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演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无视她的脸色,男人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喜欢吃猪蹄儿吗?火锅猪蹄儿味道不错。”
火锅猪蹄儿?!没听过。
半眯着眼睛,占色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儿,就被一道杀猪似的嚎叫声震撼了。
“啊——四爷,饶了我——!”
“啊——!”
叫声,惨绝人寰!
占色惊呆了!
活了二十五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惊悚的场景。只见面无表情的铁手钳制着孙二手那只拿着筷子的‘猪蹄儿’,眼睛都不眨地将它按进了滚烫的火锅烫料里。
“啊——四,四,四,四——!”
“四什么四,四字儿是你他妈能叫的吗?!”男人突然暴怒,一个酱油碗砸过去,刚好掉进了火锅里,又溅了孙二手一脸麻子。
烧沸的滚水,火锅的辣椒,钻心的疼痛……
该什么样的感觉!?
看着孙二手头上豆大的汗珠,疼痛哀嚎的大嘴,扭曲得狰狞的面部表情……她浑身的汗毛都瘆得竖了起来,抑止不住的胃酸直往上涌。
天!
从天上到地下,从人间到地狱,形势转变得实在太快了,快得她压根儿就没有心理准备。
权四爷,这个男人好可怕……
不期然,她又想起了自己对他评价——动物都死绝了的后侏罗纪时代。
这样的男人,帮她会有什么条件?
思考不能再继续了!包厢里强烈得让她毛骨悚然的视觉冲击,将她的大脑进行了360度转体。一时间,天旋地转袭来。
视线,一点点模糊了。
在陷入黑暗混沌之前,她感觉到身体落入了男人的怀里。
而头顶上,一道y-in鸷得犹如野兽利爪的视线,太过y-in绝……
*
再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在车上。
说她是车,它其实更像一个移动的豪宅,车厢里各式各样的设备一应俱全,比普通的汽车大了不止一个型号。车厢里的灯光很昏暗,小小的光晕中,男人若有所思的侧面轮廓,像一尊匠人们精致塑造出来的神祗雕像。
窗外的景色,明显远离了城市。
这是要去哪儿?
心里微惊了一下,她轻咳了下嗓子,仰起头来正准备询问,就对上了一双深幽得让她心惊r_ou_跳的y-in鸷黑眸。
冷不丁的四目相撞,她稍稍有些尴尬。
“四爷,今儿的事儿谢了,现在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
男人盯着她,表情似笑非笑,神色却诡谲难辨。
“想开溜?”
“没有,我只是想回家,头有点痛。”
权少皇挑眉轻笑了起来,她不解,怔愣着仰头。
而他却在同一时间低头,凑近了她的脸,食指一扒拉,就将她脸上的大黑框眼镜就从鼻梁滑到了鼻翼上。
“小姑娘,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怎样?”
带着哑声的问题刚落,绵软的腰上突地一紧,男人铁钳般的手掌拽着她一拉,再一拽,一个大力地扯动,她压根儿就没有力气的身体就完全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忘了我的话,嗯?”
“什么话?”
“帮你,我有条件。”
情人般暧昧的小动作,男人x_ing感又沙哑的声音,让占色本就像有蚂蚁在爬动的肢体更加的乱糟了。比这个更要命是,她身上像有火在燃烧,比起在一号公馆的时候更难受了几分。一种让她羞于说出口的欲望,在浑身各处爬行着,像小虫子一般挠心挠肺。
她的心肝儿快烧焦了。
深深喘一口气,她的眼神落在他的眼尾。
“有什么条件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
意味深长地盯了她几秒,权少皇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逼着她与自个儿的目光平视着,几个字说得邪恶万分。
“救你一次,换我一日。”
005米 扯淡的生活节奏!
“什么意思……?”
占色酒精浇过的脑子,压根儿没弄明白。
“不懂?”男人微勾的唇几乎要贴着她的了,“宝贝儿,日字不懂,那,cao字懂么?”
