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袖管,打算揍我?”
居高临下的盯了她几秒,权少皇眉梢一挑,又笑了,“傻女人!你就不能想点更有智慧的收拾方法?”
“……对于你们猪类的生物来说,智慧是件奢侈品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占色感慨,不吭声了。
对于这个y-in晴不定,琢磨不透,斗嘴还不输给她的男人,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打蛇随棍上。不管他凌厉或温情,不管他内敛或张狂,不管他装人还是变兽,她最好保持淡定。
“占小幺!”见到她走神儿,男人用力搔搔她的头。
“有事说!”
“小样儿,还摆上谱了?”男人低声嗤着,双臂就从她肩膀后面环了过来抱住她,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儿里,“真香!用的什么洗发水?”
占色脊背一僵,“办公室有监控吧,权首长不用注意形象?”
偏头看着她瓷白的面颊上沾染的红润,权少皇心里一荡。不仅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炙烫的唇更是顺着她敏感的脖子就吻了过去,在她尖巧的下巴处停留几秒,又含着她的耳垂轻吮,呢喃声里满是浓浓的欲色。
“占小幺,老子真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权少皇!”占色咬牙切齿,没法儿淡定了。
左右挣扎不开,她低头就去咬他的手臂。
权少皇唇角往上一翘,脸上的y-in霾散开了,表情说不出来的缠蜷又s_ao包。可惜,他在她的背后,她瞧不见。
只知道一口咬下去,那只胳膊没有了。而他灼烫的手掌转瞬就放到了她的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轻摩挲。
“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很重要。”
026米 超级无敌霹雳帅翻天!
占色又猜错了。
她原以为权四爷要带她去吃饭的地方,就算不是龙肝凤髓,也该是山珍海味,或者珍馐佳肴。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车会越开越偏,路会越走越窄,直直就往京都市郊去了。
除了铁手,权四爷照样没有带别人。
这一段时间,他的亲卫军们被丢得很彻底。
七弯八绕的路程,对于路盲加方向盲占小幺来说,要还能分辩出东南西北,绝对比天降红雨的机率还要小。
权四爷锁着冷峻的眉,一路绷着脸不说话。
铁手专注开车,更不说话。
占色头痛。到底去哪儿?
当越野车颠簸着终于拐进了一个两边竹篱,三面环水的湖心小岛时,她懵圈儿了。小岛上有一个大院儿,不同于京都传统的四合院儿,它竟然有着纯正的哈市依兰风格。外面的牌匾用刚劲有力的楷体写着四个大字儿——依兰往事。
依兰?
入眼的景儿,让占色直接傻缺了。
此依兰,彼依兰?
下了车,任由男人拽着手腕,踩着铺设地面的鹅卵石小径,她讶异地瞅着一排排的竹编篱笆,还有远远一片在月光下依稀泛着涟漪的湖水,嗅着被晚风徐徐送来的花香,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狂乱。
“权少皇,这儿是……?”
换了便装的权四爷,慵懒的披着外套,高大峻拔的身形在月光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来。占色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握在腕上的力道紧了紧,答非所问。
“不喜欢吃家乡菜?”
占色喉咙哽了哽。徜徉在这纯正依兰风的地方,要说她半点儿触动都没有,那纯粹扯淡!
难道他,是为了自己?
