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离间,捉了你。”阿魄一针见血,又笑了,“他看出了,你只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偏要把自己身边朋友赶走的人。”
这话听进邱灵赋耳朵里自然不舒服,可他此刻没心思与他计较。
“那他为何又转身走了?你骗我?”
“我哪会骗你?”阿魄猜测,“他像是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人奇怪得很,我可不知道是为何。”
两人一前一后在洞里走着,忽然又沉默了下来,那邱灵赋低着头,把阿魄说的话放在自己的城府里转着。
“想这么多。”阿魄笑道,“等过几*你便能见识了,小心点死不了。”
说着话,两人已经出了那洞道。
邱灵赋看了一眼那洞顶,心中有事,脑子一转便又说:“与你玩个游戏,有筹码,输了的得答应一件事,玩么?”
“游戏?”阿魄似想到了什么,看着邱灵赋眼里热度便热了几分,“这么诱人的筹码,你不怕我不留情?”
邱灵赋心里冷笑。阿魄前几日下山,居然还花大笔钱买了七八套衣服回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要美其名曰是为了让自己提高警惕。前几日练剑练到最后,哪次不是又浑浑噩噩纠缠到天明?后几日衣服伤得少,那阿魄睡前却是也不放过的。
白日练剑,夜晚便沉迷 y- ín -乐,无论是邱灵赋还是阿魄,白日夜晚都是判若两人。可两人却是有默契,谁也不把夜里的事拿出来详说。
这一提到筹码,阿魄想的是什么自己心里也清楚。
“我还怕你手下留情。”狠话刚说出口便意识到不妥,只能佯装什么也未察觉,任阿魄在一旁笑话。“你也不问玩什么?”
“什么都可以。”阿魄是什么也不怕,势必要赢的。
邱灵赋在地上找了块扁石子:“我把这石头抛起,你在最高处接住它,接不住便是我赢,接得住便是你胜。”
这摆明着把阿魄当狗耍,邱灵赋也尽量让自己说得像是那么回事,眉目之间都是挑衅。
阿魄以为邱灵赋是要借他泄愤,却也不生气,这个游戏的乐趣是在过程而是结果。
“好。”
“这里洞顶有限制,我们到山顶去。”离开此处,别让阿魄轻易猜到什么。
此时是申时,外边阳光倾斜,天空不刺目,这便不存在因日光耀眼看不见石子的情况。
两人到了山顶,邱灵赋将那石头细心研磨,那阿魄便去摘了点鲜嫩的Cao叶放在嘴里嚼着,坐在一旁看邱灵赋把这石头磨得认真。直到那石子捏在手里的感觉与飞刀似的妥帖,邱灵赋才道:“好了,你得看准了。”
这山顶四处无璧,要比在下边更难才对。
邱灵赋把石子搓热了,又呵了口气,阿魄看得笑了:“你要是因为这样赢了我可不服。”
把那手屈在胸下,对准天空斜上,邱灵赋猛地将那石片送出,那石片便像是离巢的鸟往蓝天飞去——这里接着山崖边的风,目测比下边石窟里抛得还要高。
与此同时,阿魄眼睛死死盯住了那石片,忽然像是追捕可怜雏鸟的狼,迈开了矫健的双腿,跑几步便运气腾空而起,修长健壮的身体如隼鹰一般舒展自如!
邱灵赋眼看着阿魄从与石片相差甚远,到将那石片收在手掌之中,不过顷刻之间——时间刚好,那石片被握住之时确实已到最高处,正要飞远了斜下!
自小便日夜有律cao练,与邱灵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两个极端,整个人自上而下,肌r_ou_中爆发的劲力都远在邱灵赋之上!
阿魄果然能做到。
可下一刻邱灵赋的神情便僵住,傻了眼:这山顶高处不宽敞,那阿魄不管不顾捉住了那石子,落下时整个人便陨石一般要与那石子一同往山崖外坠去!
“阿魄!”邱灵赋下意识便急着往这边奔来,可那阿魄的身影往山下坠去消失不过片刻,又从那山崖下方攀腾而上,稳稳当当落在邱灵赋跟前,毫发无损。邱灵赋这般焦急如焚的模样还未来得及打点清楚,全被阿魄看在了眼里。
邱灵赋把面上的表情渐渐敛了,换上了一副冷漠又天真的样子。
阿魄心里悄悄地被某些香甜的东西满涨了起来,那些调戏的混话巴不得就要脱口而出,好让邱灵赋因他窘迫。
可他此时聪明地不点破,只是伸手抱住了邱灵赋,摊开手掌让他看:“我捉住了。”
第26章 煽风(十五)
“捉住了就捉住了。”邱灵赋把那块石头收在手中,眼一低,掩去眼睛里的精光,他问那阿魄:“你要做什么?”
