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从前没有遇到过喜欢得比你多的人,以后也不会了。
老梗 甜的,真的是甜的。
百分制四十分写作水平 接受任何合理批评QAQ
he,应该是五万字左右结束。
温柔攻x乖巧受
第1章
路时有些烦躁地喝了两口面前的咖啡,随即就把目光继续放在了电脑上。
一个小时前,他被温初霁强行拉到这家水吧,说是朋友开的店,来凑凑热闹,还极其兴奋地告诉他们,朋友说的不要钱随便喝,路时反手就是一巴掌,照着他后颈下去:
你特么几时能改改这臭毛病!
免费喝杯n_ai茶高兴成这样儿,什么德行!
然而温初霁表示蹭吃蹭喝是人生乐趣,跟有钱没钱不搭边。
于是路时心不甘情不愿跟着来,坐在包厢角落里,互动不参与,话题不也参与,整个儿一五好青年,与世隔绝一样在电脑上处理公务。
一伙人看到他不合群,集体不买账,嚷嚷着要他请客,今晚STH通宵。
STH也是他们圈子里一人开的娱乐场所,温初霁没事就爱找人往那跑,有时还在里面厮混个几天几夜。
路时白了他们一眼,就知道搁这儿等着他。
碍着温初霁这人八百年都磨不破的厚脸皮,懒得跟他多计较,直接举手投降。
“我给您STH包场行吗?您想怎么来怎么来,放我走成吗。”
温初霁嘬着n_ai茶眼睛东瞟西瞟,欠揍似的对他笑:“那不成,你妈特意叫我们上哪拉你一块儿,说你在家都快生霉了,诶对,你在家干嘛,搞科研?”
路时问:“我妈告你你就带,我妈还让你老大不小谈个女朋友,你谈吗?”
“你这,”温初霁乐了,他们一堆总爱开些玩笑,他也没觉得路时这话含着火药味儿。
“谈个男朋友倒成,女朋友,谁乐意啊,谁乐意我立马娶她都行。”
温初霁那几个朋友也笑了,过来勾着他肩问:“前几天STH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喝一半就跑了,怕遇着谁呢?温太子找到命中人了?”
温初霁这才罕见地露出一点点不耐烦来,推开他们说:“找个屁!滚!”
这圈子里几乎没人不知道温初霁喜欢男的这件事,何况这年头男的谈个男朋友也不算什么稀罕,恋爱自由,谁还碍着谁呢。
可谁让他是温家家业的唯一继承人呢,恋爱自由这词在他身上从来用不着。
路时觉着自己算私愤说错了话,看温初霁脸色如常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咳了两下,说要上洗手间,就起身离席。
出包间的一瞬间,还是听到里面笑了,谈话内容也无非是STH几个很乖的小男孩,他失笑,自己是从来不愿意加入这个话题,也就没再理会。
路时越朝里边走越发现,这家水吧装修的不算特别好,但也雅致,整体偏复古风格,如果不是知道温初霁那几个朋友皆是家底殷实,他还想感叹两句真的不算是明智的投资,水吧开成这样,估计也没几个客人。
路时找个厕所找了半天,回头一看厕所门口两边放了木雕,难怪不容易看见,不是门上面有特别鲜明的标志,他还真不敢确定。
解决完后,路时听到一阵推搡伴随着辱骂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到达厕所门口。
“徐少爷,这个月的钱还没还吧?”
是个粗狂带着外地口音的话。
路时皱眉,并不打算多管闲事,正准备出去,就听到另外一道低低的少年音。
“我还了的。”
这时路时猛地听到人脑袋撞击门板的声音,也没人叫,就听见刚才催债那人诡异地笑了笑。
“这个月的本金是还了,利钱呢?”
“合约里、没有讲过,月份还利钱。”
声音里略带痛苦和反抗。
“还嘴硬呢?”
又是重重的一下撞上门,路时终于听到少年的闷哼。
路时脚踏上冲水板,从容地打开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那个矮小个子的光头男人,掐着一名少年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拖,将他抵在门口。
那少年穿着店里服务员的衣服,皮肤苍白,被掐得眼里呛了泪,额头也红了,转过头来看他。
目光却是倔强的。
光头男人没想到厕所里有人,只愣了愣,随即凶狠地用眼光示意他马上离开。
路时一米八六的个子在这群人中间,没有一点弱势的样子,光头的男人也不敢怎么样他。他走到洗手池台前,仔细的洗完手,用纸擦干,再继续走到门口。
那群男人以为他要离开了,重新围上来准备教训少年,谁知路时在门口打起了电话。
“温初霁,叫你的朋友加强店里安保问题。”
光头男愤怒地挥着拳头走过来“我cao你妈!”
