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冷血被他盯着不自在,咬了一下她的唇。
“我不……唔……”
吼声未落,刚得了空闲的嘴,又被男人给堵住了。死死压着她,男人全身的重量几乎都依托在了她的身上,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纳入血r_ou_里。而另一只手则是托着她的后脑勺,强势地磨着她的唇,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挤压在了门板上,发出一种‘嘭嘭’的暧昧声响儿来。
“唔……”
追命拼命挣扎着,眼睛瞪得圆圆的,恨不得瞪死了他才好。
然而,她的反抗,并没有让男人熄了灭,反倒更加深了他急切的心理,呼吸更加浓重了起来。而那只一直轻抚在她腰间的手不再只是单纯地贴着她,而是在一点点地移动了起来,在她身上探索出一种撩人的温度。隔着一层薄透的夏装,他掌心烙心一般,几乎每移动到一处,都带着一股要把她点燃的热量。
心肝儿,快被烧卷了……
不行!
她的老大啊……她怎么能被姓冷的王八蛋给强吻了啊。
追命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在男人的舌尖想要抵开她的唇齿时,她突地松开,再狠狠咬了他一口,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靠,冷血,你个无耻的强j-ian犯!”
强j-ian犯?
冷血摸了一下被咬的嘴角,“你个小混蛋,还敢骂我?”
“骂的就是你!……不对,什么小混蛋,我看你才是个彻头彻尾的老混球!”追命这会儿初吻被人给强夺了,一肚子都是火,气急败坏之余,狠狠地推着他,一脸怒不可止。
“你等着,冷血,我现在就去找老大告你。”
冷血抿一下唇,伸手拉近了她的身体,往身下一贴,声音暗哑。
“那我索x_ing坐实了,再拍几张照片给你,拿去做证据?”
“你敢!哎呀……”在他手心的大力下,追命可怜地哀嚎了一声儿,“冷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研究那些缺德的药,就是想要对良家少女下手的,而我就是你的受害者。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屈服在你的 y- ín 威之下……”
y- ín 威之下?
冷血愣了一下,勾起她的下巴来,“想象力真丰富。”
追命咬牙,“难道不是,那你要干什么?”
眯眸,冷血放开了钳住她的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脸儿。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
追命的手一得了空闲,就拼命地擦拭起了嘴巴来,一脸嫌弃地盯着她,恼意十足。
“行行行,你说你说,你快说,你到底要咋样吧?”
她苦哈哈擦嘴的样子,伤到了冷血的玻璃心了。不过,他了解她,多于她自己,自然不会去与她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来日方丈,把人弄到手里了,再好好调教收拾便是了。
这么想着,冷血只手撑在房门上,另一只手又落回了她的腰间,往前一带,就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一本正经地敛着眉头,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八月十五,中秋节。我n_ain_ai大寿,你跟我一起回去。”
有病吧,这人?
追命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儿,不悦地嚷嚷,“为什么?”
冷血身体压过去,覆盖在她的身上,语气低沉,“因为,她缺少一个孙媳妇儿。”
追命停止了擦嘴的动作。“啊呀,冷血,你可真幽默……”
“嗯,大家都这么说。”
呼吸一紧,追命突地意识到了什么,“那个,那个……你为啥要找我?”
“……因为你摸了我!”冷血回答得理所当然。
追命扁了扁嘴,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艾伦啊,看这个节奏,姐们儿难不成真得为你舍‘身’取义了?
锦山墅的雷阵雨,一直在下。
在这座大宅子里,没有人知道,楼下两个男女在吵嘴,楼上两夫妻在干仗。
追命同志技术过硬地入侵了冷血的电脑,冷血同志则聪明地提前做好了准备,在她的房间里安装了窃听装置……可一个比一个腹黑,更没有人知道,在锦山墅里,还有一只极品腹黑老狐狸。他其实随时都能掌握他们房间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不到必要不会启用罢了。
而今儿晚上,为了看热闹,权四爷差点儿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就在冷血与追命两个人斗法的当儿,楼上卧室里的权四爷两口子,也整得j-i飞狗跳。
“好啊,权四爷,原来你老还亲自试用过,嗯?说说,跟谁试用过?红玺台还是绿玺台嗯?”