阿魄看他低着眼睛倒是有些羞意,自己是未回答,只是把他一把抱起,随即便往山下跳去。现在坠落在那洞外狭窄的平台上,邱灵赋只是手拽紧了阿魄的衣服,安分地闭着眼睛,不似过去那番大呼小叫。
但这次还未睁开眼睛便被阿魄亲了一道。
“做什么你都愿意?”阿魄问他。
邱灵赋看了一眼那阿魄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眸,立刻别开了,心虚道:“愿赌服输。”
这算什么赌?分明是白给了阿魄一个占便宜的机会。阿魄心里悸动难抑,随即便把邱灵赋拉进洞里,压在了那洞的石壁上,低下头,猛地咬住了他的唇。
阿魄轻轻捏住邱灵赋的下巴,猝不及防把舌-头伸了进去,在邱灵赋嘴-里翻搅吮-吸着。那阿魄来势汹汹,邱灵赋也只能被他压制得被迫吞咽两人的唾-液,吞不下的只能顺着嘴角流下。
听得邱灵赋喉中的喘息,阿魄稍微放开了他,又看着他s-hi润的唇,低声道:“我要做到三日后子时。”
邱灵赋半天才听明白了阿魄的话,大惊失色:“不要······唔!”
阿魄的唇又是吻来,这样狭窄的地方,邱灵赋手脚无从施展,只能挣扎着,拉扯阿魄的头发,这阿魄所说的实在可怕,也不知是真是假。
阿魄被拉扯得头皮刺痛,手便蛇一般潜入他胸前,邱灵赋浑身一软,站也站不住,只能被阿魄抱在臂弯上。
这竟是又被点了x_u_e!
脸靠在阿魄胸-前,看不见阿魄的面容神色,只感觉到阿魄还在吻着自己的头发。
随即便闻阿魄低声道:“走,我们到床上去。”
说着便把邱灵赋抱在肩上,像是战胜的将军扛着战利品似地就这么往里走。
“阿魄!阿魄!”阿魄在这曲折狭窄的山洞中扛着一人,还像是灵猴一般快速穿梭,愣是没让邱灵赋碰伤半点。只是这邱灵赋却是被颠簸得傻瓜似地大叫。
邱灵赋恼怒道:“我要杀了你!阿魄!”
阿魄哈哈大笑:“那你便在床上把我杀了。”
“停下来!”邱灵赋惊慌失措,阿魄说着像是真的一般,想着真要与这人鬼混三日,不知到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剩一口气。到时候衔璧就算是点了赤灯飞上夜空,自己哪还下得了山?
邱灵赋沉默了片刻,想着可不能因为自己方才的小聪明害了自己,便灵机一想,又是计上心头。
阿魄听邱灵赋那叫声戛然而止,便知道这小子又要打鬼主意,便也不点破,只是自肺腑发出了阵阵笑。
邱灵赋听这笑声便脸红,他清楚这阿魄定是又看穿了自己。但邱灵赋却也没有说话。直到阿魄把他扔在了床上,压在他上方,盯着邱灵赋的眼一下一下亲吻着他,邱灵赋却依旧不声不响,把眼睛偏到一旁。
这般异常,阿魄却当做未看见,只是依旧观察着邱灵赋的眼睛,将亲-吻变成了舔,用舌头在邱灵赋的唇-边画圈挑-逗。接着又是忽然重重咬在邱灵赋下唇上,这才看见邱灵赋眼圈一红,嘴里发出一声喘-息。
变本加厉,用牙把邱灵赋的衣襟撕扯开,等到邱灵赋胸-前接触到凉飕飕的空气,又感觉有热切视线在上边密密梭巡着,邱灵赋终于忍不住了。
“既然你这么不在意沈骁如的生死,那便继续做下去。”这话里多拿捏了一分轻蔑,让这句话比以往所有的时候听着更像是威胁。
阿魄这会儿倒是不生气,只是笑道:“为何你总爱那她出来当挡箭牌?”
“他不是你情人吗?”这句话方才就被邱灵赋酝酿在心里,可说出来却不知为何满不是滋味。
阿魄听出了味儿,忍不住把手压在邱灵赋怦怦跳动的胸-口前轻抚,又在邱灵赋圆润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我的情人是你,是饭酒老儿。”
阿魄这句话再加上那胸-前的抚慰倒是有奇效,邱灵赋心中那点酸涩感瞬间荡然无存。
但随着阿魄的手指在胸-前没轻没重,下-身一阵阵热-潮涌来。
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可邱灵赋心中还记得自己原本的计划,口中喘道:“这句话我每次去青楼都对人说,如果她不是你情人,为何你还藏着有她名字的玉佩······啊!”
在听闻邱灵赋说的前一句话,阿魄的手便已经倏然伸进邱灵赋的裤子里,这会儿已经握住了邱灵赋稍有迹象的命-根。
“住手!”邱灵赋气得脸通红,瞪着他,眼里亮得像是有两簇火。
“继续说。”阿魄听出了邱灵赋的怒火,却只是笑了一下,也不解释自己为何忽然采取了这番动作。
邱灵赋倒是想说,可阿魄的手指对他的身-体早就轻车熟路,专门往邱灵赋最受不了的地方刁钻,邱灵赋本就不是能抵抗得住欲-望的人,不过一会儿便醉得不知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