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楼,徐湛问她婚礼怎么样,何蔚子陈述了一下,他点头说教堂婚礼的确挺浪漫的,值得考虑。
何蔚子瞅到他手背上贴着一个OK绷,疑惑:“你受伤了?”
徐湛低头瞅了瞅,说:“小伤,没事。”
“怎么回事?”
“哦,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徐湛漫不经心地说。
就在今天下午,他又回家了一趟,做余筱华的思想工作,余筱华又气又急,竟然说出口:“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就去政协找李沐,让她好好教育一下她的女儿!”
当时徐湛正在削苹果皮,听到余筱华的威胁,心里一急,刀子歪斜,在手背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渗出来,余筱华一怔,赶紧拿来医药箱,急着帮他包伤口,他握着那把刀,c-h-a-在了苹果上,轻轻地说:“你要是去找蔚子的妈,就是要我这条命。”
余筱华震惊,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摇头:“湛湛,你怎么和中邪一样了?心里除了那个女人就没别的了?”
“我非她不娶。”徐湛坚定道,“无论您怎么反对。”
“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这个妈了?”余筱华面色泛白。
“妈,做人做事都是要讲道理的,你如果去蔚子她妈妈面前闹,我对您再没有可说的了。”徐湛说,“还有,如果您一定要我在您和蔚子之间做一个选择,我选蔚子。”
……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太多了,肥札桑心了!肥札要报复!
蔚子:怎么报复?
肥札拿起叉子。
蔚子:你要干嘛?别将霸王多的原因推给我!找自身的问题!
肥札很勇猛地将叉子举高,然后c-h-a入自己心窝口……
蔚子瞪大眼睛:原来是自虐……好烂的招数……顺扁踢了踢倒地的肥札,死了木有?
说点啥吧……
☆、64章
江怒被关在黑压压的仓库里,这些日子来他的身体被毒蚊子喂饱了,这种毒蚊子是西南地区的品种,咬下去没有感觉,但几秒钟后就会起一个又红又肿的包,且不是痒那么简单,那是一种类似牛毛针在皮肤里流淌的感觉,痛觉慢慢加深,他被抓来后剥光了衣服,几百只毒蚊子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因为手脚被捆住无法动弹,他被折磨得只剩一个皮包骨了。
叶斯承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尿s_ao味,借着光低头一看,江怒失禁了,边上浑臭的一堆。
“叶总,你说该怎么处理他?”旁边一个皮肤白白的穿着花衬衣的男人递上一根烟,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猩红的一点映在叶斯承冷峻的脸上,他打量了一下狼狈不堪的江怒,说:“你们花样不是挺多的吗?一套套轮着来,不过看他这幅可怜样,留一只手好了,还能拿个饭碗讨饭吃。”
江怒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这些日子来他只进了一点水和食物,身上被毒蚊子咬得千疮百孔,半点力气都没有,已经像个死人一样瘫在那里,耳朵嗡嗡直响,意识也逐渐模糊,他觉得这样也好,至少感受不到痛苦,闭上眼睛一了百了,谁知在他慢慢昏睡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击剧烈,先于感受到痛苦的是听到骨骼裂开的清脆分明声,随即零点一秒后,他嚎叫了一声,彻底陷入了昏迷。
叶斯承俯身,居高临下地看他,然后将手上的烟头捻在他脸上,声音不重却带着一种威严,眼眸底出现一抹杀意的狠戾:“就凭你也敢动她?你死一万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随即命令周围的人用冲水枪和辣椒水将他弄醒,弄醒后再来第二记。
反复三次后,江怒的一手,两脚都断了,整个人趴在那里像是一条软绵绵的虫子,半点生机都没有。
“叶总,答应五哥的事情……”边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
叶斯承站如松,左手摸了摸右手的袖口,说:“我会说到做到。”
-
而在另一边,舒达投资管理公司的袁小圆这几天眼皮跳得非常厉害,作为一个放贷的女人,她有比一般商人更强的警觉。江怒和高仇闹翻后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也没有和她联系,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这段时间谨言慎行,将黄历本和平安符随身携带在包里。
江怒的事情说起来她是要付一部分责任的,酒厂仓库暴力扣人的违法行为被媒体曝光后,牵扯出了制造假酒的事情,惊动了公安局和工商局,酒厂被查封的同时又发现了底下酒窖偷藏了大量毒品和走私的玉石,江怒连夜就逃了,躲在郊区的一个农民房里,打了电话给她,说自己偷藏毒品和玉石的事情被老大高仇发现了,高仇要他的命,他怒骂了一堆娘,她又急又慌,当下就是推卸责任,说这事是恒鑫总经理何蔚子搞出来的,是何蔚子派了记者暗访酒厂,何蔚子早就知道酒厂藏有毒品和玉石的事情,因为恒鑫要创建工业园,需要圈地,江怒占据的酒厂和农田挡了她的道,她是有备而来,步步为营,最后一招致命。
