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没想到连慧姐都知道那条消息了,顿感无力,“左问已经知道了。”她走到楼梯上又回过头看向慧姐,“还有,我和关兆辰什么关系也没有。”
但是俞又暖在淋浴室却忍不住环抱住自己的肩膀,极端懊恼于昨夜的外出,无可否认她当时的确存着一点儿“你不在乎我,总有人讨好我”的心态,但绝没料到后果如此严重。
到底是关兆辰的身份太敏感了,而她又太轻率,也没料到以前她和姓关的还有绯闻牵扯。
洗过澡出来,电话显示了三个关兆辰的未接来电,俞又暖回过去,关兆辰信誓旦旦地保证“又暖不是我泄露的消息,实在抱歉给你造成这样大的困扰。”
多说无益,于事无补,“今后别再联系了。”俞又暖淡淡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这事似乎也的确怪不了关兆辰,但终究是他的身份惹的祸。
左问到家时,俞又暖忐忑地站起身给他打招呼,左问毫无回应地上了二楼。
慧姐道:“小姐,你赶紧去劝一劝啊,你为那姓关的不知伤了先生多少次心。”
俞又暖心里咯噔一下,跟在左问身后上了楼。
“什么时候回来的?”俞又暖靠在门边看着换衣服的左问。
左问套上T恤,回头看她一眼,“今天早晨。”
“你看到那条微博了?”俞又暖走近一步。
“嗯。”左问拿起手机往外走,“下次小心点儿,即使删除了微博,媒体不报到,总有掩不住的地方。”
俞又暖跟着左问往他书房去,“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去喝了杯东西,都是那些媒体捕风捉影。”
左问当着俞又暖的面掩上书房的门,“我有几个电话要打。”
俞又暖如何看不出左问在生气,“左问,你和小野花吃饭,我也没这样对你好吗?”
左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那我岂不是要感激俞小姐你了?”
俞又暖面色讪讪,说好了不翻旧账的。
“至少我没有被媒体发现,也没有需要别人替我收拾尾巴。”左问“啪”地将门合拢。
俞又暖闷闷不乐地走回房间,左问的行李已经送了上来,她扫了一眼,看到旁边单独的一个绿色而精致的小袋子,里面装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丝绒垫子上躺着一只钻石手镯,跟上次拍卖会被向颖拍走的那只有些类似,旁边还有收藏说明。
这只镯子来历更为不凡,时间也更为古老。可以说那个品牌当初就是在向这只镯子致敬。
俞又暖的手指轻点在镯子上,欢喜里又带着酸涩,左问的吝于言而勤于行叫她不满中又带了甜蜜的期盼。当然也她察觉到了自己x_ing格里的弱点,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努力改正。
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了赌气和闹别扭,实在没必要牵扯入其他人来。
俞又暖将镯子重新收好放回原处,走到楼下,“慧姐,今天煲的汤还有吗?”
“还有一盅鱼头汤给先生留着的。”慧姐道。
左问回家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俞又暖也不知道他用饭没有,让小珍帮她拿了汤上楼,俞又暖示意小珍去敲门。每个人敲门都有自己的习惯,俞又暖深有自知之明,此时她自己去敲门,左问一定装聋的。
“进来。”
俞又暖从小珍手里接过托盘,无声地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她自己用身体推开沉重的木门,只见左问并未工作,而是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吸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躺了好几只烟头。
俞又暖将托盘放下,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走过去将门窗都打开来,回头见左问又在点烟,她快步走过去将左问的烟抢了过来熄灭。
“慧姐给你煲了鱼头汤。”俞又暖道。
“放下吧,我还有工作,你先睡不必等我。”左问神情淡淡至于漠然。
“工作也要注意休息啊。”俞又暖绕道沙发后面,双手搭在左问的肩上给他揉捏肩膀,这身段可放得够低的了,简直有狗腿的嫌疑。
左问往前倾身,避开俞又暖的手,俞又暖干脆匍匐在沙发背上,环住左问的脖子,将脸贴到左问的颊边,“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和关兆辰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普通朋友见面。那天我喝了牛n_ai,他给我擦n_ai沫,我马上就推开了,那照片时机挑得太过刁钻,实际什么都没有的。都是我考虑不周,惹出这样大的麻烦,今后再也不会。我已同他说了今后再不见面的。”
