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乜枫很有兴趣听他继续编下去,他是真没想到,现在陈洲撒谎的功夫长进了那么多,完全不打Cao稿,而且跟真的一样。
陈洲自认为自己编排的很合理,即使有些狗血但也不至于让乜枫立刻拆穿,可是乜枫的态度太平静了,这反倒让陈洲有些揣测不安。
“没了。”
“没了?好。那乜远给了你多少钱?我们俩的感情,让你获益多少?”
“5,不对100万。”陈洲慌乱的说出了个数字。
“100万?!陈洲你他妈的编够了吗?!”
“我没编。”陈洲小声的嘟囔到,底气不足。
“呵!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乜枫起身,俯视着陈洲,然后用大手钳住他的下巴颌,一使劲儿让他扬起了脸。
陈洲吃痛,皱眉叫到
“你干嘛?!”
“我干嘛?!我就是想当面拆穿你的谎话!”
“100万?你脑子是进水了吗,乜远要是100万能打发你,那我特马也是瞎了眼看上你了。而且他给没给你钱,我会查不出来?你觉得我是猪吗?你当年离开我,不就是因为你妈得癌症了,我爸妈又不同意我们俩,所以你就走了。一走了之!还他妈自以为是的排了那处捉j-ian在床的戏码。很高明吗?!”
“你都知道了?”
“是,你走后一个月我就查清楚了。你倒好跑的无影无踪!”
“放开!”陈洲狠狠拍掉乜枫的手,然后蹭的从床上弹起来,都他妈知道了还在这跟我演,耍我很好玩吗?
“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能为了我妈放弃你利用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就是就么自私。行了吗?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都说清楚了?!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
“不爱!”陈洲是被气糊涂了,羞耻感早就让他无地自容了。
果然乜枫再次被轻而易举的激怒了。
“过来!”
乜枫拽过陈洲的胳膊,狠狠往床上一推,然后附身压上去,低头狠狠钳住了陈洲那张利嘴,愤怒地撬开唇贝,舌头猛地顶进去,碾压,吸允,然后狠狠的揪住陈洲的舌头,撕咬纠缠。毫无温情可言,。
“唔,唔~~唔~~!唔!”
“滚~~~~!滚开!”
陈洲费劲所有力气,终于把乜枫从身上推开。
“乜枫你想上床花钱找别人去。别让我恶心你!”
“恶心我?你有资格吗?!”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起开!”
陈洲黑着脸向门口冲去。
乜枫从背后环住了陈洲,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别动,别挣扎,别逃跑。你就静静的听我说一次。让我把话跟你说清楚。”
耳边是乜枫呼出的热气,搔弄的陈洲浑身酥麻,他还是一样的敏感,一样的对乜枫毫无抵抗力。
“我知道你是没有办法,我也知道你没有拿乜家的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我的份量不可能和你相依为命的母亲比,我从来都没有让你做选择,你妈是你世上最亲的人,可这并不影响我爱你。我就是爱你,你骂我神经病也好,狗皮膏药也好,可我就想赖着你。两年多了,你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陈洲浑身发颤,他承受不起。
“我已经对不起你一次了,我为了给妈妈找最好的专家,不惜用我们的感情做筹码。我放弃了你,利用了我们的感情,我们都不小了25,6了,我家这情况说不好听的我妈妈的病能不能痊愈谁都不能保证,看病花钱全都是无底洞,可我愿意扛,因为我爱她,我是她儿子!本来我们的家境就够悬殊了,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绝不想!”
“行了,两年前就是因为你不信任我,选择了逃避和放弃。你走后我把公司还给了乜氏,现在的ML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从新做起来的。说跟乜氏抗衡那是不自量力,可我有信心也有能力把他做得更大更好。起码现在养活你,养活你妈妈都不是问题。”
“够了!我是个男人,我为什么让你养?!她是我妈不是你妈!”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会难过吗?会后悔吗?”