路时稳稳接过,往后一带,光头男一个踉跄。
他最后当然没能cao成路时他妈,因为温初霁带了一群安保人员过来,那时候路时刚把三个人放倒。
温初霁过来时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人,只以为有混混找路时麻烦,叼着跟烟吹口气,差点笑成了傻逼。
“我cao哈哈哈哈哈你特么哈哈哈真行,上个厕所能遇上个破事儿,怎么他尿滋你身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时给了他个厌恶的表情,理都不想理他,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看了看角落里蹲着的少年,他躲在木雕后面,回望着路时,和路时视线交汇,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路时也没什么表情。
后来,路时回包闭口不谈此事,忍着不耐坐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
他还是没有告发这名看起来明显有问题的员工。
或许是因为他看起来又瘦又小,营养不良。
也或许是他看过来的最后一眼,远比他柔弱的外表看起来坚强许多。
第2章
天气越来越冷了。
徐寒珉以前在学校外面的糖水店打工的时候,每次下班后老板娘都会好心给他留一杯热n_ai茶让他带回家,他连连道谢,可拿走之后又会趁老板娘不注意把钱补上。
后来老板娘好像发现了,可能觉得这么着也没意思,就不再给他一次留了。
徐寒珉倒是松了口气,他实在是不太喜欢喝甜的东西。
再后来老板娘回老家了,糖水店盘给了别人,人家不收兼职生,徐寒珉只好重新找工作,来这家水吧兼职,虽然工资不多,但要求不高,这样他就可以留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其他工作。
他找的工作算下来零零总总也得有将近十份了。
因为他现在非常需要钱,来还他父亲欠下的赌债。
徐寒珉父母在他很小时候就离婚了,他妈妈很快找到第二春,不久之后就和另外的男人有了一个孩子,便更不会想到他了。
他爸爸就是在离婚之后才染上赌博的恶习。
可笑的是,那个和他血浓于水的父亲,要靠他课余时间拼命赚钱替他还债的父亲,在欠下钱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起初他并不知道他爸爸在外面欠了多少,只是忽然有一天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敲响他家门,再然后,他的生活就出现了巨大变化。
徐寒珉家里并不算富裕,他爸爸输光了所有存款不说,还跑去借了高利贷。
要钱的人要不着,逼着徐寒珉爸爸把房子卖了,可他欠的钱是卖房子也还不完的。
卖了房子还了部分钱,他们俩就搬进一个一居室的简陋出租屋里,仅仅只一起生活了三个月,他爸人就不见了。
没有给他留下一句话,只放了两千块钱在徐寒珉睡的枕头上。
那时候他才高二。
徐寒珉看到那钱时,心都沉了,他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将两千块拿出一千五来放在书里,另外五百放到床头储蓄罐里。
那是他们日常开销拿钱的地方。
他也许是知道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徐寒珉等了两天,果然没有等到,他就去报警,填了资料,继续等,一等就是好几年。
杳无音信。
他不知道他爸爸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离开的,他只知道自己这几年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那些借钱的人找不到他爸爸,就抓着他不放,徐寒珉被教训过几次,但他从来不哭,被打的时候只闭着眼,有一次他额头被打破了,流了血,顺着他脸流下来,他睁开眼时,黑色瞳仁映衬着一脸的血,倒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狠。
明明才是个软弱瘦小的高中生。
那伙人的头子看他年纪小,松了口,给他看欠条,他爸亲手画押的条子,上面写着还差六十八万没有还清。那人让他签份合约,五年内还清,利息按年结算,过期还不清给他剁手跺脚。
徐寒珉一点也没带犹豫就签了。
那头子走的时候还摸了下徐寒珉的脸,笑得异常恶心。
徐寒珉用袖子揩了血,想到他的笑声,腿一软,撑在地上干呕起来。
那次之后要债的人就很少来找他了,只不过最近他换了工作地,那群要债的又新加了几个地痞流氓,没有道理可讲的,还是找到了他。
徐寒珉走着,冷风钻进他背里,他弓着身子裹紧了衣服,心里到底还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