心脏像被针尖给蛰了,她无力地开口,“臭流氓,你……”
“流氓?!”男人y-in魅的笑容不变,手里却不知啥时候多了一条女用内裤,悬歪歪地扬在了她的面前,“看看这是什么?x_ing感吗?嗯?”
见到这个玩意儿,想到那天在KTV的事儿,占色恨不得去钻地缝儿。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内裤姓权的还放在裤兜儿里。想着他带着它出门儿,带着它吃饭,带着它睡觉,甚至带着它去上厕所……脸上像有火在烧,心跳得更快了。
“你个变态!”
“我变态?!”男人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着,手指将内裤挑起又扬了扬,语气轻谩又戏谑,“妹子,你这算不算外纯里s_ao?穿得像个村妹儿,却穿这种内裤……不是想找男人上,犯得着么?”
死死盯着他,占色头发丝都快要起火儿了。
要不是确信自己耳朵没有问题,她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衣冠楚楚的尊贵男人嘴里竟然会吐出这么粗俗的字眼儿来。要不是她确信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真的怀疑他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然,至于这么损她么?她一个25岁没有男朋友的老姑娘,就喜欢给自己买漂亮的内裤,又犯着谁了?
胸口上下起伏着,她真想咬死他,可身体却绵软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你,混,蛋……要带我去哪儿”
“不是会算命?再算算?”男人交叠着腿,戏谑地反问。
意识混沌的游离着,占色磨着牙看着面前的男人。黑色的坐椅、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眸子,整一个黑暗王国的黑色帝王和邪恶主宰。尤其他y-in鸷森寒的眼睛,明明在笑,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凉意。如果没有‘吃猪蹄’那事儿,她不会觉得姓权的是大j-ian大恶之人,因为她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
可现在,她真怀疑自己了……
“姓权的,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早给我算过了?”男人手指交叠在膝上,指头有节奏地弹动着,似笑非而地看着她。
占色索x_ing闭上了嘴巴。
有的时候,如果语言已经失去了意义,那闭嘴会是最好的选择。
汽车一路飞驰着,往京都市郊在行驶——
她不知道方向,更不知道结果,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
脑子越来越空白,喉咙越来越缺水。口干,舌躁,心发慌,浑身上下燥热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最难堪的是一股陌生的情潮不停从下腹升起,慢慢地沸腾加温,热得她有一种想要拼命扯烂自己衣服的冲动。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下,看着男人戏谑的眼神,她不受控制就想到了KTV那面红心跳的一幕……
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宝贝儿,难受了?”男人突然压在唇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唇上突然就着了火,她不想那样儿,可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出息地轻轻颤抖。
“……!”
拨了拨她汗s-hi的头发,男人温热的唇凑到她耳边,两根手指轻佻地夹着她粉色的耳垂来回地捻弄着,声音轻薄x_ing感又吵哑,“还装呢?你敢说,你脑子里没在想我怎么干你?”
“无,耻……”
“无耻?!”男人浅眯着眸子打量她,高大的身体同时倾覆了过来。
占色缓缓睁眼,“你要干什么?”
“干点更无耻的!”男人y-in鸷戏谑的目光不变,突然抱紧了她的腰往上一提,轻松地就将她抱了过去。
一双瞳仁儿无神地看着禁锢着自己的男人,她拒绝的声音像在呻吟,“不……要……要……”
“到底要还是不要?”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着,看着他俊朗的面孔,竟然说不出抗拒的话来。
男人嘲弄的扬起唇,箍紧了双臂——
突然。
喀嚓——嘭——叭——
一道物体重重落水的声音里,带着她惊惧羞恼的大喊声,几乎震撼了黑幕下的天际。
“姓权的,你个王八蛋!”
酒精作用下,她不知道汽车已经驶入了一个蓄水使用的堰塘边,更没想想到姓权的男人会那么恨,二话不说,冷不丁拎着她就拉开车门甩进了冷凉的堰塘里。
“老子没兴趣cao一个被人下了药的女人!”
冷风中夹着男人y-in冷又邪戾的声音——
在水里不断地扑腾着,占色眼睁睁看着那辆‘移动的豪宅’威风八面地带着几辆警卫车呼啸着飞快地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