她不敢想。
落座。权四爷往椅背上一靠,拉了一下领口,锋芒毕露的气势不减,但冷硬的唇角却勾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来。
“占小幺,不要触景生情了。一会哭着喊着要对爷以身相许。”
撇了撇嘴巴,占色虚扶了一下头,乱了的心又落回了实处。
权四,他还是那个流氓四。
“你想太多了!我就算生情,也不会是对你。”
冷眼瞄她,权少皇神色捉摸不透,“那就好,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将头发顺到耳后,占色冲他淡淡挑眉,“这点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爱上一头猪,也不会爱上你。”
“哦?”权少皇眉目一冷,眸色暗了暗,手指有节奏地轻击着桌面儿,不着痕迹地扯开了话题,“这里口味不错,多吃点。你要喜欢,下次再带你来。”
占色看着她,不知怎么应答。
权少皇这样的男人,的确让她有着浓浓的研究兴趣。可她至今都没有办法跟上他的节奏和思维,更无法用专业知识去诠释和琢磨他的心思。
猜不透的东西,她特别没有安全感。
很快,菜就上来了。
除了依兰特色的野味火锅,还有海苔卷、炸香椿鱼儿、油爆小河虾几个有着占色熟悉的菜式。那色,那香,那味,那熟悉,让她有一种回到了依兰的感觉。
“早知道四爷今儿要来俺这噶哒,指定得把早上运过来的依兰野鱼给留着……”
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叔,微胖,人很和善,cao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话,听口气他和权少皇比较熟稔,也能听出来权少皇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吃饭。
至此,占色更难明白了。
刚开始还以为姓权的只是善心发作,带她来吃吃家乡菜。只是万万想不到,一个京都城的二世祖,却是依兰菜馆的常客?
“脑子又跑调了?”权少皇噙着笑,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夹了一条油炸小河虾到她碗里,“尝尝……是那个味儿么?”他低沉的声音,暧昧轻暖得占色心尖儿发麻,那语气仿佛对着他心爱的女人。
“挺正宗的。谢谢!”占色说得由衷。
老板是个会来事儿的人,大概看出点儿什么端倪,特别卖力地将菜式和占色的点菜能力都夸了一通。
临出门时,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调过头来笑着问。
“四爷,五爷刚刚带着小少爷过来了,还有他几位朋友,俺给整到东暖阁去了。你看,要不要一起……?”
就在占色被‘五爷,小少爷’这些乱七八糟的称谓雷得外焦里嫩的时候,权四爷冷峻的眉头已经打了结,声音瞬间冷冽。
“不用。”
老板诺诺退下了,占色狐疑地审视着男人的侧脸,“权四爷,看来我得收回自己的话……你家兄弟还真多。”
“吃都堵不上嘴?”
占色噎着了。
男人语气生冷,目光凉薄,靠着椅子的动作慵懒尊贵,可那样的轮廓偏让她瞅出点儿孤寂的味道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孤寂。
三个人吃饭。两个人不说话。
好在有家乡菜,有家乡味,有家乡口音,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诡异的气氛里,冷不丁的门又被老板推开了。
“四爷,五爷说小少爷吵吵着要见你!”
占色抬眼儿看他。
正巧,他也扫了她一眼。
四目交接的瞬间,他又扭开了头去,侧脸的线条冷硬了下来。微微眯起的眼睛,y-in鸷,孤傲,冷冽,每一个弧度里都透着疏离,那冷漠就像刻在骨子里。可他脸上,却又带着一抹笑。
“让他等着。”
“好嘞,四爷,那,俺先过去招呼了啊。”
老板再次退下去了,权少皇偏过头来看着占色,眸底幽暗的光芒,深邃而复杂,“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嗯。行!”占色点头,没有多问。
然而,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青花茶盏,权少皇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像一尊冰冻的雕像似的,锁着眉头凝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开门离去了。
他一走,屋里的温度马上回升。
占色抬眼儿,随口打探,“手哥,你家四爷,一直都这么怪?”
“嗯。”
“嚯,我说你怎么受得了他?”
“嗯。”
咬着筷子,盯着面前的活棺材板儿,占色无语了。
不过,她无耻的好奇心,却澎胀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总觉得有什么真相就在眼前。更想那什么五爷,什么小少爷到底什么状况。
“手哥,那啥,你先吃着,我去上洗手间。”
尿遁,永远是世间最好用的循法。可惜了,上次铁手吃过一次亏,这回大概有些怕她了,跟着就起身,“我带你去。”
“这……”占色摸了摸脸,状似羞涩,“不太好吧?”
“没关系。”
“你没关系,可我有关系。”
“随便你。”
铁手面无表情的回应。
当然,他说的随便,不是随便她让不让他跟,而是随便她上不上厕所。简而概之,他不会再让她跑单了。
啧!
忠心的男人,伤不起。
占色心里腹诽着,不得不应承了下来。
他爱跟就跟吧,怎么也不可能跟着她进女厕所,到时候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