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熊?
这顶帽子真给他戴上了?
权少皇眸色暗了几分,盯着她的眸子,在灯光下泛着幽深的光芒,眼神迷离了几分,他突地直起了身来,狠狠地搂住了她,嗓音压抑沙哑,“宝贝,要我……嗯?”
“还问!讨不讨厌。”占色心尖颤一下,身子早就融了,在他故意的磨弄里,像是乖顺的小n_ai猫一样,轻轻吸着小气儿,急巴巴地拿脸蛋去蹭了蹭他,声线儿小得可怜。
“嗯。”
“乖!”权少皇低笑着,声音有些粗哑,带着她的腰身往盥洗台的边沿挪了挪,情迷意乱的目光盯着她,缓缓往里推……接着,卫浴间里,就响起了两道低沉的叹息。那是一种与心爱之人结合的心满意足感。
……
……
佛说:大爱无情,天下万物,莫不互伤以自利,唯有对一切无情,才能对万物有爱。你若爱上了一个人、一朵花、一棵树,你的眼里便只剩下她,而淡去了天地乾坤。
两个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眼中光芒皆化,却也没有了天地乾坤……
权少皇狠狠地疼爱着他的女人,目光钉子般落在占色的身上,从上到下,最后像在欣赏艺术品般看着彼此深深的连接,感叹着身体与命运的神奇。就这样,他与她就合成了一个,而他往常的那些嗔怨、y-in绝、j-ian佞在她身上几乎都化为了乌有。深入骨髓的浓重郁恨,化为了爱火,与他一起埋入了这个女人的身体里。
他记得,原本他是恨不得撕碎了她的。
可现在,他在做什么?
在他复杂的目光里,占色的心情却与他不一样,她也在看着这个正与她身体交融的男人。在她眼底,他已经成了她的帝王,因为只有他能掌握她的喜乐与情动,只有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在她的世界里做起了主人。
他的钢筋铁骨穿透了她的妖异诱人。
她觉得,他与她,应该天生就应如此纠缠。
她更觉得,权少皇……应该是爱她的。
就她以前知道的那些婚恋心理研究来说,男人对于女人的身体就算再痴迷也会有审美疲劳,三分钟热度的事儿更是屡见不鲜。没得到的时候各种想,只要做过了,兴趣就会大打折扣。每多做一次,便减弱一分。
可是,权少皇对她真不是这样。
他现在对她的身体越发的迷恋,比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尤甚,甚至于,他并不满足于身体的得到,与她一样,注重精神的交流,探求灵魂的吸引。这样子的幸福感,让她觉得安心,安全,安慰,安逸……可在这些‘安’里,她的心丢在他身上,更是找不回来了。
失了心的女人……比失了身更可怕。
一旦男人不要了,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莫名其妙的,就在一波席卷理智的欢娱里,她的身体处于余韵中不停地颤着,突地悲中从来。
“怎么了?疼?”权少皇见她眉心突然拧起,在他后背上的一只手指甲都掐到r_ou_里了,还以为又弄痛了她,不由得逮了她的腰,减缓了速度,低头下去吻她的耳廓,细细安抚。
占色咬着唇,摇了摇头。
她能说莫名袭脑的情绪是被他给宠得么?他能说是被他火山般的热情给袭击得么?她能说在被他这样对待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么?
“占小幺,你搞什么?”
垂下眸皮儿,她死死地缠住他,声音抽泣着哭了起来。
“权少皇,你要是有一天狼心狗肺了,抛弃了我,我就宰了你,然后自杀。”
自杀?
连自杀都说出来了,还像一个学心理学的么?
太脆了。
不仅权少皇,连占色自个儿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同归于尽这种话,还什么狗屁的自杀……感情这事儿,她最怕陷入,可很明显,她真的陷入了。
“占小幺,你傻了?”男人捧着她的脸,吻着她滑落下来的泪珠子,又好气又好笑,带着浓重喘息的喉咙里,带来的声音全是怜惜与餍足,“宝贝,咱能有点出息不?挨不住就说啊,哭个屁!”