其实袁小圆这番话也不是她特地为污蔑何蔚子而说的,自从上次那事后,记者迅速曝光酒厂黑幕,她越想越觉得这是何蔚子精心下得一个套,首先何蔚子为什么要帮那个叫做程锦真的女人出头?她事后调查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发现何蔚子和程锦真以及她弟弟程嘉烨是没有特别利益关系的,以何蔚子这样城府深,手腕多的女人不可能来充当正义使者谴责舒达暴力催债的,所以她猜测何蔚子此举显然是有更深的目的,为了找到舒达扣人的具体位置,她按猜测派人去调查了一番,果然得知恒鑫要创建工业园的计划,工业园不是一个简单的项目,各方利益牵扯很严重,需要圈地,而恒鑫的目标就是西北郊区的那块地,那块地的中心位置有酒厂,有农田,有纺织厂,基本都和江怒有关系,她知道这个事实后坚信何蔚子的目标是剥去江怒在那块地上的主导权。
商场上这种事情略见不鲜,y-in谋阳谋,每天都在发生,何蔚子这样的做法太常见了。
所以在江怒来电话后,袁小圆就将自己认定的真相告诉他,他已经是亡命之徒,什么都干得出来,便找人去对付何蔚子,自己在袁小圆的安排下逃到云南边境小城去了。
只是,已经过了很久,江怒都没有和袁小圆联系过,袁小圆偶尔打他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她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些天眼皮狂跳。
终于熬到晚上七点,袁小圆坐电梯到了底下车库,拿出车钥匙走向自己的雅阁时,背后一阵冷风,她脖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刚要回头,已经被两个虎背熊腰的胖男人扣住,她疯狂地喊救命,但地下车库的监控系统已经被来者故意损坏,她的呼叫无人听见,其中一个胖男人动手剥她衣服的时候,她心跳都要静止了,下意识觉得自己要被侵犯,挣扎得更厉害了,不过两个男人只是将她衣服剥光,手脚捆上麻绳,扔在水泥地上,拿出相机对着她连拍了十几张照片。
最后,其中一个男人拿出水彩笔在她脸上和身上都写上了羞辱x_ing的脏话,伸手拍拍她的脸蛋:“肥婆,以后说话要小心点。”
袁小圆恐惧地发颤:“你们是谁?!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嘴巴里已经被塞进一团男人内裤之类的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男人揶揄地笑:“放心,只是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管好你这张烂嘴。至于你这对肥r_ou_,兄弟真没兴趣吃。”
袁小圆以非常受辱的姿态被丢在那边,两个男人悠闲地离开了,边走还边肆意地笑:“没想到江怒的口味这么重,这样的肥婆都咽得下去……”
2
西北郊区的工业园举行奠基暨项目开工剪彩仪式在S市隆重举行,作为投资方的恒鑫的十名高管都参与了剪彩仪式,叶斯承和何蔚子站在一起,并排并地拿着剪子,往红色的绸布上一剪。
现场来了很多人,民众像是看热闹一般,摩肩接踵。
徐湛也开车来了,他一是对这样创新型模式的工业园有些兴趣和好奇,二是知道今天何蔚子会出席剪彩仪式,他单纯想来看看她。他c-h-a着口袋站在下面,目光穿过层层人群,投向台上穿着紫罗兰套装,举着香槟酒的何蔚子,感觉有些遥远,因为他看见何蔚子身边的叶斯承,他们并排并站在一起,微笑地和领导人,主办方,还有其他大中小企业的高管敬酒,寒暄。
不得不说,他们很般配,一样优秀,一样外貌出众,他们是恒鑫的创始人,对于恒鑫今日的成就有着父母般的骄傲,他们默契十足,一举一动都有相似处。
徐湛撇过脸去,将内心的焦躁强压下去,他告诉自己,不管他们怎么般配,他们就是分手了,何蔚子和叶斯承没有私人关系了,现在何蔚子的男朋友是他,他应该有自信,相信何蔚子会把握好分寸的。在追求何蔚子之前,他就感受到叶斯承带给他的压力,但是那又如何呢?他会比叶斯承对何蔚子更好,他可以为何蔚子付出更多。
何蔚子是他的梦想,是他的幸福,是他值得追求一辈子的女人,因为她,他按部就班的人生发生第一次错位,但她如此美好,就算为她疯狂,叛逆到底又如何呢?即使让他为之放弃所有,家庭和事业,他都……会去尝试。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球鞋,双手c-h-a在口袋里,周围是鞭炮的嘈杂声,但他心很静,很澄澈,只有一个念头,再难也要坚持。
就在昨天,徐双泉来宿舍看他,和他谈了很多,他很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和看法,徐双泉没有反对却也没有赞成,只是很柔和地说:“徐湛,你已经成人了,爸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制给你,但你始终是爸的孩子,爸必须给你一些建议和引导。你和何部长的女儿差距比较大,这个差距不单指的是经济和社会身份,而是你们的年龄,x_ing格以及感情经历。”他说着叹了口气,“你如果一定要和她一起,会承受很多压力,包括世俗的看法,旁人的偏见,爸相信你会坚持自己的,但爸始终不忍心你这么辛苦。再者,她始终是恒鑫的总经理,和前夫还有合伙人的关系,虽然是公事公办,但也需要常常要碰面,在一起商量事情,出双入对的,会造成不断的误会。”