陈洲僵住了,他无法理解乜枫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死亡,自己死到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消失。离开乜枫,就是希望他可以更好更幸福的生活,如果他没了,陈洲没想过也不敢想。对这个假设,他给不出任何回答。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克服不了的,除了死亡!我原谅你一次的软弱,可我绝不会一再的放纵!你心里要是真的没我,你也就不会选择离开我。你不用在撒谎了,因为你骗不了我。我好累,这两年,想你想的快要发疯,每晚都要喝酒吃药,真的在找不到你,我可能就垮了!求你,对我有一点点的信心,可以吗?你就算不试着像我靠近,也不要后退好吗?你就在原地,不管多难我保证都会走到你的身边。”
陈洲的心,被这些话狠狠地撞击着,他没想到,乜枫是这么的爱他,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想就这样靠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别说你签了合同想走也走不掉,就算没那份合约我也不会让你再次从我身边离开。陈洲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我给你一周,打理上海的事情,准备搬家,上班。回北京!”
“你不用妄想一走了之,如果你真觉得我乜枫一点本事都没,就试试看,这次我会让你刻骨铭心的记住,不告而别的代价,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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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酒吧
那晚乜枫没把陈洲怎么样,给他时间就是让他彻底想清楚,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下去,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决定的。
乜枫没有回北京,租了一周的套房,他要亲自带陈洲回去。
第三天,陈洲依旧魂不守舍的,自从面试回来,王茉莉就发现儿子不对劲,一直发呆跟丢了魂儿似的。
“儿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面试结果出来了?没录取?!”
“不用灰心,再找找肯定还有公司的。妈妈有手有脚能赚钱的。”
“你说什么呢,妈!”
“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整天魂不守舍的。”
“这不是马上要离开上海了,太多事情要处理,一时有点迷糊。您就别cao心了!”
“离开上海?你这家公司是哪的呀?”
“北京。”
王茉莉听到这两个字后,就明白了,明白他儿子这两天怎么这么反常,北京那个他牵挂了两年的地方。平日里母子二人都有意回避这个话题,可王茉莉心里清楚地知道,洲没有忘记乜枫。
“妈,您是不是不想去北京?”
“说什么傻话呢,我还不是母凭子贵,你去哪我去哪。”
“好,妈。您相信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好好好~”
自从面试结束,陈洲已经三天没去酒吧兼职了,就算是要离职,也要亲自去一趟。所以今晚等王茉莉熟睡后,陈洲出了家门。
在陈洲家的路口边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乜枫已经在这里睡了两晚了,他每天都盯着陈洲屋子里的灯光,等它熄灭自己才会闭上眼休息会。
陈洲屋子的灯一亮,乜枫马上就醒了,这么晚出门,他是要跑?不可能,他不可能把母亲留在这的。
陈洲打开电动车的锁,戴上安全帽,就上了路。等他的身影快消失的时候,乜枫才启动轿车,跟了上去。上海深夜的天气不比早晨,雾气重,s-hi气大,风也很凉,看着陈洲缩着脖子,顶着风疾驰的模样,乜枫的眼眸又沉了沉。
终于40多分钟的路程,乜枫终于到了酒吧门口,凌晨1点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期,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陈洲停好车,便从员工通道进去了。乜枫则是从正门进去的,他倒要看看陈洲到这地方做什么。在他的印象里,他的乜枫不爱玩,不会笑更不谁说话,就是个大冰山,现在却来这种地方。
“先生,请问几位?有预约座位吗?”一位公关小姐上前对乜枫询问。
“你认识陈洲吗?”乜枫反问。
“啊?!”显然公关小姐有些不知所措。
迟疑了两秒她立马反映了过来
“啊,我知道,你说的我们的酒保吗?我们这里有个酒保叫陈洲,以前是做陪酒的服务生,最近去了吧台,先生说的是他吗?”
陪酒?!两个字就像两颗钉子毫无防备的扎进乜枫的心,鲜血淋漓,他捧在手心的人,去做陪酒,陈洲的酒量乜枫心知肚明,他根本不会喝酒,又怎么去陪?而且都陪了什么人,怒气腾地就从心底烧了起来。
“先生?先生?”
“给我找一个离吧台最近的位置。”
“恩,好的。请跟我来。”
陈洲学调酒有些日子了,可和专业的比还是有不少的差距,所以暂时还没有给客人调过酒,虽然今天就要离职,但他依旧想要站好最后一班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