“呜……”
不说还好,一说占色哭得更厉害了。刚才还只是压抑着的抽气儿,这会儿大概哭出了声儿来,双手使劲儿搂紧了他的脖子,四肢全部蛇儿样盘在了他的身上,自觉地紧紧贴住他,小屁屁也脱离了盥洗台,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这么久了,权少皇没见她这么哭过。
就连那次在依兰,都没有哭得这么惨。
他顿时有些慌神了,也不敢再干了,抱着她,声线比什么时候都要柔。
“好了好了,不哭啊,给哥说说,到底怎么了?不喜欢就不做了。”
“喜欢。特别喜欢。……不许你再出去了,你是我的。”
这么霸道的宣言?
愣了一秒,权四爷乐了。
“哈哈!占小幺,老子觉得你特矫情。……不过,爷喜欢。”
轻轻捻了一下她的鼻子,他飞快地拉了毛巾过来替她试着泪,又吼又哄又笑,看着她挂着眼泪的小样儿,不知道她到底在哀叹些什么,可,到底是他女人稀罕他的表现,一时间,不禁心下大悦。
“乖了,不哭。”
说罢,一手扣紧了她的t.un儿,一手揽了她的腰,带着软在怀里的‘八爪鱼’,就准备从卫浴间转移到卧室再战了。不过,短短的路程,他却走了足有十分钟,一路轻啄着她被汗水染s-hi的额角,挂在身上且走且战,且战且停,嵌合着她一直在抖的小身板儿,宠溺得不行地死死入着,哄着,怜着。
“占小幺……”
“嗯。”
“我是你的谁?”
刚才的回答,他竟然在这时候又重复问。
“嗯啊……我男人。”
雾蒙蒙的抬起大眼,占色没有再说大狗熊,微微泛着水光的眸底全是情义,一张脸蛋儿上都是一**的欢娱引发的春色,鼻尖儿上布满了薄汗,与他缠在一起,喘息着的唇儿微微张着,天鹅般的腻白颈子因他剧烈的动作脉动得越发厉害……
到了这时,她知道,她把自己的一切,从身到心都真真切切交付给他了。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
那就是,他要能在彼此结合的时候,深深地吻住她就更完美了。
可即便这么想,她却没有再去强求。
甚至于,她觉得如今与他粘在一块儿儿,就像心都连通了一般,她能感觉得到他不与自个儿舌吻不是不喜欢。而是真的如他所说,有什么逼不得己的理由。
只是这理由,到底是什么?
“乖儿,美不美?”
“嗯,美……呜……”
占色抽泣着,又哭又笑,说不出来为什么要哭,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笑。
她想,也许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美好的生活,一切来处太快太美,让她就像一个突然中了五百万的穷鬼,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患得患失感让她有点抓狂,让她惶恐不安,害怕突然有一天醒来,老天就把她得到的美好都给拿走了。
“还他妈哭?”男人低闷的哼着,每一次深入都好像要弄穿了她。
“……呜,你以为我爱哭啊?呜……你慢点。”又哭又叫,占色的嗓子都哑了。
“乖,乖儿,我慢不了,想都给你。”
到了卧室,一下将她压在大床中间,男人伸吟着嘶哑地说了一声儿,抬头看了看时间,就着与她合入的状态加大了码力,在她的死去活来间全部丢给了她。
“权少皇——”
“嗯。”
“四哥……”
“在呢。”
“唔……就这样,就这样,抱着我。”占色垂下眼皮儿,莫名的脆弱让她有些心慌,搞不懂是什么原因,与男人紧紧抱在一起,她死死攀住他的腰,思绪沉沉浮浮间,半点儿都不想再撒手,一身柔若无骨地贴合着他,昏乎乎地又睡了过去。
*
“平生不信真爱,才会真爱,便得真爱。”
当占色再次从回笼觉里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想过这句不像诗不像词的话来,也闹不懂是谁说的。她默念了两秒,愣了愣动动身体,才发现这一回又cao练狠了点,浑身酸痛不已。
睁开眼,男人正盯着她。
想到自个儿刚才办事搞哭了,便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一直没睡?”
与她对视着,权少皇啄她一口,“看你睡。”
抿了抿唇,占色笑了,权少皇也笑了。两个人相似一笑,都觉得有些傻气。好一会儿,占色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刚才,有点不像我自己了。呵呵,其实我不爱哭的……”
“到底在哭什么?”
男人声音沉了几分,占色默了默,笑着摇头。
“没什么,就是你弄得太狠了。……好了,不说了,快起了!”
顿了顿,权少皇没有再多说,轻“嗯”了一声,退了出来。当两个人暧昧脱离时,那种像拨瓶塞的‘啵’声儿传入耳朵时,占色的脸再次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