左问的态度似乎柔和了半分,但依旧冷淡,挪开脸,拍了拍俞又暖的手背,“你先去睡吧。”
俞又暖索x_ing绕道左问的身边坐下,耍赖地挤入他的怀中强行坐到他腿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俞又暖去亲左问的唇,被左问闪开,她再次欺上去,啄了左问的唇,被他一把推到旁边坐下。
俞又暖似乎不知气馁为何物,跪坐在沙发上使力抱住左问,又去亲他,一声声柔软又赖皮地唤着“左问,左问。”
画面似乎又和过去重叠在一起,俞又暖第一次对他说谎的时候,也是这般无辜地说是普通朋友,无赖地求他原谅。
俞又暖察觉到左问的疏离,知道光靠耍赖是混不过去了,又硬挤入左问的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我承认昨晚的确有气你的意思,恰好关兆辰来电话,一时并未考虑到他偶像的身份。你出差半月,除了前几天有电话过来,后面全是短信敷衍我,我就是想让你着急一下。”俞又暖说出这番话,其实也费了很大的力气,简直就是自打耳光。
左问将俞又暖的手从脖子上扒拉下来固定住,否则迟早被她勒死,“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大小姐你一样有钱有闲,人生目标就是混吃等死,我的一切都需我自己努力。”
虽然被骂成米虫有点儿打击人,但此刻不是算账的时候,“是,谁让我有个好老公,努力赚钱养家呢。”俞又暖双手被固定,又倾身去亲左问,势必将耍赖进行到底。
左问拿她没有办法,被她啃了好几口,俞又暖见左问态度软化了许多,这才半委屈半抱怨地道:“可是你再忙,也不会差那打电话的几分钟吧?”尽管是电话三部曲,可总是聊胜于无的嘛。
左问垂眸,“的确不差那几分钟,但你既然敷衍,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俞又暖错愕地睁大眼睛,天地良心啊,何曾敷衍过,但细思起来,似乎有一天因为正在美容院做美容,左问电话来时她不愿扯动面部肌r_ou_,语气颇为cao切。
好小气的左先生。
“那天我在美容院做脸,不是故意的。”俞又暖解释道。
左问松开俞又暖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腰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儿,一手把玩她的指尖,不说话。
错怪人之后的尴尬。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如今算时间,俞又暖已经知道当初左问发短信的时间大约正是登机之前,哎,早知道的话她就不会出门了。
惊喜变成恼怒。
“所以说,每一次的提前回家,都有捉j-ian在床的可能,如果可以,你今后还是尽量别出差了。”俞又暖回握住左问的手。
“你就可着劲儿的作死吧。”左问掐住俞又暖的腰。
“那要不要做到死?”俞又暖向左问抛了个媚眼。
?
☆、Chapter 59
? 一个存货半个月的男人在怒火熄灭后,另一种火又燃烧起来,简直是熊熊烈火可以焚天。
俞又暖的腰抵在书桌上简直痛死,她呜咽着指了指门,书房离卧室的距离不算太远,但是某人从来都等不及。
俞又暖腰酸背痛腿抽筋地躺在左问的怀里,两个人在沙发上挤做一团,俞又暖把玩着左问放在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来想试试事后烟的滋味,被左问一把按住,“丑。”
若是香烟可以打电视广告,俞小姐绝对可以倾城代言,有“丑”得这么漂亮的吗?
俞又暖抖了抖腿,心里有些烦躁,第一次没有强迫和花招,居然也有了感觉,心里感觉怪怪的,像没穿衣服的大闺女一般,说不出来的滋味,连眼睛都不敢看左问。
左问倒是挺滋润的,拉着俞又暖的手,细细吻着,连指甲都不放过。
“我……”
俞又暖想找话说,却听左问咬着她耳朵低声道:“我很高兴,又暖。”
俞又暖感觉一滴油滴滑入她的耳朵,是左问浓醇的声音。
下一刻左问起身套了裤子和T恤,将俞又暖用衣服随便裹了起来,也不管遮住没遮住,就穿过走廊抱回了卧室。
继续旷日持久的战争。
清晨,俞又暖被手上的动静给唤醒,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揉了揉眼眶,努力掀开眼皮,就见左手上套了一个钻石手镯。
“哦,夜渡资么,客官好大方。”俞又暖打了个呵欠,劳心劳力劳嗓子,才睡了不到两小时,就被人吵醒。
“呵,你想得美。那谁的饭局也不过开价八十万。”左问说了个当红一线女星的名字,能被左先生都叫得出名字的女星,那得红到发紫才行。
俞又暖瞪了左问一眼。
“你这个是包月价。”左问又抛出一句来。
俞又暖拉起被单裹到胸口,由左问扶着靠坐床头,手指轻点手镯,“上次拍卖会亦看中一条项链,不过那条是仿品。客官下个月也要惠顾奴家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