的时候他问她想过一个什么样的生日,她不过是随口答了句过个不拥堵的两人待一块儿的简单生日就成,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这句话还清场了。
事实上季禾的确没什么滑雪天赋,被顶级高手手把手的教了好半天还是没掌握住诀窍,好半天还不会自己停板,只能依靠他。
两人在空旷寂静的雪地里没少打滚。
最后一次的时候习季然为了护着她,摔得有些重,脸颊都磕肿了一大块。季禾看着也心疼:“要不算了吧,我不是这块料。”
习季然撑起身子,一脸正色:“不能半途而废,我还就不信了,今儿个教不会你我以后就再也不碰这玩意了!”
不知是不是季禾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脸上的伤,之后的学习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了起来,没一会儿,季禾就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了,靠自己也能顺顺当当的停下了。
她十分高兴的过来献宝似的划给他看,习季然这才笑得欣慰:“既然学会了,那就带路吧,咱俩一块儿滑到山下去。”
季禾还是有些瑟瑟的,滑雪道前面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光:“还是不要吧……”
习季然挑眉:“怎么?怕了?”
“哼,谁怕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潜力!”被成功激将了季禾毫不犹豫的往未知的黑暗滑去。
习季然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不近不远地看着。
季禾一边滑着,一边惊喜得大叫,她开始进入黑暗的时候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却发现视线里竟然还有光影,睁开眼睛就大吃了一惊。
滑雪道两旁松树身上都围绕着流光溢彩的灯盏,竟然跟着她的脚步,随着她的速度,依次亮了起来,两条彩带仿佛都是为她而亮!
季禾激动的转头大喊:“习季然,好漂亮!”
“看着前面……啊喂!”习季然还没说完就见她的滑板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横冲直撞而去了,吓得心脏都吊到嗓子眼了,忙飞身追上,将她护在怀里。
两个人十分不浪漫十分不唯美的从山腰上滚到了山脚,不解风情的彩灯却还是受到感应,一路照亮了两人的窘态。
“你没事吧?”见身下的人好半天没啥动静,季禾有点担心。
习季然艰难的撑开眼皮子,只觉得浑身都磕得生疼,狠狠瞪着她:“学艺不精还不专心,得,这下好了,劳资精心准备的比翼双飞变成双熊打滚了!”
季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就成,双熊也好,双翼也罢,只要是成双成对的不就行了吗?”
因为两人抱成团沿着滑雪道滚下来,但在山脚的时候没停住,滚进了旁边一个灌木丛的洞里,只有隐隐约约的光线。
习季然看着眼前人笑靥如花,也觉得过程不那么重要了,伸手搂住她:“那倒也是,就是双熊,劳资也是最萌的熊。”
“是啊,臭美数你在行……啊喂,冷!赶紧把爪子给我拿出去!”季禾出声嚷嚷,他竟然把手伸进她厚实的滑雪服里,直贴肌肤了。
习季然其实并不是故意的,他手搁在她的腰上,因为衣服在翻滚之中往上拉扯了一些,所以他手往上一抬就毫无阻碍的伸了进去。此刻他谄笑胁肩:“既然都进去了,岂有这么轻易就出来的道理……”
他借着地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冰冷的手游走在她温暖细腻犹如温玉的肌肤上,像是弹钢琴一样,慢慢挑拨着。
季禾开始还感觉到冷,后来竟然被他出神入化的技巧逗弄得忘乎所以,连身处冰天雪地都浑然不知。甚至在他指头在她胸前红蕊上揉捻时觉得燥热难当……
习季然觉得极为兴奋,因为他发现今天身下的人变得格外敏感,不过稍稍撩拨,脸颊就红如霞光,身子更是化作春水,都是柔情蜜意。
到底顾忌着这天寒地冻的,习季然没有脱掉她的衣服,只是半褪下她层层叠叠的裤子,就肆无忌惮的冲进那一片泥泞的柔软。
季禾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同寻常,只在他进入的一瞬间皱了皱眉,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连呻吟声,都媚了几分。习季然本就是个重欲之人,只要对方是季禾,就是她睡着了毫无反应他都能做的不亦乐乎,更何况此时柔媚如妖的时刻?!
于是动作由开始的温柔,变成后来不受控制的粗重起来,季禾觉得有些难受,喊了无数声的不要,却只起到反作用。
最后,扛不住他如狼似虎的攻击,终于成功的昏蹶了过去。
习季然以为只是平常的情况,并没多加在意,抱着她就回了屋子。第二天早晨感觉到怀里的异常才突然惊醒了。
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他怀里的季禾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却浑身滚烫,像一个火炉子。
季禾脸颊烧的通红,额头上密密集集的全是豆大的汗珠子,嘴里还在胡言乱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习季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立马打电话找了认识的当地附近的医生,就只能时不时为她擦擦汗再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绕着门边打转了。
季禾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用她听不懂的话在交流着,然后就是让人舒服的冰袋贴上了额头,也有人温柔的为自己擦拭身子,却愣是连睁开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
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午夜了,手被人紧紧攥着,她顺着看过去,习季然正趴在床边,另一只手边,还是待换的退烧贴。
大概是感觉到异动,习季然猛地抬头,她这才发现他眼睛里竟然有了血丝,心里有些心疼,完全忘了她这场病的起由,只剩下感动:“没事了,烧已经退了。”
相比起来,习季然倒比她更像个病人,薄唇上都起了细碎的白皮,脸色也极为难看。此刻似乎不相信她的话,非亲自额贴额试探了一下她的体温之后,才猛地把她收入怀里,箍得她骨头缝里都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