“……老子没有啊,你听冷血他狗 r-i的乱说?那不是他骗追命的吗?”
“还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不说蒸没有,煮的都没有。好媳妇儿,你说,爷用得着么?”
在占色一句比一句狠的河东狮吼里,权四爷终于以他三寸不烂之舌外加打死不认账的大无畏精神,赢得了占色的信任,趁着她思考恍神儿的当儿,勾着唇低笑着,乐不可支把抱着她滚倒在了床上。
两个的身体往床垫上一陷,占色这心啊,也突地往下坠了坠。
不对啊。
她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模糊的概念。
好像那有几次……是有什么不同?
“……权少皇,你没骗我?”
抬起头,她正准备质问,男人猛地翻身,就骑在了她身上。
“要再走神儿,老子就要使绝招了。”
“啊!……你个无赖!”
胳肢窝一痒,占色忍不住就蜷缩起身体,笑出声儿来了,在他身下不停地讨饶。
*
翌日,清晨。
下了一整夜雨的锦山墅,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檐角下,还滴着雨滴,每个人起床,都一如往常地做自己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可今儿的情况,又实实在在有些不同。
权四爷棱角分明的嘴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破了,一大早起床就黑着个脸,不准别人近瞧着他的脸。时不时瞥一眼他别扭的样子,占色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在各自的忙碌中,唯一让占色有些惊奇不已的就是,拼命追铁手的艾伦没有什么进展,而行窃的追命同志,自从昨晚儿上与冷血的‘入室大战’之后,好像两个人之间真就有了点儿古怪,眉来眼去之间,很明显多了些什么不同的情绪。
作为一个过来人,占色自然懂——那叫朦胧的暧昧。
看来,艾伦的好日子不知道在哪里,追命和冷血两个人,到真的是快了。
嘴角抿着笑意,她带着小十三去给阿喵添了猫粮,把十三上学要用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又撑着伞把他送到了上学的车上。分别时,得了一个儿子给的s-hi吻,直到汽车走远,她才回到了屋里。
今儿孙青一大早就被无情接走了,好像说有任务。锦山墅里,好像又剩下她和艾伦了。
而在这种睡觉的黄金时候,艾伦大小姐自然还没有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更是压根儿都不知道为了她舍身取义的追命姑娘,昨天晚上遭受到了怎样的邪恶打击和报复……
一个人穿过空荡荡的大客厅,占色掐算着日子,准备回屋给远在美国的章中凯拨个问候电话。
国际长途,很快就接通了。
好久没有见过面的两个人,隔着电话线,声音似乎又陌生了不少。
占色问:“师兄,你情况怎么样了?这两天又没有好点?”
听得出来,章中凯的心情似乎不错,愉快地笑了笑,告诉她说,“色色,我准备回国了。”
心里一喜,占色一时间觉得窗外的雨声儿都没有了,视线里全是绚烂的阳光。
“真的吗?太好了。这么说来,你现在身体都完全好了?”
怎么可能完全好呢?
再好的医疗技术,他这一辈子也不能完全好了。
章中凯稍顿了下,呵呵一笑,“嗯,基本上算好了吧……后面还会有一些后续的治疗,在国内也可以做的。我在这边儿待不住了,牛n_ai面包哪有大米饭来得香?还是想回国来。”
独在异乡,游子念归巢……占色能理解他的心境。
不过,却有些担心。
“治疗没问题?”
“嗯,没事,现在回国一样的。”
“那敢情好。师兄,你回国之前,记得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呵呵,不用那么麻烦了。”章中凯笑得很随意轻快,就像从来都没有出过那场事故一样,笑声和煦得如同三月的春风,咬出来的字眼儿抑扬顿挫,有着一贯的书生意气,“色色,你就放心吧。我回来休息一段时间,会争取复课的。”
说到复课,占色就想到了章中凯在三尺讲台上的英姿。
想到这件事儿给他带来的伤疤和影响,占色握住话筒的手不由紧了紧,笑容更是发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